“逸……”纪逸往餐厅走的时候,却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子矜,怎么了?”感觉到身后的湿意越来越重,转身捧住她的脸。“我这不好好的嘛,别哭别哭。”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我怕他把你打伤,我怕你出事,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有一点的伤害。”萧子矜气得真想揍他一顿,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贸然应战,万一是个高手怎么办?刚才拿着手机一直想报警,可事实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糟糕。咦?不对呀,一把揪住正在聆听教诲的纪逸的耳朵:“从实招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功夫啊?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子矜,子矜,疼……疼……”毫无防备的纪逸“哀呼”道,完全没了刚才潇洒自若的风采(我无视掉某人刚才的英勇气概)。“先放手,先放手,我全都告诉你。”
“不交待完,今晚不许睡觉。”“萧总”松开了手,拂了拂微皱的衣领,温柔的“警告”之后,优雅地转身回餐厅,后面亦步亦趋地跟了个满脸陪笑、心中暗捏一把冷汗的“纪大师”。
二人只顾沉浸在两人的小甜蜜中,却没发现这一幕幕悉数落入了一个旁观者眼里,而这个人就是一整天都在为纪逸纠结的任嫣。任嫣和父亲下棋赢了,于是便“狠狠地”宰了老爸一次,吃了一顿最负盛名的牛排。父母已经散步回家了,自己打算取车后面跟上,可就在这取车的一瞬间,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纪逸在打架,而且还如此轻易地打倒了对手!!!任嫣在这一刹那,都怀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觉,悄悄靠近后,听到他自报家门,这才相信真的是他!云淡风清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之高的身手,真是让人不惊讶都难!
等任嫣回过神来的时候纪逸已经不见了踪影,遥望着餐厅,任嫣喃喃自语道:纪逸啊纪逸,你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给我一次比一次更难以置信的震撼,我被你吸引了,该怎么办?
为了晚上能睡觉,用过晚餐之后,纪逸带萧子矜再次回家,打开书架一个角落里的大抽屉,从里边抱出许多大小不一的证书和各式各样的奖牌来。直看得萧子矜目瞪口呆:书画协会会员证、太极拳协会特邀指导证、文协特邀记者证、营养师证、自行车协会会员证……等等等等,加上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奖牌,而且时间大部分显示是五年前颁发的,也就是说在他二十岁之前已经取得了这些资格与成绩。
萧子矜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眼前这张不谙世事的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奇才”?又好巧不巧地让她碰到了?而且她还发现这些证书奖牌有些淡淡的尘土,像似尘封已久。指了指上面的尘土,又指指他:“你真懒,也不知道清扫一下,都有灰尘了。““这些东西,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一般不动它们。”纪逸扫了一眼满书桌的证书奖牌,不以为然地说。
萧子矜无语了,能把这些荣誉视如草芥、弃如敝履的大概也只有面前这一人了吧。
此时,萧子矜的手机响了,是方晴打来的:“萧总,公司有份加急文件需要您批示,您看?”
“那你在公司等我,我这就去公司。”收了电话,起身对纪逸说:“公司里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你明天要上班,今晚早点休息。”
“子矜,要注意身体。我会想你的。”纪逸紧紧地抱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舍不得放开。
“我也是。”萧子矜停顿片刻,推开了这个让自己眷恋不舍的怀抱。
“那好吧,我送你。”
“亲爱的,拿什么送我?自行车?”萧子矜“扑哧”一声笑了。
“呃,这个……”也是,自己根本没有车。坐车去送,再让子矜送回来?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纪逸坚持送她到楼下,目送萧子矜上了车,叮嘱道:“路上小心,别熬夜,要注意身体。”
萧子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微笑,一加油门,片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纪逸就这样一直望着,半响,才慢慢转身往家里走。
纪逸拿着研讨会汇总材料站在局长办公室外,轻叩房门。屋内传来一声“请进”后,才毕恭毕敬地推门而入。
任国祥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公文,笑呵呵地招呼他坐下,“小纪啊,来,坐。”
“任局,这是我参加研讨会的汇总报告,请您过目。”纪逸递上手中的材料,坐下,等候局长指示。
任国祥扶了扶眼镜,大概浏览了一遍,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分析的很透彻,见解也很独特。小纪,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不用再考虑一下我之前提过的建议呢?”
任局所指纪逸当然清楚,谦虚的笑了笑:“谢任局的厚爱,我还是想再锻炼锻炼自己,说起人才,纪逸可不敢当。这次研讨会我真是大开眼界,也见识了一回什么叫真正的人才。”
“就知道你会推辞,算了,先不提这事了。”任国祥不多追究,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开了什么眼界?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知道是什么人物让你如此推崇!”
“她是研讨会的特邀嘉宾,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口才相当了得,剖析问题一针见血,全程都是脱稿讲演,而且是个年轻女子,让人不佩服都难!”纪逸谈起任嫣,一脸折服。
“哦?这么了得?只可惜,我没领教。”任国祥装模作样的反问,心里可是乐翻了,听别人夸自己女儿,比夸自己还受用,这个傻小子,如果不是见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