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倾城的心情豁然开朗:“太好了,他总算说话算话了一回。”
“哦,他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程潇反问。
李倾城脱口而出:“他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太正常了。”
“是吗?”清冷的男声在耳旁响起,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原本就微弱的光线,光线被遮掩,一片黑暗。纪典优如魔音的两个字在她的耳畔响起。
11游乐场3
李倾城一个呆滞,愣了三秒钟才像一个见到鬼的人一样,轰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过头去,看到一张笑到灿烂极度的脸:“是吗?”
就像是咒语一样,两个字就让她头皮发麻。
纪典优坐到了林沫沫刚刚的位置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修长的手指每敲一下都像是在弹钢琴一样,上上下下晃得李倾城头晕眼花……
“站着干嘛?”他转过头来,对着李倾城笑道。
李倾城恍恍惚惚的坐下去,他转过脸来,问:“你来干嘛?找我?”
她机械似的摇摇头:“不,不是。”
开什么玩笑?李倾城有这个胆子不?至少现在没有。
“哦?那你来找?……”纪典优玩味似的看着她她的不安。
“她是来找我的。”程潇回答。
“不是!”李倾城马上否认,看着程潇带着微微的笑,再硬着头皮转过去看着纪典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我哥哥的事情的,所以过来打听打听……我,有点着急……正好,程总说要聘请我到‘yes’来跳舞……”
为什么要解释?为什么要说给他听?李倾城不知道,摇了一下头,甩出去那思想,明明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痛心疾首,却偏偏,无能为力。难道这就是因为有求于别人,所以无论这个人给予你怎样的打击或者是耻辱,都能忍受吗?
她看着纪典优,他跷起一支腿来,穿着白色的休闲裤,白色优雅,与他的玩世不恭完全不搭,一只手掏出烟来点上之后,开始把玩着他的打火机,歪着头,看着打火机,笑逐颜开:“我怎么处理……要先经过你?”
“不,不是!”李倾城言穷,摇头,看着,光是侧面,又不敢看他,不安的双手搅紧,低头头,活生生的小媳妇样儿。
“去v2等我。”纪典优冷冷的开口。
李倾城大惊,猛然抬头,看着他的侧脸,还不知道说什么,又听到人更冷漠的话出来了:“同样的话不要叫我重复。”
她抓起包包,对着突然袭来的冷空气落荒而逃。
对面的程潇笑笑,喝了一口红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怕?”
“呵呵……在我四纪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这个字。”
“哦?!”程潇的眼睛瞟到了对面的v2:“那为什么呢?”
纪典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面,一脸的正经:“她不关我们之间的事情。”
“呵呵……保护她?”
“程潇,你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程潇只思索了几秒钟:“不记得了,你们大院的孩子,我认识的都早。”
“是啊,都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是一起念初中吧?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你又高我两届,只知道你的学习成绩非常的好,看你就像看偶像一样。再后来,你上了高中,唯一知道的就是你跟叶千帆在一起。如果不是我跟叶天平的关系好,大概也不会与你有过多的交集,也不会演变成今天的一切。这些年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千帆的死,我也很难受,最初的那两年,你满世界的旅行,我也接手‘世纪’而各抒其是。程潇,其实我早就想把一切都告诉你,只可惜你不但打击‘世纪’,也不愿意和我多交流……让我反而觉得,我的解释就等于掩饰。我还是那句话,叶千帆病中的时候,我带她走,陪着她,也只是顺着她的心意。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的治疗,我把自己当成你,守护在她的身旁,一点一滴的照顾她,祈祷她快点好起来。”
“呵呵……”程潇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笑声里面充满了讽刺,让纪典优说下去的欲望终止,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我知道你不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与千帆之间,一直是朋友,最好的朋友、知己。不管她的病好不好,她都是你的,没有人会夺走她,带走她,她一直是你的。”
纪典优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听到程潇叫住了他,转过头去,看着他笑道:“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纪典优上前一步:“我说过,不关她的事。”
“关不关她的事,我说了算。”程潇还是笑,和纪典优之前的了然、妖孽般的笑十足十足的像:“如果不关她的事,你不会对我解释这么多,想以此来说服我放过她。四纪,我们之间的游乐场,有最动心、最缤纷的花园。游乐场的大门是我打开的,随时随地都欢迎游客的进入……很显然,她已经入局了,不是吗?”
“不关她的事。”他再一次喊出来,自己都无法克制的情绪里带着小声的嘶吼。
“你怕什么呢?”程潇笑着看他:“你对她的占有欲,来得太过于突然了,不是吗?你真以为她是你的吗?或者说,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你想要得到的女人,都是你的吗?四纪,别忘了,这些年来,你的每个女人,只要我勾勾手指,也会跟我走的。你想要李倾城是不是?没关系,我们各自为政,看看谁能得到她,然后——带着她,世界旅行,再,甩了她……”
“不可理喻!”纪典优气急败坏,转身就走。
v2的门被用力的打开,然后再用力的甩上,李倾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纪典优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整个人都被他施过来的力气打到摔倒在沙发上,她挣扎了一下,抚着疼痛到发麻的脸,看着他。
“跟我玩心机?”他扯掉了粉色的衬衣上随意打起的领带,扔到了矮几上,笑得无限张狂:“说,你是怎么惹上他的?”
“我没有。”
纪典优又是一个耳光挥过去,李倾城头脑一阵发麻,思绪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