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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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伏羲嚼吃着血腥鲜嫩的兔肉慢慢味口大增,坐起抢过女娲手中一腿兔肉大口咬扯嚼吃起来。伏羲血足肉饱又开始举石扔砸。这回女娲不再阻拦,或许是这雪夜静得有些让人发怵,需要这“隆隆”的滚石声壮胆。伏羲睡足吃饱体力大增,几块大石扔下,黑糊糊的乱石岗还真跳窜出几串火花。女娲比伏羲显得更为兴奋跳站起来,紧紧抓住伏羲粗壮有力的手臂蹦跳欢呼。伏羲还未来得及分享快乐,火花早已湮灭不见踪影。伏羲伸手捂住女娲的嘴告诫她不要吓跑“好热有亮还会吃手哎哟”的东西。他俩相依相偎静候许久也未看到明火燃起,这一定是女娲的叫喊吓跑了它。伏羲再次举石扔砸,他和她再次看到滚石下一串串跳烁四溅的火花。女娲这次自己捂嘴紧紧偎靠伏羲,屏住呼吸静静等候跳烁的火花燃起大火。火花没有满足他俩的期望,还是象先前一样又灭了,只有呼呼的北风不厌其烦吹刮他俩,女娲不禁寒颤缩躲伏羲的怀里取暖避寒。伏羲抱紧怀里的女娲心里盘算着自言自语:“它还不出来?”

对火已不抱希望的女娲欲睡呓语,“伏羲,它不会回来了……”

仍不甘心放弃的伏羲坚定的摇头,“不!我要它回来给你好吃的肉,……”

女娲情不自禁深情吻着伏羲胸脯正想说什么,伏羲从她的甜吻和娇躯散发出的淡淡体香,想到山洞的那晚就是在他俩热吻欢爱的时候火才出现。对!一定是缺少了这一环节火才不肯出来。

伏羲心里这么想着双手捧起女娲的脸说出他这一荒诞而又离奇的推测。女娲温情脉脉看着伏羲,慢慢闭上情意切切的双眼,屏住呼吸悄悄送上散发阵阵淡淡清馨、麻稣彻骨的香唇渴求伏羲吻爱。伏羲粗喘低哼抖抖张开厚实的唇,吻吸住这张挑逗心魂的香舌;渐渐吻吮热舔,四只裸臂互拥互搂互相爱抚抓扯,还有四只裸腿紧紧交缠在一起挣扎着蠕动踹抖。在雪夜的乱石岗上,伏羲和女娲纵情欢爱的哦吟哼喊被呼啸的北风卷裹着在苍穹的夜空久久盘桓,仿佛这首欢爱的乐章要在这个风雪寒夜永无止境奏唱下去。

伏羲和女娲倾注整个生命的热情热爱欢歌后,耗尽全力的女娲软乎乎的缩趴伏羲怀里恬静酣睡,伏羲拥搂着女娲坐在雪地里双眼睁望依然毫无动静的乱石岗,实在想不出火没有出现的真实原因。或许还要一堆干草,或许还缺了一条死狼,或许只有在山洞里,或许……。伏羲漫无边际胡思联想,直到东方天边第一道曙光染红了女娲恬静的睡脸,伏羲的思索才暂告一段。不管怎么说,伏羲确信无疑,人,是可以造火的。

女娲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吃力睁开,强光刺激使她觉得眼花朦朦,她还未完全恢复视觉便惊喜嚷嚷,“啊——,它出来啦——,它出来……”

正在打盹的伏羲被女娲的喜嚷惊醒,伏羲闻声睁眼一看乱石岗下除了积雪便是冰冻的石块。这时女娲也看清楚了眼前是一轮杏红杏红的日出。

伏羲牵着女娲翻过乱石岗,顺着母亲所指的方向继续寻找他们的伏羲氏族。

第三章

第三章

当年率众族人逃进山里躲洪避难的仙巫长老和记事长老现在又率众族人返回部落原址,一同返回的还有其他氏族逃难上山的族人,他们和伏羲氏族在山里共同生活这十几年,早已融入一体不分彼此。再说他们都是自称龙的传人氏族,只是图腾各有各的不同——有的以蛇身,有的以鳞甲,有的以马头……,伏羲氏族就是以古鳄巨爪为氏族图腾。总之那个时代氏族众多,图腾五花八门不足为怪。这场洪水到底毁掉多少氏族,又有多少氏族背井离乡迁移,已无法准确统计。伏羲氏族在两长老的英明决断下弃家避难,可能是保存最完好的最先返回故里的原始氏族。退洪后返回故里的大约有五百多号人,其中有近两百左右是收容了其他氏族的难民。这十多年的共同生活,他们早已被伏羲氏族传统的宗教和生活习俗所同化。这几乎是洪水前伏羲氏族的总人口数量。两长老率众族人返回故里的首要工作就是寻找女王和清理积雪重建家园,两长老分工各负其责。记事长老领着一百多族人爬雪山钻雪林四处寻找女王;仙巫长老指挥留守部落的族人大兴土木重建家园。

洪水前,这里是苍松古柏翠郁葱葱的原始森林,遭受洗劫后几乎彻底冲毁。所幸的是在这三年多退洪期间,沉积在这个山谷里的肥沃泞泥提供各种植物充足的养分,新枝翠竹春笋般破土冒出迅速壮大成材,再次形成一片茂密葱郁的森林绿带。族人们破竹砍树又在树上建起竹条枝叶围扎的茅草屋。或许他们的祖先也曾在地面砍树打桩、挖土夯筑居室,由于自然界存在各种灾害和猛兽狼群的偷袭防不慎防,还是觉得比他们更远古的老祖宗有巢氏学鸟树上筑巢,更为符合他们安全心理需要;也许还有其他我们已经不可能再知晓的神秘因素。总之他们还是沿袭着老祖宗有巢氏的发明树上筑巢。

仙巫长老站在花屋下一堆乱石旁看着乱石堆琢磨着如何利用,可就是把握不住满脑子迷迷糊糊的念头。她想找个人商量便叫下树上正忙着捆扎枝条的苞羲,就在这时她脑海灵光一闪,头戴花环的女儿姹媐突然蹦跳她跟前玩劣笑闹大喊一声:“娘,好看吗?”

仙巫长老被女儿这一闹脑海刚刚闪现的灵光受惊即逝,当苞羲站立面前时,仙巫长老脑海一片空白出现短暂的失忆,根本想不起何事叫苞羲下树,气得瞪眼凶望女儿,“你,你你……”

生气的仙巫长老举起兽骨行杖欲打女儿,姹媐并不躲闪玩劣笑闹着偏头伸向母亲,根本不相信盛怒的母亲真会敲打自己。仙巫长老还真没有杖敲头戴花环的女儿,而是生气斥骂:“这是女王的花环,拿下来!”

姹媐“咯咯”笑着,“女王还没找到……”

“我要你拿下来——”仙巫长老这次象是动了真怒再次举起兽骨行杖直逼女儿,。姹媐这次也象是读懂了母亲传递的信息取下头上的花环扔丢地上,撒娇哭跑冲走。毕恭毕敬候立一旁的苞羲捡起花环交给仙巫长老,“长老,有事?”

姹媐这一折腾,气糊涂的仙巫长老更是追想不起、但她心知肚明肯定是一件很重要事情。苦思苦想了好一会,最后实在想不起只好对苞羲另作安排,“你,宓羲还有他、他、他(仙巫长老指点着树上干活的汉子)去山里打吃的回来。”

苞羲受命点头转身走进树林,拦住一个扛着几根竹竿的壮汉,同时向树上干活的几个汉子招手,十几个汉子操着木棒木扦和石刀石斧等器械纷纷从树上跳下,随着苞羲爬上雪山钻进雪林而去。

姹媐受母训斥后踩着积雪走在山路上,一个人站在山崖边捏着雪球气鼓鼓的扔丢山崖下,对着茫茫雪原气问:“哪有什么女王?花屋花头圈都是女王的,哼!女王女王……你在哪里——”

她就是仙巫长老和女王、华胥同日所生的那个婴儿。姹媐出生那日正是洪水泛滥,将她、女娲、伏羲分隔天地各一方,自然没见过女王,只是常常听娘和族人提起;就是这种人们的追忆,常常使她觉得自己在实际生活中的公主地位总是在女王的传说中摇摇欲坠。她怀疑过女王的存在,更害怕女王的出现,有时受好奇心的使然又打探有关女王以及女王的模样。这种由人性生出的妒忌和窥探的复杂心态,为日后她与女娲以及伏羲相处的故事里,设置了一个敢于直面女娲争情斗爱、为保护和支持伏羲推进文明发展进程挑战母亲的叛逆者姹媐。

姹媐这会正生着闷气无聊眺望远处,看见山谷的尽头有一个黑影正向这边移动,她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向移动的黑影扬手高喊:“喂——,啊——”

黑影停下来扬手回应,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叫喊声。姹媐更是兴奋大喊大叫。姹媐喊叫惊动了仙巫长老和族人们,大家纷纷跑上雪坡,顺着姹媐指的方向人们看到了那个越来越近的黑影,大至可以辨认出是一个背着另一个慢步走近的人影。议论的族人们纷纷打量拄杖挺立山崖瞪高远望的仙巫长老,族人们大都习惯依照两长老的反应相机行事。这十多年山中避难的群居生活,族人们已经适应在没有女王出现权力真空的特定社会环境里,迷信和崇尚两长老的意志作为自己行为准则;两位长老实际取代了女王成为族人的精神领袖。对于既将回归伏羲氏族的女娲来说这将意味着什么。

伏羲背着沉睡的女娲越来越走近梦寐以求的伏羲氏族,他的族人们也看清楚了他和他背着的女娲,族人们的叫喊声吵醒了伏羲背上的女娲,她从伏羲背上滑下,惺忪的睡眼还没看清雪山上的人群,族人们倒是先看清了围缠在她胸上的蛇皮带,纷纷下跪顶礼膜拜。伏羲和女娲一时还没愣过神来,仙巫长老已拄杖急步走近,单手叩抚胸前礼见女娲有些激动道:“女王,你回来啦——”

女娲受惊退步躲在伏羲身后,仙巫长老慌忙跪地俯身拜见女王,“女王,我没有保护……女……女王……”激动的仙巫长老自责得再也哭说不下去,俯趴雪地抽泣涕哭。女娲这时才想到自己不是女娲而是女王的身份。她从伏羲身后慢慢走出,低头打量着披散的长发有白有黑的仙巫长老,渐渐挺着胸膛左右摆动两肩,极力想摆出一付居高临下的王者架势;可在伏羲眼里女娲的装腔作饰有些滑稽可笑。女娲气瞪一旁正在偷偷取笑的伏羲,大概自己也觉着装腔作势得浑身不自在又恢复了她可爱的常态,笑着伸手扶起跪在雪地里的仙巫长老,努力让自己平和,笑问,“你是……”

还在抹泪的仙巫长老急忙抢白:“我是仙巫长老……”

仙巫长老嘴里说着双眼在打量女娲身边的伏羲,接着又张望他俩身后的来路,一定是没有看见应该还有后来的第三者,清咳了几声轻语探问:“女王,你娘呢?在哪里?我去……”

女娲一把拖着急于向山谷口去的仙巫长老,双眼乏红泪已盈眶,哭噏的嘴说不出一句话。伏羲上前替女娲说明,“女娲的娘被水神吃了。”

仙巫长老没有在意伏羲称呼女王的口误,倒是听明白了先王已落水遇难,慌忙面向山谷口渭河方向再次下跪磕头哭拜。伏羲和女娲扶起她,仙巫长老已是老泪满面泣不成声。

仙巫长老领着女娲和伏羲走进部落,族人们早已跑下雪山站在花屋下乱石堆前迎接女王的回归。站在人群里的姹媐那双不安分的媚眼痴痴盯望着女娲身边的伏羲。伏羲健美的肌体、紫气英俊的脸庞牢牢吸住这位情窦初开的少女晶亮烁烁的目光。对这位少女来说女娲的回归变得不重要了,而是她带回来的伏羲让姹媐一见钟情。伏羲几乎没有在意这个芳心初动的美艳少女,双眼四处张望忙于寻找母亲华胥。这时记事长老领着一百多号人一无所获回到部落,当站在回归的女娲面前百感交织老泪横流。族人对女王的崇尚和牵挂是绝对真实的,十多年来由于女王的缺位,伏羲氏族一直处在缺乏天神认可的不合法度状况下存在着。他们是依据一个奇特的现象作出这种荒谬的判断——洪水冲走了女王和她的新生婴儿,逃到山里避难的族人们渐渐发现,女人缺少在神龙巨爪石中祭祀求拜和仙女池中净身洗浴这么两个重要环节居然也会受孕生育。他们对此不是抱着极大的喜悦而是恐惧,他们认定没有保护好女王便失去了天佑神护。一切未经神龙认可的新生婴儿都被他们荒唐的宗教无情剥夺生存权,统统弃扔洪水中淹死。他们遵循信奉神灵的宗教,女王绝不是由他们推举产生,必须是神定的法人氏袭相传。女王只有一个,她的地位是神圣不可取代的。因此,女王的回归意味着氏族生死存亡的危机已被解除。氏族举行隆重的欢庆仪式感谢神灵礼接女王的回归,华胥之子——伏羲护佑女王有功,也受到一块梅花鹿皮的奖赏。这样他告别了腹部围缠枝条树叶的未成年时代,换上松软毛绒绒的兽皮意味着在氏族里开始了他的成年人的生活。原始人不是以年龄岁数断定一个人成年或未成年,而是取决于人的能力大小;既便你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个人能力不被氏族认可,便无权参予氏族一切决策事务,只能被视为任人差谴的未成年人。原始人缺乏年龄岁数概念,只有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分。

就在族人兴高采烈雀跃欢呼的时候,记事长老面呈难色和仙巫长老嘀嘀咕咕商量一件很棘手的事,“神火怎么会不见了?那怎么办?”

很显然仙巫长老为神火池的消失大为吃惊,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要亲自寻找,记事长老拉住仙巫长老的手十分肯定的说,“我找啦,找不到神火,唉……”记事长老摇头叹气。仙巫长老焦急的搓擦手指,几个大汉抬着一把宽大的花椅走近,其中一个汉子请示仙巫长老花椅摆放哪里,仙巫长老心慌意乱连连摆手,记事长老抬眼看到乱石堆边有一块空地,便指示大汉们把花椅抬放那里。

仙巫长老仰望灰蒙蒙的天空,捶着胸口悲叹地,“没有神火,女王做王(这里用作“继位”的意思)怎么做?先王上天(这里用作“升天”的意思)又怎么上啊?——天神呀!你保佑了伏羲氏族的女王,求神给神火吧——”

仙巫长老“扑通”跪在雪地磕头求拜,记事长老也随之跪下求神。欢闹的族人们一见两长老跪地求拜,也不问明情况也无须问明情况,纷纷下跪磕头求拜。其实他们无须确切的求拜目的,只是习惯追随两长老调整自己的一切行为。毫不知情的伏羲和女娲也糊里糊涂跪在族人们中间。族人们都在“叽哩咕嘟”哼吟祷文,伏羲和女娲一句也没听清楚,只觉得“嗡嗡”胀耳难受,实在受不了的女娲只好两手捂耳。

两只苍老的手一左一右托扶起女娲,女娲这才看到两长老诚惶诚恐站立她面前。记事长老深感愧疚自责,“女王,我没有为女王保护好神火。我去死,为女王求来神火。”

女娲对神火一无所知,困惑地打量两位自责失职的长老,心想神火一定是很好玩的宝贝,正要开口问明,仙巫长老急忙抢白为记事长老开脱,“大水来了,我生下姹媐,记事长老救我和族人没有保护好女王和先王,天神收回了神火。我替记事长老去求神火。”

女娲还是没有弄明白神火是什么东西,更不明白的是两位长老要为神火争着去死,她显得极为轻松洒脱一挥手,又是调皮轻轻一笑,道:“天神要收就收呗!我娘说,神要做的事让神去做。天神想给我神火的时候会给的。”

两位长老转忧为喜,站在女娲面前象对天真的孩子欣喜欢笑连连点头,她们对女娲的话坚信不移。跪在雪地里的伏羲向身边的一位妇女轻声打探什么是神火。妇女悄声告诉伏羲是用来点燃柴草祭祀天神的神物。伏羲很快联想到在山洞点着干草“好热有亮还会吃手哎哟”的东西应该就是火。原来神火跑到山洞里去了。现在伏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女娲对火烧的熟肉情有独钟,原来神火是她的。他私底下默想,一定要砸石叫火回来还给女娲。女娲这时觉得小肚“叽叽咕咕”饿得慌,向两位长老撒娇求食,“我好肚疼喔,有没有好吃的?”

两位长老这时已完全从失职的愧疚中挣脱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和利落。仙巫长老杖指跪离自己不远的一个汉子,“?##校闳タ纯窗嘶乩戳嗣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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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也有原始人的势利,对这些不存有攻击威胁的小动物他们不屑一顾,也就省略了为它们亡灵祷告的仪式,毫无顾忌直接撕扯嚼吃。坐在花椅上吃饱后的女娲缩睡宽大的花椅里,头上的花环已丢落雪地。记事长老弯腰捡起花环,苞羲上前报告,他们在山里打猎时意外发现三个避难的幸存者,一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据这个幸存的族女说是大水后很长时间、她也说不清怎么会受孕生出这个小女孩。她躲在山上避难时只是和一个叫虑戏的异族汉子在一起。这事已经屡见不鲜,按照惯例处置这个小女孩必须扔丢渭河淹死。仙巫长老想得更为复杂,断定天神收回神火与这个未经祭神和神水净身的小女孩有着密切的关系。两长老都觉得事关重大,现在女王回来了应该由她决定处置。仙巫长老叫醒女娲将该事述说一遍,睡意正浓的女娲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一个好端端的女孩要扔进渭河淹死,可她实在太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也就稀里糊涂推给伏羲全权处理。两位长老见女娲又睡过去不好再打搅,只好遵照女王的吩咐指派伏羲去执行。

刚刚回到氏族的伏羲不知道这个脸上满是黑泥的小女孩犯了什么事要投淹渭河。他问身边一个只会傻笑、说话吱吱唔唔含糊不清、还是枝叶裹腹的老头并不正眼看他,而是对他刚刚换上的裹腹兽皮感兴趣,又是轻摸又是拉扯,“嘿嘿”傻笑着;口水顺着嘴外流,一看便知这是近亲交配的弱智儿;在这个群婚乱婚的原始氏族里弱智的傻子不止他这一个。既然是女娲和两长老的决定,伏羲只能依照执行,扛起哭闹挣扎的小女孩向山谷口外的渭河方向走去。小女孩的母亲眼里含着悲伤的泪眼睁睁看着伏羲肩扛挣扎、惨叫、嘶哭的女儿,却不吭不声,睁睁的双眼渐渐无泪而干,只有久久不肯收敛的目光,尽管有些麻木,尽管呆滞得毫无生气,但它始终追踪扛着女儿渐渐远去的那个背影。虑戏和所有的族人一样麻木不仁,依然大口咬扯嚼吃手中血淋淋的兔肉;很显然他就是这个小女孩的亲生父亲。但对于只知母不知其父的原始人来说,他和所有人的观念一样认定,这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无权享有生存空间。

伏羲扛着哭累了嗓子叫哑了的小女孩翻过乱石岗,来到结着厚厚冰层的渭河,一时找不到缺口投淹小女孩,伏羲只好放下小女孩四处寻找缺口。小女孩泣哭的眼泪将涂抹脸上的黑泥冲洗得黑一道白一道,简直就是一张面目全非的黑白花脸。小女孩跪在冰层雪地里哭着不停向伏羲磕头求饶:“求求你不要把我给水神。求求你,求求你……咚咚咚……”的磕头声连连不断。

伏羲为找不到缺口正犯愁,看着可怜的小女孩动了恻隐之心,可是又不能违背女娲的意志,左右为难跟小女孩商量,“你去河里,不是我给水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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