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局,帮个忙如何?”他站定,把安安拎到身前,从从容容地说道。
梁辰低眸扫了眼安安,心中冷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小孩子是金平安,稍稍动用点关系,席言在法国遇上梁睿的事就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本来就是局中人。
梁睿是他从小最尊敬的二叔,让他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不是不可以,可是在其位谋其职,跟顾音说的话也完全只是气气她而已。
所以,席言让他帮忙是什么意思,并不难猜。
“哦?有什么好处?”
席言摸摸下巴,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而靠近梁辰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梁辰本来淡然的表情瞬间黑了下来,斜睨他一眼,放了酒杯,率先走出去。
酒店专有的会客厅里,包间门虚掩着,席言和梁辰面色严肃的在谈论着什么,安安坐在一旁沙发上一声不吭,没精打采的样子。
门外猫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拿着电话小声汇报:“老大,那个席言好像是说要把小安送到局子里啊。”
金长冬从座椅上猛的惊起,差点把手里的电话捏碎,“你确定你没听错?”
“确、确定!”
回应他的是手机被摔碎的声音。
席言余光瞄向门口的人影,一闪而过后,才翘着腿悠哉悠哉道:“安安,是不是你家的保镖都这么蠢?”
安安坐直了身子,没了刚刚的垂头丧气,瞪了席言一眼,撇撇嘴,不理他。
“那梁局,安安就先交给你了,晚上还麻烦您多多费心了。”席言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双手□□裤子口袋里,抬步走出去。
花园里女宾们围成一团,尖叫着“给我,给我。。。。。”
席言目光扫过,顾音被夹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眉头皱着只想赶紧挤出来,根本不在意米冉抛出的花球。
米冉回身看了眼顾音,对她眨眨眼,背对着大概估计了下方向,手腕用劲,向后抛出手中象征幸福的捧花。
捧花不意外的往顾音方向飞去,她抬眼看了下,手不自觉就抬起来想去接,可半空中余光一扫,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花架边微笑着注视她。
顾音手一缩,趁人群静止,连忙使劲退了出来。捧花自然掉在了别人怀里。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她小跑过去,皱着眉瞪着席言,脸上带着薄怒。
席言抽出手,抹点她额头沁出的薄汗,温笑道:“为什么不接捧花?”
她这次连顿都没打,不耐烦地吼他:“难道我还需要用捧花来证明你的忠诚嘛?!”明明就已经知道了会幸福,明明就已经有你了,干嘛还需要去抢那种虚有其表的东西。
席言指尖垂到她肩上,呼吸间微微一滞,是啊,你已经有我了。
“恩,等我们结婚了给你换个更大的捧花。”他牵起她的手,正大光明的幸福。
顾音:“。。。。。。。”喂,重点不是这个好嘛!
婚宴很快也就结束了,除了几个新郎新娘好友要留下来闹洞房的,剩下的宾客也都散了。大家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伴郎,看见伴娘死活拉着不让走,说闹洞房没了伴郎伴娘怎么行!
顾音头大,她对这种事向来没兴趣,求救地看着席言。
席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临走前还很善解人意的交代:“今晚你可以不用回来。”
米冉拍拍凌以凡的肩,羡慕嫉妒,说:“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公!”
凌以凡,顾音:。。。。。。。
夜半。
席言坐在警局会议室里眼睛盯着监控视频里的画面,手里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合,唇边挂着若有如无的笑意。
安安趴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眼角泪花闪闪,无助地喊着:爸爸。
隔壁审讯室里,金长冬和几个手下穿着偷来的警服被拷在椅子上,神色阴冷。他寒着声,鹰眸锁在梁辰身上,只有一句话:“安安呢?”
他技不如人被逮到他认栽,他只要他儿子平安。
梁辰没接他话,而是抬眼对摄像头的位置点了点头。
席言揉揉耳朵,拍拍安安的脑袋,牵起他,说:“别叫了,现在带你去见他。”
金长冬在看见席言领着安安进来的那一刻,一切都明白了。又被这小兔崽子给坑了!他妈的,他上辈子是欠了他的是不是!
“安安。”金长冬把目光转到安安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看起来没什么事后才微微放心。
金平安再懂事也不过是小孩心性,看见自己许久未见的父亲,挣了席言的手就扑到自己父亲的怀抱里。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子就有了宣泄地。
梁辰和席言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断这一幕,约过了十分钟,席言才开口道:“金先生,父子情深上演完了,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金长冬把安安护到身后,沉着脸,没有好气回答他:“我早就说过,我跟你势不两立。”说完,还抬眼看了眼梁辰,不屑道:“哼,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梁辰抱着臂,冷笑,话却是对席言说的:“席先生,既然这样,我只好公事公办,对他们依法处置了。”
金长冬一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哦,对了,你不知道,席先生是来保释你们的。”
安安拉了拉金长冬的衣袖,适时的插话,“爸爸,是的,席叔叔不是坏人。”
金长冬垂了眸,摸摸儿子的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