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_梅下落雪嫣然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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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乞儿伸手指了指东南方向。

得了确切方向,南宫逸棣便扬鞭策马一人冲入了风雪中。

纷飞风雪中,骏马如矢,在空旷的雪地上飞驰。

寒风夹着淡淡梅香迎面而来。终于,南宫逸棣到了梅林。

漫天无际的梅林,梅花颤颤,幽香阵阵。风起花涌,漫漫花瓣,婀娜飘零。

由于梅林枝干太过横斜,欹曲交错,马儿在中行走很是艰难,心急如焚的南宫逸棣哪容得半刻的迟缓,弃下爱马,施展轻功飞身掠上梅树,一路寻觅柳焉的踪影。人过处,片片花瓣,如雨纷落。

“焉,你在哪?可还在梅林里?”南宫逸棣不停地大声喊道,可是这片冷冷梅林,只是花瓣飘落,雪絮纷扬,并未传来任何应答声。

掠过了大半个梅林,仍不见柳焉的身影,南宫逸棣内心不禁一阵恐慌。

柳焉,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不能……千万不能……

一株白梅,清傲孤丽,在那片红梅树中格外显眼。

南宫逸棣飞身掠向白梅,紧张地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终于,高悬的心安然落下。

白梅树下,一白衣人跪坐在雪地上,如墨青丝似瀑布般地倾泻下来,逶迤于地。

方始跨出一步便收了步子。

坟墓?

柳焉一口一口地抿着酒,突地,伏在雪地里轻声哭泣起来,纤细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着。

良久,柳焉才止住了哭泣,幽幽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夜来梦里忽还乡……”轻幽的嗓音愈发轻细,渐渐不及耳闻。

南宫逸棣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焉,你为何如此伤心?

蓦地,嗓音骤高:“十年生死相隔,云哥哥,你们何时能入我梦来?你们当真狠得下心舍下了你们的焉儿,独留焉儿在这世上残喘苟活?还是你们早已转世为人不再来见焉儿……?”悲伤,凄凉,怨恨,无奈席卷了早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人。

闻言,南宫逸棣全身猛然一颤,脸庞倐地一片苍白。

云哥哥?焉,你为他如此伤心。他……可是你心中至爱?你的心可是为他而死?你若为他心死,纵使我如何死缠不放也是枉然。因为……连与他竞争的机会都不曾有。

南宫逸棣顿时身如坠冰窟,全身发寒,胸口窒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深吸了数口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触摸上那积雪的石碑,俯身,慢慢靠了上去,喃喃自语:“云哥哥,有白梅做伴,你不寂寞,可你的焉儿……孤灯只影,独有寒枕冷衾。云哥哥,你可知那夜……”喉间一梗,忽地噤声,泪水滑落眼角,如雨而下。

云哥哥,你可知那夜染血的刀刃,惨白的刀光,如附骨之蛆,午夜梦回,泪湿衣裳,只剩枕边的月儿。

“焉……”南宫逸棣轻唤了一声,心疼不已。想要上前将那伏在碑上的人儿拥入怀里,却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一步,只望……

纤细单薄的身骨一滞,缓慢转过身来。

纤长的卷睫上,泪珠颤颤,清滢亮丽的眸子水光盈盈,一片迷茫、疑惑,透着嫣色的脸蛋泪痕斑斑。良久,艳若粉桃的唇轻启了试探喊道:“云哥哥?”嗓音哽咽轻颤,透着无可抑制的惊喜,又夹着淡淡的不确定。

“焉,过来这边!”南宫逸棣张开可双臂,脸上的笑竟是如此的悲伤,苦涩,隐隐带了绝望。

云哥哥,云哥哥,你竟当我是你的云哥哥,你竟思念他到如此地步!

“云哥哥……”柳焉惊声喊道,神色大喜,盈盈水眸似幻了星辰,璀璨生光,清艳绝美的脸蛋霎时犹如春阳乍现,明媚不可方物。柳焉急急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南宫逸棣跑去,纤细双臂紧紧搂上他的颈项,冻得冰冷的脸颊紧贴着他的颈窝处不时地蹭了蹭。

南宫逸棣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怀里冻得冰冷的人儿身上散发着香甜的酒香。俊美的脸上,笑容变得愈加的酸涩。

焉,纵然你错当我是你的云哥哥,只要你在我怀里我就……我就甘愿作他的替身……

“云哥哥,你终于舍得来看焉儿了,焉儿……”说着,柳焉便又低声呜咽起来,搂着南宫逸棣的双臂紧了紧,单薄的身躯又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云哥哥,你再也不要离开焉儿了好不?只一个人的话,焉儿会害怕!”柳焉呜咽道,泪珠滚落南宫逸棣的颈上,却灼得他心口生痛。

深深地吸了吸怀里人发间的清淡香气,宠溺地应道:“好!”

好!柳焉,如今是你自个儿投入我的怀抱,所以……

嘴角蓦然勾起一抹桀骜的笑,眉宇间涌现出一股冷峻而迫人的。

所以,无论你曾经爱他有如何之深,柳焉,我南宫逸棣都誓不放手,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闻言,柳焉渐止了哭声,颤抖的身躯慢慢平静了下来。

手掌轻轻贴上那单薄的后背,暗暗催动内力,一股暖流便源源不断地自掌心注入怀里人的体内,怀里冰冷的身躯渐渐暖和起来。

梅花婀娜飘零,雪絮幽幽落寂,暮色逐渐笼罩的梅林的深处,轻花漫雪,两人静静相拥。

“焉……”良久,南宫逸棣轻唤着怀里的人:“焉,我们回王府好不?”等了许久仍不见怀里人应答,只听得他清浅的呼吸声。

未料到怀里的人竟然会睡着了,南宫逸棣不由觉得好笑,伸手欲拉开他紧搂着他颈项的双臂好脱了他早已被雪水浸湿了的披风,只听柳焉轻轻*了一声,贴在他颈窝的脸蹭了蹭,手臂加重了几分力道紧搂着不放。

当真是个少年不假,倔强冷漠的外表下是一个长不大的少年,伪装的坚强下是令人疼惜的脆弱与不安。

南宫逸棣暗自笑道,脸上浮起的笑容尽是疼惜、怜爱。

于是,南宫逸棣只得只手搂着怀里人的腰身,另一只手大费周章地为他换上自个儿的披风。

定定地看着白梅下的坟冢,眼瞳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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