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我所躺卧的床轰然飞了出去暴碎当场,而我,就这样栽在了那堆破碎的木片当中,迷蒙的睡眼眨巴了半天,我愣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装备齐整的成廉冷冷地说道:“快起来!丁建阳召见!”
“丁建阳?md!这老色狼一大早发什么神经?”我看看阳光刚刚从帐门斜射进来,嘿嘿笑道:“怎么今天是你被那个该死的传令兵叫醒?真是难得啊!”
成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提起长剑,转身走出了军帐。
md!你也一大早发神经?
我恨恨地套上装备,心中开始筹划今天该做的事务:洛阳城中凉州军与并州军的冲突已是一触即发,必须在营中好好休养生息,那样,就可以在在争战中获得大量的赏银,战争结束后就可以去萃玉阙见她,了!
如果,不在这种时候多捞些钱财把那口袋填满的话,在青黄不接没有战事之时,不能去青楼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
穿戴完毕的我长身而起,出帐跟着成廉朝丁原所在的中军大帐走去。丁建阳这老小子,大概又在玩着他的女人吧!在与异民族作战时,即使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丁老色狼也是肆无忌惮地将女人带到中军大帐的,哈哈!
我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中军大帐,却被两个士兵给拦了下来,不由使我怀疑起是否走错地方来。因为,那两位士兵好像说着什么“吕布将军,入帐请将兵器交给我们保管”来着,叫我吕布交出兵器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知怎的,脾气暴躁的成廉居然听话地把自己的长剑交给了那两个士兵,我迟疑地抬头,仔细望了望军帐旁悬吊的[丁]字大旗,又看了看那熟悉的牛皮军帐,心怀忐忑地问那两位士兵道:“请问,这里是丁建阳的军帐吗?”tmd!难道我是在做梦?一个个都变得这么诡异。
“吕布将军说笑了,”当先一名士兵显然是心头不悦,“这里当然是元帅的中军大帐,还请将军把兵器留下。”
我冷声道:“你们难道是凉州军的奸细?”
右首那名士兵怒声道:“吕布将军是在诬蔑我们吗?把我们与西凉狗混为一谈这是对我们的最大诬蔑!!即使是吕布将军我们也会以死捍卫我们的声名!”
“那,”我的声音软了下来,“你们大概是新来的吧……我吕布的武器是绝对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更何况,中军大帐从来就没有过交武器的规矩的。”
左首那名士兵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吕布将军,你适而可止吧!我们两兄弟是效命主公八年之多的直属卫队成员,这规矩是主公两天前颁布的,我们不管你为什么不知道……”
他后半截吼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扑开帐门飞进了中军大帐,我对着另一门还站在我面前的卫兵冷冷地说道:“资历比我吕布还老的卫兵,居然敢对我大吼大叫?怎么?您也想来吼几句么?”
成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掀开帐门走了进去,而那士兵则依然面色冰寒地朝我说道:“违抗帅令者,格杀勿论!”
什么?
我一分神间,那士兵已大吼着一剑朝我砍了过来。大出意外之下,我的方天戟居然被他砍得险些脱手。这小子,好大的力气,我终于明白丁原为什么战将无多,那是因为,许多在其他军队中可以担当战将的人,在他军中只能担当卫兵!(话反过来说,很多根本没有能力当战将的人却能忝居战将之职――这种状况在丁原配下的王匡部队与张杨部队里比较明显)
我不再多想,一戟把这个不知名的家伙砍成两段,随后怒气冲冲地撞进了中军大帐,想看看丁原这老小子究竟搞的什么鬼。我刚一入账,原本坐在席上的并州八将纷纷起身抽出了身上的佩剑,而丁原虽然怀抱着那熟悉的美艳妇人,但面色却显得非常严肃。帐中并没有敌人他们这么紧张干什么?一个个都吃错什么药了?
我厉声喝道:“丁老色狼你搞什么鬼?什么时候订立这个交出兵器的规矩了?”
高顺哈哈笑道:“那是丁建阳昨晚订立的,奉先兄昨晚并没来参加军事会议故而未尝知晓,我们也都是卸下了兵器才得以入内的。”
丁原笑了,但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笑得很是牵强,“奉先老弟,我军与西凉狗大战在即,内奸刺客极有可能杀入中军,不得不防啊!是而……”
“闭嘴!!”我断喝道,“拙劣的借口,刺客不择手段前来行刺,你有什么理由限制部下的战力使自己身处险境?”
“……奉先老弟,”丁原放开了怀中的妇人,沉声说道:“听说三天前你曾经和董卓的部下进行了接触,还收下了董卓的四万两的财物,不知可有其事?”
“什么?”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脸色已经黑了下来,想来他们是在防备我吕布?
随着我恼怒情绪的发生,并州诸将的气息也显然发生了变化,高顺与成廉已散发出那只有对敌人才会产生的气势,看来他们是知晓了我与李肃的事了,消息还真灵通,那么,难道他们还不知道我吕布的本性么?我记得我那时候说过我不会为董卓效命的,那么他们是……
我猛然意识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丁原并没有了解当日的具体情况,这情况是董卓故意透露给丁原的,而他还算准了我吕布不会反驳……哈!董卓!你小子还不笨嘛!不过,我就这样照着你算好的路子走下去?
我轻笑道:“不错,我是收了李肃的4000两金子,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丁原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坦白,但转瞬他便说道:“那要看看奉先你会怎样做,我丁原自问待你不薄,若你能继续为我效力,钱不是问题!区区10000之数我丁原自问还是拿得出的!”
“哈哈,”我笑道:“建阳兄,我跟了你十几年,现在你也想用钱来笼络我?”
“……”丁原无语中。
“呵……建阳兄,您用这区区一万之数来劝说我吕布似乎比董卓老儿还要无知,”我轻笑道:“我在主公您名下效命多年,您居然仍不知道我吕布的本性,哈哈,看来在下已没有必要在贵军呆下去了。”
“什么?”
我笑道:“我决定去投奔董卓大人,不但可以得到个什么龙驹,说不定还会有美女送,哈哈!再见了,丁原老兄!”
“哼……”丁原冷笑道:“奉先老弟,我不管你的本意是意图行刺还是在叛变之前为自己找一个借口,我只知道,你吕布若不能在我军中便是我掌控洛阳的最大威胁,你认为我会让你安然离开我并州大营吗?”
哈!我的本意?哈哈哈哈哈哈……
我大笑道:“我的本意是为你丁原多杀几个西凉狗从而多混点钱,你丁原值得我吕布来行刺吗?哈哈哈哈,”我的笑声嘎然而止,冷声道:“你认为你丁原有那个能耐把我吕布的尸体留在这并州大营么?”
尽管我的目光异常凛冽地从并州诸将面上扫过,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们也都不是被吓大的。看着成廉、郝萌、张辽等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我今天会异常狼狈也说不定。这几个混蛋,想来早就想找个借口来和我吕布较量一番吧!呵!……
丁原甩手推开怀中的妇人,怒声道:“全部给我上!!拿下这个狂妄的小子!!”
众人轰然应诺:“遵令!!!”
曾经的战友、伙伴、同僚,并州九骁骑,霎时兵刃出鞘白刃相见,而他们的这一举动显然证明了丁原那所谓的新规定是多么地无聊。随着丁原的一声令下,成廉、魏续、高顺、张辽四将当先杀出,而郝萌、曹性、宋宪、侯成则两翼掩杀,早有准备的骁骑将果然是心意相通。
望着身形急速逼近的八名骁骑将,我轻轻一声冷笑,随即身形一晃,便已悠悠地往身后不远处的帐门飘去。
尽管,骁骑将的配合很是谨慎,但毕竟不是真的心意相通,在我身形突然后撤之后,众人反应速度不一的效果很快显示出来。在战斗中极力追求气势的成廉,身形前突最多,而武力并不高却异常谨慎的魏续则与高顺、张辽保持了一致。至于其余四名骁骑将,却因为修为不精而想快也快不了。故而,在我急速地退到帐门处时,九人所处的态势已经很明显。
我骤然一声暴喝,手中全力劈出的方天戟在斩断成廉的钢剑之后,深深地陷入了成廉的右肩之内。虽然,成廉那坚硬如铁的身体并没被我的方天戟撕开,但那一记重劈足以使在场众人听到那清脆的骨头碎裂声。
我左腿甩出,重重一脚把成廉的身体踹了出去,而在成廉的身体轰然把紧随而来的高顺撞开的同时,我已经借方才重腿踹出的身体前倾之势,趁势一个反旋身朝迫至近前的张辽劈杀了过去。
我动作连贯得几乎令反应快如张辽之流都无法及时作出正确判断,在我方天戟逼至近前之时只能下意识地挥剑上迎。而在张辽那柄钢剑被我斩落脱手之后,我左手已破张辽大开的空门而入,按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狠砸入了地面之中。而在身形下俯的时候,我下掠的右肘已经重重击在魏续的右肩上,一阵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中,魏续已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我一声冷笑,挥戟荡开了曹性与郝萌的长剑,正要把宋宪小儿砍翻,却见地上张辽突出一记重腿,将我的身体重重地踹飞向了帐门。而与此同时,高顺也已经奋而甩开怀里的成廉,飞身朝我杀将过来。
我从空中坠下身形,冷冷地守在了帐门口,高顺、郝萌、曹性、宋宪、侯成五人在稍作迟疑之后,均持剑扑了上来,而我便在一声冷哼之后,方天戟连续刺出无数突杀,直把五人的密集攻击全数封在了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