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告辞!呵!今晚弟兄们可以去和怀里的美女们好好温存一番了!当然了,诸位记得保重身体,尤其是成廉老大,您能否应付得了三个俺持怀疑态度!”
木栅已经钉好,鹿角等防卫设施正在铺设,许多军帐已安排妥当,整个营区已基本成形,我并州骁骑将一行相互告别之后便三三两两往自己的掌管区域散去。严馨怡果然没再管男人们之间的事,只是默默地趴伏在我的臂弯里一副任由我的摆布的样子。我看着她衣服上那已结成块的血渍颇为发愁。不能让她身上留着这么多血污啊!我的军帐里又不能洗澡沐浴,似乎现在还不能把她带到我的军帐去。
我看了看高顺,尽管不太情愿,还是对他说道:“伯兴兄,贵夫人那可以给这丫头洗下澡吧?”
高顺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也是明显透露着不太情愿,但面色尽力保持平静地道:“当然!不定还可以提供套衣衫!”
我嗫嚅道:“……是新买的吧?……”
高顺愤然道:“不是新买的我还不愿意给你!!!”
严馨怡一双大眼睛来回打量着我和高顺,对我和高顺的态度大为不解。她当然不会知道,高顺绝对不会愿意他老婆的衣物被另一个男人看到――如果程缘美不是程缘美的话,他高顺才不会娶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
我抱着严馨怡,与高顺并骑缓行到他的军帐前,而在那里,刚好看见高顺的七人卫队护送着程缘美来到军帐前。程缘美的样貌,乍看上去与以前似乎没什么变化,但看她的气质,与身为丁原主公侍妾之时是截然不同了。
程缘美看到我的到来,嫣然一笑道:“奉先将军,怎么几日不见你也会行此不义之事啦?”
“咳――高夫人,还望能借个地方给这丫头洗下澡――”
“呵……奉先将军似乎也比以前懂礼数了……好水灵的女儿啊……奉先将军放心交给我吧,呆会就还你一个清秀亮丽的女孩儿……”
“……有劳……”我把严馨怡轻轻放到了地上,转头问高顺道:“我比以前懂礼数?难道我以前不懂礼数吗?”
高顺淡然道:“怎么奉先将军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丁原主公死了之后废话多了许多么?……许多以前根本不屑说的虚妄之辞,现在却可以恬不知耻地说出来……”
严馨怡顺服地跟在了程缘美身后向军帐内走去,我可以想象洗澡对于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孩来说意味着多大的诱惑。我撇撇嘴不满地说道:“……怎么伯兴兄总喜欢当人面骂人的么?……”
高顺跨下了战马,无谓地倚靠在马腹上,轻笑道:“其实,我们谁又不是改变了很多?我已不是当初的高顺,缘美,也不是当初那个程缘美了……”
“没事发什么感慨?怎么和程缘美的夫妻生活不愉快?……难道说您那方面的能力还不及丁原老儿……咳,说笑,说笑……”我几乎和李儒笑得一样猥琐,心惊胆颤地把架在脖子上的利刃推开。
高顺将长剑缓缓插回了剑鞘,颇为有趣地看着马鞍上一个无聊的花纹,一声长叹道:“丁原死了!我们所有骁骑将都可以威胁的丁原死了!”
“是我的错么?……”我将方天戟横在了马背上,看了半天才有些出神地说道:“虽然,我照样可以威胁董卓……”
“哈哈!”高顺笑道:“以你的为人,你确实可以像以往威胁丁原那样去威胁董卓,但,可以去威胁丁原的我们,却不能与你一起去威胁董卓……老实说我看董卓不是很顺眼,成廉大概也差不多……”
“你是说,我的处境比较孤单么?”
“不知道!”高顺笑道:“如果你能找到第二个敢去威胁董卓的人就可能不孤单!不过,根据我等观察,董卓最亲近的李、郭汜两人,对待董卓很是尊敬!”
“……也许吧……”
高顺突然说道:“吕布!你说现在的形势像不像西汉灭亡的那阵子?……”
我随口说道:“军阀的名字不同……”
“是啊!我看,东汉,气数将近了……”
“气数已尽了吗?……那,我的大将军梦想,是不是有点浅薄了?”
“呵!就你还当大将军?……是浅薄了……”
我并不觉得高顺有任何语无伦次之感,默然半晌不语。
高顺见状又说道:“吕布!你不觉得董卓老儿太过分了么?我们这些士兵烧杀抢掠的行为是人做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