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起了头,望向那群武功似乎颇为高超的大汉们松了松紧绷的肌肉,冷声说道:“你们身上都有钱么?”
“嗯?”本以为我要逃走的大汉们一愣,继而不解地说道:“钱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那又怎么?”
我冷冷地抽出了七星刀道:“打赢了我,这把刀拿走,打输了,把身上的钱全部留下。”
大汉全部愣住了,继而,当先一人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说道:“料想你吕布当世豪杰,也不会在兵器上占我们的便宜,如果你不用七星刀,我们就跟你赌了!”
我哈哈一笑,随后朝眼前的众大汉说道:“原本我是不屑于在兵器上占你们的便宜,但是既然你们妄图抢走我的宝物,我还跟你们客气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中,我扬声道:“不怕死的就把身上的钱拿出来,怕死的就赶快带着钱滚蛋,不要在这挡着我的去路。”
当先壮实异常的大汉哈哈一笑,继而把他手中的钱袋抛在地上道:“黄金二十两,南阳秦宜禄与你赌了!”
秦宜禄身后一名矮壮汉子,面如寒冰地从怀中取出钱袋道:“汝南关镇黄金十六两,吕布将军总不会阻止我兄弟一起上吧?”
看着这些身怀重金的家伙我嘿嘿一笑道:“你们全部一起上我也没意见,只要有钱就好了。”
众人闻言终于不再迟疑,冷冷地抛下银两之后,迫不及待地抽刀拔剑,一个个跃跃欲试便要冲将上来。
我横右臂轻轻将严馨怡与韩越依往后压了一步,昂然望向那叫秦宜禄的彪形大汉嘿嘿一笑道:“秦兄可以请了!”
秦宜禄怔了一下,终于大吼一声以壮其胆,高举手中长刀劈杀而来。秦宜禄一动,他身后的大汉当即发出一片狂吼,踢开碍事的桌凳便向我冲杀过来。
一眼望去,武艺都不弱,却没人能够对我产生威胁。除却,秦宜禄与关镇之间那隐隐显示出的呼应剑势。秦宜禄手中刀长四尺有余,其过长的长度显然影响到了劈杀动作,使秦宜禄的刀速显得沉重而缓慢。而关镇手中的长剑则至今处于蓄力态势,似乎,在我对秦宜禄的攻击做出反应之前他不会有任何行动。
我一声冷笑,秦宜禄手中的沉重长刀应手而断,随即,秦宜禄右手执手中断刀回缩,而左手成爪急速袭向我的右肩。
金属碎裂声中,我铠甲崩碎的右肩被秦宜禄擒住,随即,秦宜禄一声暴喝,单手将我的身体横扯到了空中,而同时间,关镇目中精光暴闪,手中长剑以气势极其锐利的光斩拦腰而下,直欲一刀取我性命。
颇为惊异于秦宜禄的招式,颇为惊异于两人的配合,我于空中生生扭转身形,身体极其别扭地横刀架向了关镇的长剑,而右腿则顺势甩向了侧下的秦宜禄。
砰!!
一声闷响,我手中七星刀因空中无法发力而被关镇一剑击落在地,而秦宜禄则被我一脚反踢出去,压着他身后的那一群大汉飞出了丈余才砸碎了一张酒桌摔落在地上。
关镇面上神色依然是那样地冰冷,手中长剑破我空门直入,一剑刺向我的心窝。我冷冷一笑,身形微偏躲过了他的这记致命刺杀,而在关镇刺碎我右肋的钢铠之后,我右拳狠狠砸在了关镇面门之上。
一阵稀里哗啦的酒水迸溅声,我冷冷地抽出了插在楼层之内的七星刀,随即甩起一脚把一个急速窜向七星刀的黑影踹飞。
秦宜禄与关镇两人狼狈地从人仰马翻的众人中站起,而此时我已出重拳将三名意图靠近严馨怡的大汉打倒在地,战斗,基本终结了。
我望了火辣辣痛的右肩一眼,冷声道:“两位还要打么?”
秦宜禄与关镇杀招被破,气势已锐减至无形,当即由秦宜禄摇摇头说道:“吕布将军武勇,在下等甘拜下风。”
我没有向这两家伙说些什么表扬的话,只是俯身将地上的钱袋一袋袋捡起,随后走向了严馨怡与韩越依,向她们说道:“我们走吧!现在,可以替严馨怡买好点的衣服了呢!”
秦宜禄与关镇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与严馨怡,默然。袁胤,则喃喃说道:“这算不算当众斗殴、赌博、与抢劫?”
我拖着严馨怡往楼梯走去,在走到袁胤身边时,我轻轻地从袁胤手中拽过那条细致的黄金手链说道:“这样,叫当众抢劫。”说着又放回了他的手中道:“这个,叫赠送!”说完,与严馨怡和韩越依下楼去了。
我并没有注意到,方才目光有些呆滞的袁胤,此时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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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宜禄一行的手中赢取的银两,加上我本身所拥有的钱财,现在身上的钱财已高达四十两黄金又2765个铜钱之巨,已经足以给严馨怡买上两套相当不错的衣服了。然而在去制衣店的路上,严馨怡看上去似乎并不高兴。
吕布,我觉得你这就是在抢劫……
怎会?我与他们的地位是相等的,是比武胜利的结果。
如果不是七星刀,他们又怎会和你比武?
比武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可是你不怕七星刀会引来许多人的注意吗?
似乎这些人并不是我七星刀引来的而是某个女人引来的!
严馨怡脸红了红,说道:“但是,他们会拦住我们去路的原因是因为你的七星刀。”
若是你没有引来他们的话我又怎会让他们看见七星刀?
严馨怡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尽管说话的神态依然有些踌躇,“可是,就算我引来了他们,你也不是非要让他们看见七星刀不可!”
我心下开始有些发虚,“我只是随手从方天戟与七星刀中选出了一件武器而已……”
严馨怡愤愤地说道:“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拿镶嵌着宝石的七星刀来嘲讽那个袁公子而已。”
“……是又怎样?”我多少有些气急败坏了,“我就是看那个自以为很有钱的小子不顺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错吗?”
一直没说话的韩越依竟然也说道:“可是,那样的话主人好像和那袁公子一样浅薄了……”
我:……连你也……
严馨怡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以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