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部队行军时发出的铠甲摩擦声隐隐从营外传来,我最后向严馨怡与韩越依两人说道:“记得,没事不要出成廉守护范围内的中军营区,如果要出去一定要让成廉护送你们。晚上,绝对不要离开中军大帐,否则成廉也无法卫护你们的安全。”
严馨怡看了我一眼便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打完仗,一定要回来。”
“放心吧!”我随口向韩越依说道:“如果,貂蝉到南阳来找我的话,一定要留住她。”
韩越依面色平静地轻应了一声,严馨怡脸上则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悲伤。我骤然觉得又做了件蠢事,当即不敢再停留,匆匆地将二人抱入了怀中,轻吻了二人的额角之后,转身便踏出了大帐。
回望了掀开帐门望着我的严馨怡与韩越依两人一眼,我翻身上了赤兔马,按着腰间的七星刀,算清了箭壶中的箭数,提起方天戟便纵马往营外奔去。
严馨怡,韩越依,我走了!一定要平安无事地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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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的军令,‘即刻进军’,故而,在士兵们提前了的晚饭后便踏上了前往长安的旅程。当天色最终黯淡下来时,袁术部队已经开到南阳西北八十里处的安岐城郊了。经过两个月的训练,袁术部队的战力确实有了很大提高,尽管目前只能从机动力上来判别。
士兵们开始外出砍伐树木准备营区的筹建工作,而本该和骁骑将商讨近日作战方略的我,此时心情却出现了莫名的波动。
想起严馨怡,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向两人交待,然而,左思右想之后,却始终不能确定到底忘了什么。
埋怨着自己混乱的思虑,我的心情逐渐变得烦躁起来。
高顺等人已经监督着士兵完成了第一阶段扎营工作,我却依然没有想起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关键的事情。我的心神不定,终于被高顺注意到了,他朝我嘿嘿笑道:“奉先兄,怎么才离开那小丫头才几个时辰就已经心神不宁了?”
我心情烦躁,当即不耐烦地说道:“走开,不要烦我!”
高顺不悦地面色一沉,却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事情忘了交待南阳军营里的人么?”
南阳军营里的人?
“是了!”我终于想起了什么来地叫道:“我忘了交待成廉那家伙不要喝酒了!我们这一去十天半月不得回,那小子一定会喝酒的。”
高顺一声冷哼道:“果然是在担心那小丫头的安全,不过这点你放心吧,我已经郑重提醒他应该以女眷安全为重不要酗酒了,他为了做到言而有信一定会忍上十天半月的。”
“是吗?那样我就放心了……”我突然抬头,“你说不要酗酒?那就是说并没明确告诉他一点酒不能喝吗?”
“……”高顺皱眉道:“让那小子十天半月滴酒不沾是完全不可能的,因此我只让他不要酗酒……”
我豁然甩起披风说道:“我要回去警告这个小子,否则他稍微喝过了头就不能保证营区的安全!”
“这样……我也开始担心起老婆的安全来了……那你去吧!反正你的马快!”
“我走了!营区事务暂时由你负责!”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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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开始纵马往南阳营区奔去。然而这个时候,身负保卫骁骑将家眷任务的大将成廉,已经在营帐内醉得不省人事。而我,以及我所有的并州骁骑将,所不知道的事情是,西凉军马超军团根本就没有占领作为长安西大门的散关,而后将军袁术也根本没有下达主力西征的命令。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只是南阳令袁胤与三军元帅张勋联手,依托两条假情报对吕布所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如果,确实是玩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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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袁术军右军(吕布军)中军大帐――
严馨怡与韩越依两人沐浴过后,正穿着轻薄的衬衣躺在被子里轻声谈笑着,然而,就在她们行将入睡之时,她们扣上的帐门被人粗暴地撕开了,随即,二十多个不速之客闯入了大帐之内。吕布所最担心的事情,在他离开仅几个时辰之后就发生了。
严馨怡当先看到来人的凶恶面孔,吓得扯着被子坐了起来。韩越依也是面色惨白,坐起身子之后强行镇定心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群彪形大汉之中,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正是南阳令袁胤,向着两人轻声笑道:“小生袁胤,却不知两位夫人还记得区区么?”
“是你?”本以为来了盗匪的严馨怡看着袁胤的面色柔和,脸上略去了几分惧色,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问道:“袁公子不是南阳官吏吗?为何,会与这些人,到营帐来?”
袁胤嘿嘿笑道:“上次夫人回绝在下的薄礼,想来不是爱财之人,故而今日小生与这些弟兄,分文不带前来与你二位夫人略尽鱼水之欢哪!”
“……什么……”严馨怡与韩越依面色同时一变,看着那些彪形大汉放肆淫邪的目光,不由畏惧地相拥到了一起。
袁胤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他丑恶的本性,阴声笑道:“小生属下这么多弟兄,不知两位夫人想怎样来伺候我等呢?”
韩越依颤声说道:“成廉将军,武艺高强得很,现在就在不远处的营帐里,你们就不怕他来么?”
众人的狂笑声中,袁胤哈哈大笑道:“你们的成廉将军,用混有迷药的酒来和我们斗酒,哈哈哈,恐怕没有两天是不会醒过来的……啊,对了,那些没喝酒的护卫已经全部被干掉了,如果不是我这些部下看成廉与他们意气相投,早已一并送他上路了。”
韩越依惊骇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同样惊恐万分的严馨怡慌乱地说道:“如果,你们对我们做什么的话,吕布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哼,哼哼哼,”袁胤冷笑道:“吕布小儿桀骜不驯,如今在我军中威信隐隐有凌驾我族叔之上,袁术军早已容不得他了!等他回来,我便调集精锐把这小子干掉,这点倒是不需要夫人你们来操心。”
韩越依与严馨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互相抱在一起,惊恐地往帐篷的后壁缩去。袁胤与众大汉只是冷笑着,并没有逼上前来。韩越依与严馨怡的后心贴着帐篷而与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拉开一段距离时,狂跳的心头才稍稍有些安定下来。然而就在此时,一只犹如鹰爪铁钩的手猛地穿破了严馨怡耳边的帐篷,随即严馨怡后心贴着的帐篷也被整片撕了开来。
韩越依与严馨怡骤然失去了身后的依托,正魂飞天外时,严馨怡已被一精壮汉子用右臂给勒住了脖子,她的身体也从韩越依的怀里被拉了出去。
韩越依急速回身,却见身后又是十多个身着劲装的汉子,正用他们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与严馨怡那曲线呈露的身子。极度惊恐之下,韩越依带着些许哭声叫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
“想怎么样?”已与韩越依相距颇为遥远的袁胤冷笑道:“两位夫人的身子都如此诱人,这些弟兄的意图不是十分明显么?”
严馨怡被那人死死勒住了脖子,本已惊恐到了极点,但那人只是以目光在严馨怡胸前扫视,手上倒是没有任何动作,正稍定心神之时,却又听袁胤如此言语,惊怒之下,眼中已噙满了晶莹的泪水,看看便将掉落下来。只是,这些家伙并不是吕布。
袁胤又说道:“废话已经说完了,那么,现在就看看,怎么分配你们两个人吧!”说着便看了身后的彪形大汉们一眼,似乎真要把韩越依与严馨怡分给在场的几十人一般。可怜韩越依与严馨怡此时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别人的意图来决定她们的命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