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战白登_一眼已是千年 - 火灭小说吧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四十六章 血战白登(1 / 2)

公元前200年,匈奴的冒顿单于率领大军包围了韩王信(原韩国贵族,后封为韩王,和韩信是两个人)的封地马邑(今山西朔县)。韩王信抵挡不了,向冒顿求和。

汉高祖得到这个消息,派使者责备韩王信。韩王信害怕刘邦办他的罪,索性向匈奴投降了。

同年十一月,冒顿占领了马邑后,又继续向南进攻,围住了晋阳(山西省太原市)。

汉高祖刘邦御驾亲征,率三十万大军北上攻打匈奴。

一场大战再次拉开帷幕,不同以往的是,这次战役将在汉人和匈奴人两个民族之间展开。

这一年的冬天,天空下着鹅毛大雪,朔风如刀,气候特别冷,广袤的北方草原银装素裹,千里漂白,滴水成冰。

中原的兵士没碰到过这样冷的天气,冻坏了不少人,有的人竟冻得掉下了手指。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汉朝的将士怀着对匈奴破坏和平和侵掠家园、残杀同胞的刻骨仇恨,向围困晋阳的匈奴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刘邦亲自擂鼓助威,大汉朝的将士士气如虹,连战连捷,前后斩首两千余,并斩杀了投敌的韩王信。

冒顿单于主动撤退,逃到了代谷(今山西代县西北),晋阳之围遂解。

刘邦解了晋阳之围,准备继续北进,一举消灭匈奴。

这日,刘邦在晋阳宫里,正悠闲的侧躺在床榻之上,烤着暖烘烘的炉子,喝着冰镇的美酒,内冷外热的感觉让刘邦全身的毛孔顿时像被打开了一样,爽呆了。

刘邦又喝了口酒,拿起旁边写着军情的奏折看了起来。

“哼哼,这个冒顿也不怎么样嘛,被老子这么一打还不是屁滚尿流?”

刘邦不禁暗叹口气,汉军有如此强的战斗力还要拜项羽所赐,想当年虎狼之师的大秦铁军被项羽杀得精光,自己又和项羽这样虎狼中的虎狼恶斗了四年的时间,麾下的汉军将士想不变强都不行。

“代谷?”刘邦喃喃自语着。

刘邦心里有点疑虑,虽然汉军将士是很强,但匈奴人也不会这么菜吧,冒顿驻扎在代谷难道是为了诱敌深入,好把我一举全歼?

刘邦毕竟戎马了大半生了,行军打仗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是诸多经典战役看了那么多,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了,这种佯败以诱敌深入的例子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刘邦不禁提醒自己得小心一点了,万一败了,这刚建国才两年的大汉朝可就算完了。

“来人!”刘邦蓦地叫道。

一名内侍连忙走了进来。

“传令下去,派特使前往代谷,就说是天朝派去劳军的,实为刺探军情,叫他们给我好好察看,不得有误!”

下一段对匈奴感兴趣的可以看看,不感兴趣直接进入下一环节)

匈奴一名,最早见于战国时期的《逸周书王会篇》、《山海经海内南经》、《战国策燕策三》。

据多数学者认为,匈奴即鬼方、混夷、獯鬻、荤粥、猃狁、胡等的异译。

“匈奴”直译汉意为“人”,或“群众”、“居民”、“土民”,意为“天帝之子”,它起源于原始时期对天神的信仰。《汉书匈奴传》记述,匈奴单于致汉帝的书信中就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据王国维考证,“匈奴”二字急读为“胡”,而“胡”一词在匈奴人心目中,即为“天之骄子也”。所谓“南有大汉,北有强胡”,便是佐证。

匈奴族源,从其名称由来便可看出,他们与殷周以来的鬼方、獯鬻、荤粥、猃狁、胡等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但不等于说,前者是后者的翻版,而是说,匈奴族是在上述诸族的基础上,吸收周围各族人民发展起来的。

在匈奴共同体中,见诸记载的就有休屠(屠各)、字文、独孤、贺赖、羌渠等部。其下,还有众多氏族,如挛鞮氏(虚连题氏)、呼延氏(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乔氏、当于氏、韩氏、栗籍氏、沮渠氏等诸姓。因此,完全可以说,它是由戎、狄、胡多种民族成分组成的“民族共同体”。

据现有史料记载及考古发掘证实,匈奴族早在公元前7、8世纪时就已生息和繁衍在中国北方的广大地区,建立起氏族和部落联盟了。

匈奴人最初的政治、经济中心在今内蒙古自治区的河套及大青山一带,后始逐步移居漠北。所属各氏族和部落自有君长,各分散居溪谷,彼此间并没有永久性的盟约关系,只是根据共同的利害关系随时聚合离散。

匈奴人的氏族组织,最初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建立起来的,但随着战争的频繁,财富的增加,私有制在氏族内部的发展,宗族性质的组织便逐步被打破。氏族中除本族成员外,还渗入了大量的外民族人口,如东胡人、西嗕人、月氏人、楼烦人、白羊人、浑庾人、屈射人、丁令人、鬲昆人、薪犁人、乌孙人、西域人、羌人、汉人等。其中有的为氏族成员所共有,有的为各个家庭所私有,充当奴隶,也有少数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后被吸收为氏族成员。

匈奴人生活在原始氏族制度下,人们共同劳动,共同分配,共同享受,没有私有财产,没有阶级,也没有压迫。氏族部落,既是从事畜牧、狩猎生产的组织,同时又是作战的基本单位。每一氏族成员,“力能弯弓,尽为甲骑”。他们平时从事生产,战时则为战士。

公元前3世纪时,匈奴人已进入铁器时代,不仅能用铁制作刀、剑、镞等兵器,还能制作铁镰、铁铧、铁马嚼等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并学会冶铁和铸铁。铁器的生产和使用,不仅大大提高了匈奴人的生产力水平,促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同时也为剩余劳动和剩余产品的产生提供了可能。随着岁月的流逝,贫富之间的差别也愈益明显,终于促使氏族制度全面趋于瓦解。

铁器的使用,使匈奴人的军事实力得到相应加强。刘向《说苑》记载,在公元前4世纪末期,匈奴的铁骑,经常驰驱于“楼烦(今山西省宁武县一带)之下”,旋又逐步推进,将势力扩至“战国七雄”中的秦、赵、燕边境,并不时给燕、赵二国以威胁。公元前265年(赵孝成王元年),匈奴骑兵为赵国名将李牧击败,但不久又卷土重来。直至前215年(秦始皇三十二年),赢政派遣蒙恬将兵北击,略取其“河南地”(今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一带)。自是,匈奴始“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但至秦末,却又乘机“度河南”,逐渐傍近秦塞。足见其势力当时已相当强盛。

匈奴的兴起,是匈奴国家的创立者头曼统治的结果。头曼是首称单于者,匈奴人称之为“撑犁孤涂单于”。“撑犁孤涂单于”,直译即“天之子”,意谓“天宇之下的伟大首领”。充分说明了氏族部落制度已完全为国家所取代,而氏族部落首领也已转变为国家至高无上的领袖。不言而喻,头曼统治时期的匈奴社会,正是原始社会趋向瓦解,奴隶制度形成的时代,因而国家机构的建立,正是适应这种需要而产生的,它是匈奴政治、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

头曼统治时,匈奴虽然已发展成为一支强大的政治、军事势力,但由于旧的所有制关系还没有完全消失,而新的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发展又很不完善,加上“东胡强而月氏盛”,中原地区又处于强大的秦王朝统治之下,因此,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匈奴势力一直被局限在阴山至河套以北一带。到冒顿继位后,才有较大发展,并迅速走向鼎盛。

冒顿是头曼长子,初被质于月氏。头曼爱其异母弟,曾阴谋借月氏之手杀之。冒顿得悉,盗取月氏千里马逃回。他的英勇行动,使头曼受到感动,遂授之为“万骑长”。冒顿为洗雪前耻,刻苦练习骑射,严格训练士卒,于公元前209年(秦二世元年)杀死头曼,自立为单于。

冒顿雄心勃勃,取得政权后,首先着手巩固内部,“尽诛其后母与弟及大臣不听从者”。接着,乘刘邦与项羽逐鹿中原之机,开疆拓土,扩大牧地,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悉收秦国所夺匈奴地。又积极对国家机构进行全面的调整与改革,于匈奴中部地区建立“单于庭”,管辖代郡(今河北省蔚县一带)、云中(今内蒙古自治区托克托县)及北方广大地区,并规定军政和对外权力由单于掌握。

单于以下,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贤王是地方最高长官。自单于、左右贤王,直至大当户,分别统军,指挥作战,其余各级官吏,也是各大小军事首长。除单于外,各级长官,大者统万骑,小者数千,共24万骑。每万骑各自置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等官。都尉、当户、且渠等各依部众多少以区分权力大小和地位高下,形成强有力的统治网络。

为了强化统治,冒顿还根据匈奴族传统,规定每年正月,各部首领小会于单于庭,举行春祭;五月,大会龙城,祭祀祖先、天地、鬼神;八月,大会滞林,课校人畜。又实行保护私有财产措施,禁止偷盗,严厉申明“拔刃尺者死,坐盗者没入其家”;推行奖励攻战办法,宣布“斩首虏赐一巵酒”,并将所得缴获归本人所有,得人“为奴婢”,使“人人自为趣利”。

上述诸措施,为新建立起来的奴隶制国家的巩固提供了有利条件,因而势力不断增强,不久又北服浑庾、屈射、丁令、鬲昆、薪犁诸族;西定楼兰、乌孙、呼揭及其26国。控地东尽辽河,西达葱岭,北至贝加尔湖,南抵长城,将“诸引弓之民,并为一家”,“皆以为匈奴”,从而结束了中国北部边疆各民族长期不相统属的分散状态,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奴隶制政权。是以匈奴贵族大臣皆帖服,“以冒顿为贤”。

狂风呼号,幽暗的乌云遮蔽了漫天星辰,还有那轮凄冷的清月。辽阔的草原上一片混沌。

而这就在之前的几个月里,这里还是热闹非常,大草原上,一个又一个部落开始了动员,几十几十的骑兵在草原上不断汇集到一起,最终形成一条条蜿蜒的骑兵长龙。在这些骑兵的身后,无数的女人、不能作战的男人,赶着牛羊、马车,甚至用手推着小车,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这将是一个大丰收。

代谷。

原本寂静的山谷此时却热闹非常,随着匈奴大军的到来,无数的牛羊、帐篷等辎重跟随其后,陆续到达代谷之中,这次匈奴几乎是倾全国之力而来。

冒顿的金帐中,一帮彪悍的匈奴人正团团围着一处火堆,在闲聊着什么。

正中间对着门口的地方,坐着一名戴着兽皮帽满脸风霜的彪形大汉,帽子的左右还续着两条貂尾,宽阔黝黑的大脸上两道浓黑的剑眉倒竖,浓密的络腮胡让人看起来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此人正是匈奴的一代单于,冒顿。

而围在火堆旁的,还有匈奴的左骨都侯呼衍朔,右骨都侯兰勐,左贤王栾提布尔,右贤王栾提涅达,右骨蠡王夜海沙,左日逐王丘林康,右日逐王须卜羚,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整个匈奴的高层几乎都到了(匈奴政治体制中,单于以下有左右贤王,由单于子侄或王族子弟担任,为单于位第一、第二顺位继承人,左右贤王以下有左右骨蠡王,相当于左右丞相或文武丞相,代单于行国事,左右骨蠡王以下有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称八大万户,统帅匈奴八部)。

这时,帐帘忽地被掀开,一个恶汉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然后随手将身后厚实的牛皮帐帘覆盖下来,顷刻间将无穷无尽的黑暗挡在了帐外,帐外狂风怒号,帐里却篝火通明。

冒顿朝那恶汉点了点头,示意他在身边坐下。

那恶汉毫不客气,自顾自的在冒顿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冒顿坐直了直魁梧的身躯,扯开洪亮的嗓门说道,“那番楼也到了,咱们开始谈谈这次的南下计划。”

冒顿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天叫大家前来,就是要商量一下,怎么把这三十万大汉朝的军队留在大漠,只要消灭了这支部队,或者杀死了大汉朝的皇帝,那么整个天下就是我们匈奴的了!”

最后一个进来的左骨蠡王那番楼闷声闷气的说道,“那汉人的皇帝现在正在晋阳,咱们悄悄过去把他包围了怎么样?”

冒顿摇了摇头说,“汉人也有骑兵,斥候部队人数很多,晋阳周围也没有什么地形可供大军隐蔽,想不被发现就包围晋阳,很难,估计还没等围上,就被汉军从城里杀出来了,这几天和汉军作战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虽然比不上我们匈奴的勇士,但也不是不堪一击。”

“那怎么办?”那番楼有些烦躁的说道。

冒顿喝了口马奶酒,沉吟了一下,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们不能像当年攻打大秦黑甲军那样死拼了,那种打法损失太大,就算赢了也是惨胜,要不是当年我们元气大伤,楚汉之争的时候我们也许就能一举南下,占据中原了。这次我们要智取,最好能困死他。”

“大王可有主意了?”右骨蠡王夜海沙问道。

冒顿拿起块木头扔进火堆中,沉声说道,“我们要示之以弱,让汉人的皇帝放心的来打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攻打他,这样我们就可以埋伏好陷阱,等他掉进来,我们只要牢牢地围住他,就能将他活活困死!这样我们的损失就能降到最低。”

“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做?”夜海沙若有所无思的问道。

冒顿嘿嘿笑了笑,“汉人不是派来一个特使吗?好好招待他,给他演一出戏。”

众大汉都是一副白痴的样子,只有脑子比较好用的夜海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刘邦在晋阳宫里召见了返回的特使,刘邦躺在床榻上,喝着酒,看着跪在下面的使臣懒洋洋的说道,“都看到什么了啊?”

“回陛下,臣看到匈奴营地中遍布的都是老弱残兵,武器不锋利,士卒也是有气无力,就连他们骑的战马都是骨瘦如柴。”

“哦?!”刘邦惊异的翻身坐起。“你可确定?”

“俱是臣亲眼所见,想那塞外苦寒之地,根本无法种植粮食,只能靠牲畜维持生计,今年冬天连降大雪,牲畜冻死极多,否则匈奴也不会连连侵掠边疆了,他们吃不饱啊。”

刘邦沉吟了良久,挥手让那特使退下。

刘邦背着手来回踱了半天,还是觉的不放心。“来人!传令再派一名特使前去代谷!”

半个月里,刘邦接连派了十名特使,但传回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就是匈奴羸弱,不堪一击。

刘邦疑心渐去,而这边冒顿却笑歪了嘴,这十趟特使给他带去了不少礼物,冒顿倒是希望刘邦再多派几次这样的特使。

经过再三考虑,刘邦终于下了决心,但为了保险起见,刘邦最后一次派出刘敬前往代谷。

过了两天,还没等刘敬回来,刘邦就坐不住了,觉的良机失不再来,犹豫不决乃兵家大忌,于是立即下令三十万大军全部拔营,向北推进。

汉军大营里,激烈的鼓声与悠长的号角声互相呼应,响彻云野,肃杀的气息在天地间激荡不息,一队队神情冷冽、眼神犀利的汉军将士从营中冉冉开出,逐渐汇聚成一道滚滚铁流,向着北方开进。

第五天,刘敬赶回刘邦大军之中,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急急忙忙的找到刘邦,对刘邦说道,“陛下!请立即下令大军返回!”

刘邦大吃了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匈奴的伏兵?”

刘敬喘口气说道,“没有,臣没有看到匈奴的伏兵,臣看到的情况和前十位特使看到的一样,但是我和他们的观点恰恰相反。两个国家一旦决裂,敌国一定会夸张他的强大,展示他的优势。可是,臣在匈奴那里看到的却全是老弱残兵,用意十分明显,他们要引诱我们攻击,然后伏兵四起,臣认为对匈奴国绝对不可采取军事行动,否则必吃大亏!”

但此时的汉军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前锋已经越过句注山了,大军正在向前挺进,哪还能回头?

刘邦听言当即气得眼冒火星,喷着唾沫对刘敬咆哮道,“他妈的!你靠两片嘴皮子就做到了大官!现在却站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朕岂能容你?!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押到广武关起来!等朕凯旋而归再收拾你!”

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将刘敬拉了下去。

“陛下!陛下!不能进兵了啊!。。。。。。”刘敬一路上放声呐喊,声音极度悲切。

刘邦被吵得心烦气躁,把头伸出马车狂吼道,“把他的嘴给朕堵上!”等刘邦缩回马车里,果然再也听不到刘敬的声音。

刘邦深吸了口气,突然对马车外吼道,“下令!前军骑兵随朕迅速挺进!周勃和曹参率大军随后跟上,在平城汇合!”

随着刘邦的命令,大军迅速分成两部分,前军的五万骑兵和刘邦迅速向平城疾驰而去,而剩下的二十五万大军随后跟进。

刘邦率领大军疾驰了两日,在第三天到达了平城。

北风呼嚎,卷起漫天碎雪,十里长街,一派萧瑟。

刘邦大步流星的迈入平城准备好的临时行宫之中,边走边大声喊道,“把地图给朕挂起来!”

数名侍卫迅速将一幅巨型地图挂到了墙上。

刘邦脱下毛皮大衣,仔细察看地图。忽然,刘邦眼睛一亮,看着地图上的一点沉思不语。

良久,刘邦蓦地开口说道,“来人!把平城的城守给朕叫来!”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一溜小跑来到了刘邦的面前,对刘邦三拜九叩。

刘邦看了一眼伏倒于地的平城城守,带着帝王的威严沉声问道,“你任平城城守多久了?”

“回陛下,从陛下登基之后,臣就任职于此,至今已有两年了。”

“那你对匈奴人的情况了解颇多了?说来听听。”

平城城守整了整衣襟,朗声说道,“回陛下,匈奴人倚仗骑兵之利,蜂拥而来,呼啸而去,而我军骑兵不足,是以边疆匈屡遭匈奴侵扰。匈奴骑兵所过之处,黑烟袅袅,村庄焚毁,即将长成的庄稼惨遭践踏,正在劳作的百姓惨遭屠杀,本来陛下登基之后,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哪料变起骤尔,祸起东墙,一夜之间又杀出了这群凶残的豺狼!他们全然不觉得烧杀抢掠有什么不对,在野蛮而又愚昧的匈奴人眼中,人类和自然界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强大的部落吞并掉弱小的部落,抢夺女人和财物,杀死壮丁,就跟自然界的弱肉强食一样天经地义,就像没有人觉得狼吃掉羊有什么不对一样,在匈奴人看来,他们就是狼,我们就是羊,这就是野蛮人的逻辑,所以跟野蛮人讲道理是完全行不通的,只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北疆居民日日夜夜盼望陛下的大军前来,杀光这些可恶的匈奴人,解百姓倒悬之苦!如今陛下大军已至,北疆百姓犹如久旱逢甘霖,臣,在此拜谢陛下!”说罢,城守以头触地,怦怦直响。

“好!”刘邦击掌喝了一声,“没想到,这边疆小城的城守也有你这番见识!想当初朕决意出兵之时,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出言反对,真应该让他们好好听听你的这番话!”

刘邦负手肃立,声音却柔和了很多。“起来吧。”

“谢陛下!”

刘邦指着地图问道,“朕问你,这白登山你可知道?”

“臣知道,白登山在平城东北大约有五十七八里的地方,这白登山是平城方圆百里内最高的山峰,四周地形陡峭,但是山的顶部却很平坦,看起来略呈台状,所以又有白登台一称。”

“那山顶可能容下大军?”

“能,足可放下数万大军!”

刘邦面现喜色,抬头又仔细看了看地图,半天才击掌说道,“好!明日你随朕上白登山察看地形!”

城守躬身施了一礼,应道,“臣,谨遵圣谕!”

次日,刚在平城住了一晚的汉军就全部拔营,铮铮铁流奏成一曲铿锵的杀音,灼热了每一个大汉将士的胸膛,虽天寒地冻亦不能熄灭汉军保家卫国的豪壮之情。

刘邦见到如此场面不禁心情澎湃,直叹军心可用,便率领大部队向白登山行去。

因天气问题,五万大军舍弃了战马,直到黄昏时分才到达白登山山脚,稍作休整便继续行军。大军蜿蜒崎岖的行走在坎坷的山路上,长长的队伍绵延弯曲,远远看去就像一条巨蛇在山上盘旋。

天色渐黑,刘邦却执意到达山顶后再扎营,毕竟现在不上不下的卡在山腰,没有足够平整的地方可供大军休息。

刘邦的中军大营最先点燃火把,以那点火光为中心,向着两翼和前后军迅速蔓延,只片刻功夫,便连成了一条延绵无尽的火蛇盘旋在白色的大山上,几乎将幽暗的苍穹与冰冷的雪原上下分割开来,通明的火光之中,黑压压的军队正如潮水般席卷而上,几万具冰冷的铁甲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幽暗的寒光,肃立如林的枪戟几乎遮蔽了黯淡的苍穹。

而这一切全部落在远处的一名匈奴斥候眼里。

冒顿得到了刘邦上白登山的消息后,顿时大喜,宽阔的面容上闪着一层兴奋的光芒,眼中全是对胜利的渴望,毫不犹豫的,冒顿立即下令调集全部兵力,迅速包围白登山!

刘邦带着大军好不容易到了山顶。

刘邦抬眼望去,果然如平城城守所说,这白登山的山顶相比来时的路上确实很平坦,树木丛林也都不是很茂密,有大块大块的空地,完全可以驻扎一支大军。

刘邦点了点头,这白登山的地形倒是很适合打防守战,自己命令大军上山正是因为这点,这里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只有南面有山路可以行走,其它三面都无路可走,比守平城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最重要的是,一旦占据了这个战略要点,这边和平城就能形成互援互助,互为依靠的倚角之势,不管冒顿攻打哪里,都要受到两面夹击。

刘邦不禁有些得意,暗想,这么多年的磨练,自己的军事指挥水平大有进步,以后看那韩信小儿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不!

刘邦正意淫之时,一名汉兵匆忙来到刘邦的身边,拜倒在地急声说道,“禀陛下!四面八方发现匈奴大军,足有三四十万!”

刘邦听言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拖到了地上,“这。。。。。。这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快?!”

刘邦连忙在亲兵侍卫的团团簇拥下,来到山崖边一瞧虚实。只见山下西风烈烈,战马啸啸,茫茫多的匈奴骑士将白登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正下方一杆写着“栾提”两字的巨大王旗正迎着寒风猎猎飘扬。

“是栾提冒顿!”刘邦失声叫道。刘邦还真没想到,自己御驾亲征,还没怎么着,就直接碰到了匈奴的最高首领!

鹅毛般的雪片正从天上纷纷扬扬的落下,有几片还落在刘邦的鼻尖上,霎时化作冰水,一片冰凉。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