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西皇人山,白雪飘零,万物一色。雪地中,几点人影划过,向五元观奔去。
“赤湘子!”闻得一声儿高呼,妙璇奔出房来。见三道人站在院内,只识得虬髯一人。
“璇丫头,你师父呢?”几位道人神色凝重,妙璇引得几位向屋内走去.
“虬髯师叔,墨溪子师兄,怎么都到五元观来了。”赤湘子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成泰你来说。”说话的正是载天山纯阳派虚云子的大徒弟墨溪子。
一位年纪与妙璇年龄相仿的青年人张口言道:“几日前,山上来了几位益安城的官员,话说益安城中发生了一些怪事,几名年纪轻轻的女子,一月内相继离奇死去。几名死者均是大叫一声便倒地身亡,突发起来,毫无预警。奇怪的是:经验尸官检验所有遇害的女子颅骨完好却是脑髓全无。不知是何缘故。益安城内人心惶惶。我与师弟成玄,下山查探,却毫无头绪。只得收寻几女子亡魂,哪料中途一个黑影出来与我俩打斗,成玄被刺伤,哪人逃去。不知哪人使了何妖术,师弟左手的皮肤却呈树皮样蔓延。我们用尽方法也不得解。现在已是脚上生了根须,全身树皮,似树人一般。”
“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邪法,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哎!就在昨天又死了名女子,不知师妹这儿,可有良药,为我徒儿治得?真是急煞人也”墨溪子一脸的担忧,怕是来者不善啊,道门又有劫难了。”
“师兄莫急,丹彤,去取得五色露来。”
“师妹这可使得?”
“救人之物,用的正是恰当,没有什么使得不使得!要是师父在也会这样的,不打紧!现在是要救得师侄,查的那妖人!”赤湘子言道,少顷,只见丹彤手捧托盘,细颈琉璃瓶,大约三寸来高,流光溢彩如彩虹一般。
墨溪子得赤湘子助自是感激不尽。师徒二人带着五色露离去。虬髯道人却在五元观住下,整日里窜梭来窜梭去,五元观中的人也见惯了。
这日里虬髯拉着妙璇向北面得山坡奔去,北山积雪终年不化,产雪芝,学蚕。虬髯除了好酒,还有个毛病就是喜好收集宝贝,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灵石灵药。
冬日暖阳,积雪皑皑,两人在雪地里乱扒着,找着雪蚕。
“俺怎么老觉得,有东西盯着。”虬髯道儿,不时回头看看。
“这鬼都没有一个,有啥啊!”妙璇答道,实在无聊极了,还不如练练新学的道术。想着便,站了起来。
“哎哟。”一个雪团儿,落在了虬髯的脖子上,冷不丁儿的打了一个冷颤。
“啥玩意?”虬髯四处看看,除了妙璇无他人,却一会一个雪团儿打在虬髯的身上。
“呔!气死道爷,欺人太甚!”
“柳灵,柳灵,同吾随行,随吾呼召,拥护吾形!现身!”
“嘛事?叫俺!”柳灵郎,揉着双眼,飘在虬髯肩头上。
“给俺找找,谁丫的给俺使坏。”柳灵郎向空中飞去,搜寻一番,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个俯冲,向着地面,半天儿见不着出来。虬髯四周寻寻,柳灵郎却变成了冰坨儿躺在雪地上。要不是绿色的身儿,真还不容易找见。
“有妖怪,敢欺负本道爷,看俺厉害。”
“火帝炎炎,九环普照,烈焰随体,风雨难沾”
只听见“咻”的一声,从虬髯袖中飞出一金晃晃的东西出来,半空之中,金色圆环,一分为九,在雪地上空盘旋着。没几秒钟,九环合一,落在里地上。两人几步跨了过去,只见金环之中,一个三,四寸打的小冰人儿在里头打着转儿,怎也出不来。银灰色的眼眸瞪着虬髯与丹彤,恨不得吞了两人似的。
“这是什么东西?”妙璇好奇道,刚把手指伸进去,就被咬了一个结实。
“你这蠢丫,把你手指冻成冰棍咋办?”虬髯呵斥道,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给,搽上。雪精儿的牙,可是会让你冬眠的!”
“柳灵郎咋办?”妙璇望着虬髯手中的小冰坨儿,似乎真的有些像瞌睡了。赶紧把药涂了好几层。
“回去用这九金环一照便可,现在得困住着雪精儿,这小东西可凶得很,养大了可不得了。两人向五元观急速划去,身后的金环也如影随影,发出“嗡嗡”声响。
“真有这样的东西,还以为是传说!”妙璇用木棍逗弄着小木盒中的雪精,木盒上贴着符纸是怎么也出不来的。剛被释放的柳灵郎,施了发术让木盒子
“嘿嘿,这西皇人山的玩意还多着,你只是不晓得。但凡山水灵秀,得天独厚之地,都有精魅,动物,植物不在话下,连那顽石天长日久,也可化为石灵。不过这雪精儿,到是少见。哈哈哈,丫头你真是福星。来!师爷给你样东西。”
“这是何物?”妙璇惊叹道!非金,非木,非铁,非石,抚之光滑温润,坚硬如石,如鹅卵一般,质白且有花纹。
“避水石”此物避水,如火不化。嘿嘿,怎么样不错吧,在一石洞找到的。
“我怎么觉得它像蛋呢?还是热的?”妙璇握着手中灵石仔细的瞧着,总感觉一用力就会捏破,流出蛋液来。
“就这形状,灵物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日升月落杨妙璇在皇人山中三年之久,习武,修道。赤湘子对两个徒儿,也是视如己出,一生功夫倾囊相授,又有玉湘子指导,妙璇早已是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