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好吃?”又问了一遍,眼睛已经眯起来。
摇摇头,落寞地重新动起刀叉。
我是个烂透了的桃子。他的出现只提醒了我这些。
(糟糕的“疗养”。建议:大家以后千万不要去某地所谓“山庄”处“疗养”,就是过着“猪”生活,还不如在家吃喝玩乐。提前回家,上当!吃亏!)
22
“还没来?”
“啧,这孩子怎么回事儿,现在迟到——”
“常校长已经以主考的身份打了个条子下来,就说他家有事儿耽搁了一下,有巡考过来问你就这么说,如果他来了,你让他赶快进去考试。”
“恩,知道了。”
罗主任皱着眉头走了。和我一起监考的齐老师直摇头,“行遗爱这孩子——”
今天是全国奥数竞赛,外校是个大考点,学校人手不够,连我一个带课老师都哈来监考了。
“这孩子真是————他老爸行市长,学校又得罪不起,这孩子本身也聪明,就说这奥赛,这么多孩子进去考,真能拿资格名次的,他真算一个,可,宠坏了啊,不好管——”
齐老师一边看表,一边直唠叨。我数着答题卡往下发。
开考已经近半个小时,不过,就算他来再晚也能进来考试,罗主任刚才不说了,常校长都打好招呼了————
“报告。”
孩子们都抬起了头,马上又都伏下认真看题。
他到一点儿也不着急,可看把齐老师急的,“快进来,快进来,怎么来这么晚——”我也连忙分卷子给他。
“我跟文老师请过假,文老师没说吗?”他到疑惑地望着我,我一下子愣着了。
“先别说这些,快去做题,抓紧时间——”齐老师看我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
他拿着卷子,不动,只盯着我,“文老师———”我看懂了,那里面有乞求。
假吗假皱起眉头,拿出荷包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又胡乱按了下,“啧,是给我发了短信,我没看到——”小声地苦恼地说。
“好好,先别说这些了,去做题,做题——”齐老师再次拍了拍他,他才去他的座位。
“咳,算是他赶来了,”齐老师象松了好大口气,这才笑着坐下来。我望着窗外,一直没再做声。
直到收卷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教室外。齐老师上洗手间,我一人去试卷回收室送卷,他也跟在我后面。
“哎,遗爱,今天怎么回事来这么晚——”常校长看见了他,叫住了他。
我专心地核完卷,转身就出来了。看都没看他。
“文老师,”
我在开办公室门时,他也跑了上来,没理他,尽自打门进去了。
整理着包准备回家。一杯水双手捧着放在我面前。
“谢谢你,”他小心翼翼地望着我。
停下收拾东西的手,抿了抿唇,望向他,“如果以后需要我为你撒谎,先跟我打好招呼,我可以把谎圆地更好。”
他愣着了,也许在猜我这话说的是否真心,是否是气话。
拿起他那杯水,我喝了一口,又看向他。
男孩儿笑起来,一下子乐了,“你以后都会帮我了?”
继续收拾东西,背起包,拿着钥匙起身往外走。他跟在我后面,帮我带上门,象个忠实的小仆人。
“今天我请你吃饭,我亲自给你做——”
这是男孩儿最真实的笑容。我的呢,真实吗,鬼知道。
23
“我没看错,你真仗义,”
“我对你仗义,不是好事儿,”
“是不是好事儿,我自己判断,不过,今天真要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我淡笑着摇摇头,“今天这么重要的竞赛难道不清楚,有什么事非要瞅这空儿,”
“也实在是万不得已,昨晚我接到一哥们儿”男孩儿突然不说话了,盯着前方,表情凝重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前面几个男孩儿向我们走过来,手里都拽着东西,用报纸包裹着不象善类。
小男孩儿,眼神都挺凶狠。再傻也清楚目前的状况,这是行遗爱同学招惹的麻烦,也许,就是今天早上才惹的。本人虽谈不上见过大场面,不过,这样的场景到也不会让我惊惶到什么程度,跑,总会吧。
行遗爱同学看来也是识时务的,没那些莽汉气质,他反应快,拉起我就跑,只可惜,这状况,摆明对方是来寻大仇的,后面也有包抄,我们被团团围住了,
“想跑?早上他妈那牛气跑哪儿去了?”
沉了口气:果然没猜错,可不就早上惹的,
“放她出去,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男孩儿握住我的手轻轻一松,稍稍举起来,谨慎地望着对方,
“呵,还想英雄救美怎么着,你马子不错,挺漂亮,”小孩子学流氓相儿有三分可笑,港片儿看太多了。渐渐越围越紧,看这样,他们不会放我,
我瞟了眼他们手里报纸包着的东西,估计是长刀,暗想,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糊的很,他们是真下得了狠手的,看行遗爱那架势,估计真打起来也撂得倒几个,我只要护着自己使劲跑就是了,尽量别让自己受伤就好
就那么一刹那的想法,行遗爱的手才要再次拉住我,那些孩子抽出报纸里的刀就冲了上来,混乱里,我用包胡乱甩一气,几次感觉刀锋削过来,一股力量扯过来,都躲过去了行遗爱确实很有两下子,可是,毕竟对方人多力重突然,感觉脖子被人狠狠勒住,
“行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