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放下环在音尘绝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拿开搭在我腰上的手。慢慢的翻过身,生怕声响大了把音尘绝给吵醒了。小心的呼了一口气。刚把手脚伸出去凉透下,忽地感觉腰上一紧,后面一只手把我一带,刚伸出的手脚又被带进被子里。
“再伸出去试下。”音尘绝庸懒的声音缓缓传进我的耳中。
一愣。“你很关心我?”过了半晌我才涩涩道。
音尘绝没有回我。
“可以跟我说下那个女人吗?”他开始关心另一个女人了。
“重要的是现在。”就在我以为音尘绝也不会回答时,他才淡淡道。
“我睡了。”我轻道。感觉音尘绝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音尘绝,我已经留在了你的过去。
成起的婚宴
这场我一手导演的来势汹汹的伤寒在音尘绝用内力散寒的情况下,很快就好了。天越来越冷,似乎那场大雨带来了一个寒冬了一般。
此后,我白天还是很少看到音尘绝,就是偶尔碰上,他冷淡的样子,跟在床上完全是两个人。我不明白他为何人前人后变化有这么大。晚上他会回来睡,两人像正常夫妻一样行周公之礼,我不再抗拒他的索欢。
我更加不出门了,天天呆在房里。大部分时候也不用杏儿陪着,自己一个人呆在着。或睡觉或发呆或看书或下棋。我是怎么麻木怎么过,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要是等哪天从音尘绝的嘴里听到他说他爱上这个叫季素素的女人,那个时候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五天后的傍晚,我正在房里像老不修一般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忽听外面有沙沙作响的声音。
莫不是下冰砂?我正想着,杏儿推门进来道“夫人,下冰砂了,怕是今天晚上就要下雪了。”
“下雪?”须臾间想起在曲阳宫的小米来。那个时候的我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
“是啊,夫人,下雪了梅花就要开了,到时候夫人可以去赏梅。哎呀,夫人,奴婢还没给您找到白虎毛皮,可怎么是好?这天气越发冷了。”
“那随便做两件穿着。”不忍心再看杏儿愁般的脸淡淡道。
吃过晚饭。让杏儿出去了,一个人坐在房里下开始没有下完的棋。我不再下五子棋,我开始跟着棋谱学着下围棋。下了一会,困意上来,靠着榻就眯了起来。
梦中自己飞到高处突然又从高处跌了下来,一惧,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原先坐着的位置音尘绝坐在上面,我则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纯白的披风。
“会着凉的。”音尘绝低头看我,捋了下我散落在脸两旁的头发皱眉道。
“夫君多虑了。”我淡然道。
“此乃白虎毛皮做的披风,不可再穿这么少出门。”音尘绝握着我的手突然道。
我一怔,原以为这是他的,没想到这是给我的。“杏儿找你了?”
“不是。”音尘绝简单道。
次日晨起。杏儿手里拿两件披风进来,看到长榻上的虎皮披风。
“夫人,这不正是您要的白虎毛皮披风吗?”杏儿惊道。
“嗯。”我随口一应。
“夫人,这是宫主送于您的?”
“是。”我淡淡道。
“夫人,那你披上吧。”杏儿拿过披风过来给我。
“收起来吧,太珍贵了。把你给我另置的拿出来给我穿吧。”这是音尘绝送于他的妻季素素的。
“可是夫人,这天气多冷。您要是……”
“杏儿,我的话你可以充耳不闻了是吧。”我沉下声打断杏儿的话道。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给您拿别的披风。”杏儿像是被吓倒了。我很少在杏儿面前说这么重的话。
杏儿给我取过一件黄色的披风给我。去食厅吃过早膳。
“夫人,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好,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杏儿看我用完早膳道。
“太远了,不去了。”拢着手走出食厅。
“夫人,院子外也有两株梅树,要不就去院子外看下也好,夫人您都好多天没有出门了。”杏我跟在后面又道。
杏儿的关切溢于言表。轻点下头。跟着杏儿两人往院子外头走出去。
院子的南墙角有两株梅树上的梅花正如杏儿所言那般开得正好,白雪红梅,相得益彰。天空还在飘着细鹅毛般的雪。眼睛透过茫茫的白雪又仿佛看到了和小米他们在雪地上堆雪人的场景。
“下面由悠悠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天仙配戏曲,请欣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音尘绝与我的第一次亲吻也是那一场大雪里。
“回去吧。”垂下眼眸道。
和杏儿慢慢的走回院子里。在回廊上脱下杏儿给我的黄色披风,杏儿给我轻抖着披风上的雪,我自己则在抖鞋子上的雪,抖完抬头却不意看到音尘绝正站在回廊上,冷冷的看着我。
(bsp;“见过宫主。”
“见过夫君。”
音尘绝没有说话,视线扫到了杏儿手里的披风上,脸色更是一沉。然后回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转身,他的背影。心没由来的痛起来。那一身黑衣在白雪映照下,竟是那般孤廖。
至夜。音尘绝回到房间。
“你就这么唾弃我?”音尘绝冷冷的怒道。
“没有,只是觉得那披风太过于贵重。不舍得用。”我知道他在生气我没有穿上他送的披风。音尘绝你也会开始用这种口气对另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猛的音尘绝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唇在我唇上疯狂的掠夺起来,然后抱着我走向床榻。
“不要再有那样的痛了,再也不要,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一定会的……”激情中的音尘绝一直在我耳边喃喃道。
眼泪倾巢而出。是愧疚?是怨恨?我已分不清。
又五日后,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