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罗,你怎么样?”她只是伏在他的蛤里一个颈的哭,“对不起,对不起…”她哭着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几个字。他用手轻轻抚摩着她柔软的有些零散的头发,无限心疼的说:“不是,你没有对不起我!烟罗,你别难过!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你还年轻!”他为自己的无奈无限的愤恨着,也是为他们的爱情而担忧着。
什么时候他们爱情的株才能开花结果,什么时候一切的真相才能水落石出?他不知道,可是他却得无止境的等下去。
天阶夜色凉如水,月光皎皎,夜决然坐于树下,手执纨扇,身边有宫女扑着流荧。这纨扇素绢两面绷之,柄用“梅烙、湘妃竹制”那素绢细腻皎洁、精美柔制,有梅烙深雪的说法。旁边就是莲池,莲池里有千夜白莲,数枝盛开,香气馥郁。几名侍女,提着宫灯静立在一旁,花影浮动。“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几名侍女都走后,夜决然起身朝欣儿道:“欣儿我们去二王妃那里看看。”百花曳地长裙长长的饿拖于身后,仿佛梦里烟霭暮云。
“公主,殿下不是不让外人去的吗?”欣儿有些迷糊,夜决然玲珑望了一眼秋月道:“我那皇兄若让他知道了真相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我们若不去,恐怕那二皇妃还不一定出手呢?也只能引蛇出洞让他们自乱阵脚那一击必中的概率也要大些。”
金兽的庐山香炉里紫檀香正熏熏袅袅的化着圈儿在大殿里缠绕,宫灯在清风的吹拂下幽微明灭,屏上几株海棠立在枝上。
她一走进大殿,就看见二皇妃侧躺在香妃榻上,旁边有侍女扇着风,她自己手中也把玩着一只纨扇,“姐姐,好兴致啊!”夜决然笑得妩媚吟吟道。
二王妃素手盈盈一掩,眼波流转道:“姑娘兴致不也很好吗?也不闲我一失宠之人来了也不怕粘了晦气。”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怎么失宠了?殿下也是惦念姐姐,生怕那些个丧尽天良的混帐东西谋算了去。”
“寰儿,给姑娘看茶也别让人说了去,不是?”
“姐姐,这说的饿是哪里话?姐姐是这王府的女主人,谁人不知啊!怎么会有人了去呢?”她哂笑着瞥了一眼同样微笑的二皇妃,啄了一小口清茶接着说:“我们之所以来这,姐姐恐怕也是始料未及。只是这王府的人最是狗眼看人低见风驶舵的本领姐姐不会不知。我生怕他们慢待了姐姐,连绿杨也没有知会就眼巴巴的来了。”
二皇妃脸跳了下,脸上的笑容更甚。“那到是多谢妹妹挂心了,只是…”二皇妃抬起茶微微顿了一下,“妹妹,明人不说岸话,有什么事情妹妹就一言为尽吧!”
“我为何在这姐姐不会不知。”夜决然嘲讽的看着端庄的二王妃,嘴唇微勾,“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害的姐姐心知肚明。只是可惜了…”她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的道:“绿杨时常还在我身边夸赞她歌舞具佳、色艺双绝,怎么偏偏就做了这劳什子的傻事呢?最头疼的是还不明不白的就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那背后的主谋却逍遥法外享尽富贵。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了她去呢?你说是不是,王妃?”夜决然抬眸看向二王妃,接着道:“如果让我知道谁害死我孩儿定将她碎尸万断、挫骨扬灰以尉我饿认真天之灵。”檀木的茶桌被她抓的“咯吱咯吱”的响,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叮当叮当”的。她两眼冷寒尽是怨恨和杀机,一寸一寸的敛去那森寒的目光,调笑着道:“看我说笑了!姐姐温良俭恭怎么会是那样的饿人呢?看我这是怎么了?姐姐也别介意可能是刚刚经过了这丧子之痛,哎!看我姐姐还没有孩子恐怕也是无法体会我心中的伤痛的。看我真是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