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若绿杨自从从上林苑回来变被安置在行宫日落金辉,天边被有层红光笼罩,几缕黑云隐约可见。他立在梧桐树下,衣襟被吹的唆唆作响。刚刚已经有宫人送来了他父皇的密信,信上说若执意要带走夜决然那么她就只有一死。因为他的父皇算准了他不能无视她的死活,熏香里放了致命的毒药若没有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绿杨,”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神色凄怆,夜决然忽然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神色决然的道:“绿杨,带我走!只要你带我走我就放弃一切!我们上山入林,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的。”夜决然心里想只要你现在愿意带我走,我就放弃一切。她下了很大的决定。
“烟罗”若绿杨转过身紧紧的拥着她,神色凄怆。夜决然忽然笑了,他不说话,说明他还是放不下权利。她忽然拔下金簪就朝自己脸上划去,“都是这脸惹的祸!”
“烟罗”若绿杨惊呼,手一下就点住了夜决然的穴位,金簪“当”的掉在地上。
“怎么那么傻呢?”他心疼的用舌头去舔她脸上的泪。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她楚楚可怜的仰起头,不解的看他,他一笑,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恨没有足够的权利保护你,等我,烟罗!我会再回来的!”他揽过她两人在瑟瑟秋风中紧拥着。
“可是…”她咬着唇,脸一下便得苍白如纸似寒风中吹落的一片叶子。若绿杨含笑着捋着她凌乱的发丝,“我知道让你忍辱负重是委屈你了,只是…”夜决然痛苦的闭上眼,身体瑟缩的动了一下,“绿杨,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回来!”
“如果,父皇不是用你来威胁我,我真的想和你做一对平凡夫妻隐归山林从此隐姓埋名不问时事。”
过了很长时间,若绿杨才放开夜决然。这时,他才发现她穿了一件宫人的衣服,他讯问的望向她,她红着脸低下头,嗫诺的道:“还不是为了见你。”
“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着吧!”夜决然扶住若绿杨的手,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个荷包硬塞给若绿杨,“给你的!里面有安神的熏香,你身体不好,把它放在床头能让你平缓心静。”
若绿杨小心的放进怀里,拉着她就往内室走去。
若绿杨要走,夜决然自是要送别的。夜决然看着轻车俭马让人看了好不凄凉,人啊!总是势力的。那些人平常巴不得把王府的门槛踩破,如今…
他们来的时候走的是旱路,旱路路途遥远也不好走。如果不是夜决然要看各地风情,若绿杨自是舍不得委屈于她的。而现在若绿杨一心记挂着夜决然,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到封地再行图谋。
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
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
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
若绿杨和夜决然坐于车内,岑寂的让人心惊,谁也开不了口,只有漫无边际的凄凉和哀伤,好象什么都被离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别绪。来的时候侍女、随从跟了几里,而如今离开却三三两两几个随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