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珍珠耳坠子!”若微鼓着腮,气哼哼的说:“既然收了礼物,就赶紧拿来还我!”
朱瞻基这才恍然想起当时在太子宫中的约定,他扑哧一笑:“亏你还记得这样清楚,都过去多少日子了。我看你也不稀罕,不如一道送了我吧!”
“啊?为什么?凭什么?”若微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走到他身前,用手指着他的脸:“你赖皮!说好了送你礼物就把耳坠子还给人家的。”
朱瞻基顺势抓住她的手指:“我没有赖皮,等我回来再亲手给你戴上。这次与皇爷爷远征漠北,也不知得去多少日子,就让它替你伴着我吧!”
若微闻此言,眼圈一红,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朱瞻基在一旁又劝了好久,这才和缓。
“瞻哥哥!”若微好久都没有这样称呼他了,所以,初闻之下,瞻基心中为之一颤。
“嗯!”他柔声相应。
“听说这一次权妃娘娘也随行在万岁身边?”
“是!”
若微脸上神色有几分踌躇,她揉着手中的帕子,欲语还休。
“怎么?”朱瞻基见她如此神情,不免更要追问详由。
“我想在临行前,去看看她!”若微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想法,聪明如她,怎么会参不透东宫与权妃之间盘根错节的厉害关系呢。后宫风云微变,王贵妃失势以后,太子一脉作壁上观,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太子妃背地里却多次提醒她,不能与权妃等朝鲜嫔妃相亲。
上个月的朱瞻基生辰宴会,明眼人分明可以看到这其中的暗流汹涌,权妃显然已经表明态度,先背离了东宫,转而偏倚汉王。自此之后,更是界限分明,不再越雷池半步。
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听说权妃也随万岁出征,她总觉得该去为她送行。
朱瞻基沉默不语。
“我知道,她不该帮着汉王羞辱东宫。只是我猜她也是身不由己!”若微叹了口气:“她若真是那么强悍能干的人,留在故国做她的王妃、王后,岂不更实在,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来到这异国他乡?帮着汉王与虎谋皮?难道这一切真是她所愿?”
“你!”朱瞻基很是吃惊,他虽然知道若微一向聪明伶俐,比一般同年的女子要早熟、要智慧,只是,这番话从她口中说来,还是让他有些许的惊讶。
“对于太子殿下,不只是你,我也由衷的敬佩。所以诋毁他、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的人我也十分不齿,可是偏偏她对我是真心的好。想我一个小小的寄居宫内、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对她有何利用价值呢?自登州上船起,她就一直照顾我,如今她既然随陛下远行,我不该前去相送吗?”
“若微!”朱瞻基点了点头:“你去吧,母妃怪罪下来,我自会去言明!”
若微摇了摇头:“你错了,我不是怕被责罚,我是怕你不舒服!”
朱瞻基微微一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