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原认为这样的辉月不幸。
如果这样可以快乐,那么这样子一直保持下去也不是坏事。
辉月,如果可以,我想永远保护你,让你快乐。
我已经不能够再给行云任何东西。
而你,起码,我可以给你一个安全的保护。
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行云,辉月。
“飞飞?”辉月的声音清冷却又奇异的低哑,象软软的羽毛在皮肤上扫过去,让人全身战栗。眼神清纯中带着迷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那种清纯和迷惘。
我喘了几口气,拿干的毡毯把他包住,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手心里有他激情中释放的精华。
虽然心智象孩子,但是身体是成年人。
辉月刚才吻我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他只晓得将身体挨近我,在那样的贴近和摩擦中,身体载来越热,情欲却找不到出口。
很自然的伸手,握住他脆弱的地方,帮他纾解。
他的呼吸变得烫热,头无力的靠在我肩膀上,呼吸软软的吹在耳上和颈后。
月光透过层层树杈枝叶射进窗来,影影迭迭,亦真亦幻如梦境一样。
“飞飞?”辉月软软卧在床榻上,充满魅力的声音慢慢说:“抱……”
我在已经有些变凉的浴桶那里洗干净手,然后慢一拍想到辉月又多说了一个字。
“飞飞”“怕”之外,会说“抱”。
有些惊喜,也有些唏嘘。
一天一天,他在进步。
虽然很慢。
但是总在向前的。
他会不会有完全恢复的那一天呢?
继续象一轮清冷的天上明月,高贵但遥远。
洗好手,脱下袍子要上床的时候,辉月大剌剌摊开手脚占了大半张床。
那张毡毯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散了,辉月美丽光洁的身体就这样呈现在眼底。
那双柔如春水的眼睛,带着薄雾似的光华。
“会着凉。”柔声说着,拉过毯子盖住他。
内衫没有除下,就这么卧在床的外侧。
辉月自然的翻了个身,手脚一齐缠上来。
他身体上带着清新好闻的气息,头发还是潮湿的,有两丝萦在颈项后面,凉凉的,有些痒。
“快睡吧。”
辉月身体挪动,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姿势。
呼吸声渐渐平缓均匀。
真好。
生理需求都满足了,就一无牵挂可以酣然入睡。
孩子的世界是完美的。
所有的黑暗都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藏着,面前有人可以遮风挡雨,永远只看到阳光,什么事也不用挂虑。
月光在风中轻舞,暗影在斗室内幽暗。
手慢慢抚摸他的头发,我小声说:“辉月,但愿你永远都是孩子。”
曾经许下过诺言。
漫长的人生经历,一点一滴的渐渐想起。
许下那样的诺言,只有一次,却没有能兑现。
行云,在我措不及的时候,失去了他。
不想这样的一幕再上演一次。
这一回,我会好好保护辉月。
希望他能幸福。
能快乐。
能平安。
不知道生命的长路还有多久要走。
但是辉月,我会一直保护你,你不用长大也没关系。
慕原笑着说:“快到我们族人住的地方了……虽然说族规甚严,但是你人品不差,应该不会被他们说。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我们族人住的山谷很美,也有良医好药,对他的身体应该有帮助。”
我微微沉吟,然后点头说:“好。”
紫花的海,铺天盖地,淹没了所有的绿色。
风吹起碎的花瓣,象是飘起了淡香的雪。
这是一片紫色的香雪的海。
“白江紫海,隐龙在泉。”慕原脸上有自豪的笑容。成鸿依旧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不快不慢的走着。
头上的天显得那样蓝,象是深蓝色的一块宝石,澄澈而深邃。
“应该是安全了,现在离城镇远,大约那些人已经放弃了他。”慕原的下巴轻轻一扬,话里说的是辉月,这个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们并排坐在马车的御座位置,辉月在车里静静的一声不响。
“那个……有些忌讳你得记一记。”慕原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搔头:“不管你以前吃不吃,到了我们族里千万别说你想吃鱼……泉里湖里鱼多的很,但是你一点儿都不能碰他们。其它的倒也没有什么要回避的。”
我心中微微一动:“你们族人有什么好认的标记吗?”
慕原奇怪地看看我:“没有。实际上有的人很会潜迹匿形,有的时候对面站着我都认不出来他是我同族。”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辉月挑开车帘,整个人扑在我背上:“飞飞。”
孩子毕竟是孩子,早上醒来的时候一点不对劲的表情都没有。
昨天晚上那件事对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就象他饿了我喂他吃的,他冷了我为他加衣。
他有欲望的时候,我为他纾解。
这是一样的事情。
“飞飞。”他抱着我的脖子这样轻声喊。
成鸿催马走近,冷冷哼一声,加了一鞭,越过我们跑到了前面去。
辉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