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先生﹐今次的倾谈我希望能够跟你找出帮助永同学的问题。」「我的儿子在学校捣乱吗﹖」永双飞淡淡的问。
「不是的﹐他……」「那么他对其他同学或教师不敬﹖」他截断女教师的说话。
「不……」「还是说他考试作弊﹖」「也不是……」「别告诉我他自闭﹐不合群。」「其实……」「既然什么也不是﹐那即是没问题了。」永双飞决断地终止无聊的对话﹐其语气浓浓透露着身为企业总裁的威严。
「永先生﹗」女教师咽下哽在喉间的怒气﹐按耐着性子。「永同学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孩子﹐他纯真的心灵是需要家长悉心保护及教导。像你刚刚那样要一个八岁男孩自己一个到街上﹐你知不知道倘若他有什么危险﹐也会令他失去那难求的心灵﹖」永双飞撇撇嘴﹐嗤之以鼻。「有哪一个小孩不是纯真的﹖况且相随他一直以来也是这样成长﹐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问题。」「是这样没错﹐但比起让他学习去承担责任﹐我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更需要欢笑的童年。」「其它的小孩或者是需要欢笑的童年﹐我亦希望我自己另外三个儿子可以开心地成长﹐但当中并不包括相随。」他跷起二朗腿﹐双手盖着滕盖﹐续道﹕「为了让孩子将来成为好男人﹐便应该从小教起﹐相随是长子﹐他将来要肩负很多事情﹐让他照顾弟弟能够磨练他的责任心﹐这是他需要从小学习的其中一项教育。相信你也了解相随的不寻常﹐他根本无法与其它同龄的孩子相同……其实今次我出席这个倾谈﹐是想跟老师你说﹐他不属于这里。」女导师刷白了一张脸。「你的意思是……」「我想让他去读中学。」「他只有八岁﹗」「却拥有超越八岁的智商。」他不疾不徐的道。「他是我的儿子﹐我比你更清楚他﹐你要做的是考虑我的意见﹐而不是反驳我的说话。」「永先生﹗你不能因为他与众不同﹐便把他隔开小孩的世界﹐强迫仅仅八岁的他成为一个男人﹗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这简直是离谱﹗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为何你总是强调他只有八岁﹖你该清楚知道﹐他现在虽然是小学三年级﹐但小学的程度对他而言跟幼儿园没两样﹐在小学中他已经学不到任何东西。让他去另一个转折点﹐去学更多的事物才是明智的抉择﹐反之留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小学的程度确实难不到他﹐可是你现在是扼杀他该有的童年﹐纵使是天才﹐也应该拥有童年的欢笑﹐你这样子迫他去面对各种各样的压力﹐总有一天你会毁了他的。」守护身边的人的幸福﹐这个梦想﹐会在压力之下仍然不变吗﹖永双飞站起来。「看来我们不能达成共识﹐但我并没有夺去他身为小孩的生活。」「永先生﹐」女导师叫住欲握着手门的男人。「你是否把自己的儿子当作成就自己虚荣心的工具﹖」每个拥有聪明子女的父母﹐都希望自己子女能够比其它人更优秀﹐在意别人的目光之余﹐更喜欢听到别人称赞自己的子女是多么的优秀。
「你好象误会了一件事。」他回头﹐黑曜的眸子闪耀着怒火。「你可以说我对相随不公平﹐亦可以说我没有给他欢乐﹐但却不能认为我拿他当工具﹗我爱我的四个儿子﹐不仅只有相随。相随是天才﹐但并不代表我需要拿他来增添虚荣﹐就算他达不到我的期望﹐他依然是我疼爱的儿子﹐而不是一件工具。」说罢﹐他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永相随左手抱住四岁的永相印﹐右手牵着七岁的永相恋﹐三个小孩坐在长椅上踢着脚的等待着他。
「爸爸。」他们异口同声的喊。
「相随﹐你和弟弟在这里等爸爸五分钟﹐爸爸去停车场拿车﹐你们其后出来便会见到爸爸。」宠爱地揉着永相随柔软的发丝﹐接着他便迈步离开。
三个小孩望住自己爸爸的背影消失在出口﹐他们又回头望向跟前的女导师。
「永同学﹐」女导师蹲下来﹐怜惜之情在眼中表露无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却要学习承担责任和压力﹐真是令人疼心。「永同学﹐你的生活是否开心﹖」年幼的永相随一愣﹐然后一双黑瞳牢牢锁住女导师的目光﹐一丝光芒一闪即逝。「爸爸是否跟你说我不适合八岁小孩的生活﹖」一语道破成人的心思﹐也许这是连永双飞也察觉不到的睿智。
「老师不用担心我呢﹐不管是到哪里﹐面对怎么样的困难﹐身上的压力有多重也好﹐我还是我﹐我的梦想都不会轻易改变。」他看穿女导师的忧虑。
这个男孩或许不如想象中的纯真﹗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女导师不自觉的冒出冷汗。永先生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想起永相随的的梦想﹐她盯着那个又抱又牵着弟弟的男孩逐渐离去的背影﹐不经意的喟叹。
他在说自己的梦想时﹐是真心真意的﹐只盼无论他将来与到什么事情﹐也不要放弃这个梦想……否则﹐放弃这么纯洁的梦想同时﹐也代表他放弃自己最后的纯真……「来﹐相随﹐爸爸今天教你弹琴好吗﹖」回到家中﹐永双飞抱起永相随﹐温柔的笑问。
「爸爸今天不用上班吗﹖」「喔﹐跷班了﹐因为挂念我四个宝贝儿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抱着永相随步向钢琴﹐坐上钢琴椅﹐揪起盖住琴键的盖子﹐他把永相随放在腿上。「相随﹐弹琴的基本技巧﹐要首先找出在整排琴键中间的c键……」「喔﹗我明白了﹗」嗄﹖他只说了一句啊﹗「如果钢琴中间的琴键是用英文字文的c和称唤﹐那么其它的琴键也是英文字母呢﹗而英文是从左至右的﹐那即是说在琴键上的英文字母排例﹐也是从左至右。假如中间这个是c键﹐那么它的右边是d键﹐如此类推。但是也不可能全用尽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吧﹖那不就很混乱﹖嗯……原来如此﹐中间有c键﹐那即是说整排琴键也是重复用英文字母﹐应该是从a键开始﹐到达某个英文字母便会再次回到a键﹐而不是去到第二十六个字母呢。爸爸﹐是否这样喔﹖」「……」永双飞哑口无言。人们说举一反三﹐他这个儿子举一反了不知多少出来。
「老公﹐上来一下。」蓦地﹐永双飞的妻子﹐亦即是永相随等人的母亲霓红﹐她站在永家的楼梯间呼唤着丈夫。
「相随﹐你在这里练习一下﹐爸爸很快回来。」他让永相随从腿上坐在钢琴整﹐便踱步伴随着妻子上楼。
永相随凝视住父母的方向﹐敏锐的观察力与直觉告诉他母亲隐隐有些不对劲﹐他悄悄地跟着二人﹐直到他们进入了二楼的书房﹐从没有完全关上的门缝偷窥里面的情况……「双飞﹐听说公司最近因为投资一项计划失败﹐霎时间周转不灵﹐这是否真的﹖」霓红水盈的美眸荡漾着怆惶。
永双飞蹙起眉峰。「你是如何得悉此事﹖」他封锁了所有消息﹐就是为了不想家里的人担心﹐况且他自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
然而﹐永双飞却不晓得自己的妻子全然不信任他的能力。
「公司会不会就这样砸了﹖」霓红一脸忧心仲仲﹐惴惴不安的。她以前不是一个富有的人﹐认识双飞的时候﹐他虽然出身于财势鸿厚的家庭﹐但他却不屑继承﹐反而出来创业﹐那段时间他们二人一起捱过。可现在他们富有了﹐享受过富贵的滋味﹐她不想再回到那段捱苦的生活﹗「小事罢了﹐别想得太过严重﹐若真的是影响公司甚大﹐我现在也不会悠闲地站在这里﹐不是吗﹖」他长臂一伸﹐揽住妻子生育过后仍是纤美的细腰﹐俯头在那光滑白晳的粉额印下一吻。
对于这个曾跟他渡过患难的妻子﹐他除了对她的爱意﹐还有无尽的感激。爱情是要经过磨练才是真爱﹐他是如此深信﹐因此﹐纵使这个妻子比他大上两岁﹐他们之间却相处恩爱﹐从没吵过一场……也或许因为从没吵过﹐才导至不久将来他们的结局以悲剧收场……霓红不作一声﹐默默地反手拥着丈夫﹐靠住永双飞温暖的怀抱﹐侧过头皱着一双秀眉﹐始终还是放不下心。
因为角度的关系﹐永双飞看不到怀里的妻子脸上的表情﹐然﹐门缝间那漂亮双眸的小主人却一览无遗。
妈妈……不信任爸爸……悄悄地关上房门﹐男孩若有所思的步下楼梯。
「相随相随﹗」一名肥胖可爱的小孩张开开短小的两臂﹐晃着肥嘟嘟的十指扑进男孩怀中﹐仰起小小头颅﹐两只大而明亮的眸子向着男孩眨了眨﹐发出四岁小孩的牙牙语﹕「玩玩﹐玩玩。」「哎呀呀﹐印想跟相随玩吗﹖」他两手环住小孩的腋下﹐把小孩捧得高高的﹐惹来可爱的孩童笑声﹐其后把小孩拥在胸让小孩的两腿环住自己的两侧。「好﹐相随带印去公园玩……」「我都要去﹗」七岁的永相恋抱着满月的小相依﹐嘟长着嘴。他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陪着婴儿﹗走近永相随﹐一只手抱着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婴儿语的小相依﹐另一只手像害怕被永相随遗弃似的扯住他的衣角﹐左右摆了几下。
漾起灿烂的笑靥﹐永相随忘记了父母的忧虑﹐笑着说﹕「你们当然要一起去﹐我不会丢下你们呢﹗」然而﹐如果他当时惊觉事态的严重﹐或许一切还有机会挽回﹐至少八岁的他便已经对股票的走势了如指掌﹐曾多次瞒着爸赚了不少﹐若果他赚一笔可观的数目封住那女人的歪念﹐事态便不会恶化……只可惜﹐他虽然信任爸﹐但忽略了「妈妈不信任爸爸」。
当初﹐就如爸所说的﹐他有能力解决这次的危机﹐原本资金周转早已预备妥当﹐还欠一步﹐还欠实行的一步﹐这个危机便会解决。不过﹐世事就是那么的意想不到﹐最亲近的人﹐却是出卖自己的人。
那个女人享受了太多的安稳生活﹐丝毫的差错便使她惶恐不已﹐在没有三思的情况下﹐她犯下了一个永世也不会磨灭的错……迷昏了自己的丈夫﹐把他卖给当时除了爸出身的永氏财团外﹐其它四个财势仅次于永氏财团的企业﹗「你们是什么人﹗﹖」年幼的永相随站在永家大厅﹐敌视着甫进来的五个男人﹐其中四个是企业董事﹐另外的一个背着摄影机及摄影道具﹐应该是摄影师。
「这个小朋友长得真是俊俏﹐有其子必有其父﹐看来一会儿我们能好好享受呢。」五人笑得猥琐﹐却没有理会眼前的男孩﹐举步向前。
「你们想怎样﹗﹖这里不欢迎你们﹗」永相随挡在他们身前﹐本是细小的身躯﹐但在不属于八岁男孩的气势下﹐竟真的让五个男人不禁停下脚步。
「这个孩子将来必有一番成就。」男人错愣中带着欣赏﹐毕竟才八岁的男孩﹐居然用着一副成年人的口吻﹐确是令人不由得多加欣尝﹐只是甫想起「天堂」将近﹐他们又怎会有心情和小孩子周旋。「小朋友﹐我们是找你的父母。」永相随顿了顿﹐妈妈刚刚拿了一杯水给书房中的爸爸﹐便再没出来。冷汗逐渐泌出﹐不祥的感觉从心头涌上喉间。「他们不在﹐你们下次再来吧﹗」没错﹐他在说谎﹗可是坚定的眼神却成功的骗过五人﹐就在他们欲打退堂之际﹐那个女人却选择在这时出来。
「你们来了﹖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霓红谄媚地笑﹐随便的吩咐自己儿子回房间﹐便领着一众人上二楼﹐途中骂着霓红﹐什么「教导无方﹐这么小的孩子便会说谎」的说话。
而他的母亲﹐像是在取悦他们般陪笑。他冲上前去﹐却被他们推跌在地上﹐阻止不了﹐他眼睁睁的望住尊敬的父亲被他们赤祼祼的抱下楼﹐在大厅中上演恶心呖血的一幕。
为什么不给爸一点时间﹗﹖为什么要出卖他﹗﹖为什么不信任自己的丈夫﹗﹖看着爸因承受不住被男性强暴﹑甚至当中的过程被全国播放的打击而精神崩溃﹐而被送进精神病院……什么也被毁了﹗开心的家庭﹑弟弟们拥有父母的童年﹑爸的未来﹗还有自己……什么也被那女人全毁了﹗恶魔在心底里苏醒﹐他控制不住疯狂的思想﹐怨恨笼罩住他﹐他……恨不得那女人死﹗「我计划了所有﹐利用她杀了当时有份参与的人﹐同时﹐我也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地狱﹐我用着这双手﹐一刀一刀的剌进那女人的体内﹐肮脏的血液飞溅在我的脸上﹐沾染我一身﹐但我却没有停下来﹐把那女人剌得体无完肤﹐若不是恋突然出现﹐我下一步便会劈下那女人的头颅。」神秘眼眸中的漆黑宛如黑洞﹐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在旋转﹐把洛煌的心情吸进无底的黑洞里﹐他的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平淡无波﹐彷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亲手杀掉自己的母亲﹐可是从来也没后悔过﹐如果今天要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深深的凝视住脸色苍白的洛煌﹐他徐徐的说﹕「弑母。」不仅是为了爸爸﹐他不想在将来的某天﹐再让那女人有机会危害他三个弟弟。
洛煌的身躯在抖震﹐脸色的苍白宛如徘徊于死亡边缘的病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猝地﹐他把永相随拥进怀中﹐用力得犹似要把他嵌进体内﹐脸容埋进他的肩窝﹐嘶哑的嗓音﹐浓浓的哭意。「我……想体会你当年的感受……你的难过……你的悲痛……你的苦楚……可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身体只晓得颤抖……脑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一起面对过去……」小说中的主角在此时总是会为另一半感到难过痛心﹐恨不得能参与爱人的过去﹐还要说着「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等等﹐洛煌却不同﹐也许这时有其它人在场﹐听到洛煌这番说话会感到愤然﹐鄙视他不能包容永相随的过去。可是﹐又有谁会真的能体会爱人在过去所面对的感受﹖永相随仅以八岁便弑母﹐亲眼目睹一场男人之间的强暴戏码上演﹐而当中的主角更是自己的父亲﹐所发生过的一切﹐洛煌就算如何幻想﹐也不能真切的感受到当时那个男孩的悲痛﹐若这样的他却对着永相随说「都过去了」﹐这才是忽视永相随的感受﹐因为不能真的确实体会﹐这种说话便显得不负责任。
洛煌的诚实﹐并不代表他不爱永相随﹐亦并不代表他对永相随的过去存有恐惧﹐而是他在懊恼﹐他想分担永相随的感受﹐却怎么也不能完全体会。
因此﹐永相随笑了﹐在洛煌的拥抱中﹐他合上眼睛﹐漾开柔情得能溺毙人的笑容﹐轻如纸张降落在地上的柔声道﹕「傻瓜……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他犯下了罪﹐便要承担罚﹐弑母只是个开始﹐他的一生却没有因此而划上句号﹐过去所经历的每一件痛苦的事情如同一辑影片回放﹐历历在目……第二十四章~心的背面(中)第一段情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没有了母亲﹐破碎不堪的家庭﹐所有事物宛如天旋地转﹐浑沌刹那间降临﹐八岁的男孩为了保护并照顾三个弟弟﹐扬起一双还没完全坚硬的羽翼﹐正因为羽翼仍是柔软﹐不能阻隔外界的伤害﹐最后﹐纯白的羽翼伤痕累累﹐染上了红色的鲜血﹐当鲜血与上空气而凝结后﹐转变为黑色……在母亲的葬礼上﹐永相随站在昏暗的角落﹐拥着三个弟弟冷眼旁观着前来向母亲的遗照鞠躬的亲戚﹐男男女女来到他们面前安慰﹐口中吐出例行的虚伪说话。永相恋紧抱住怀中的小「依」儿﹐抓着兄长衣角的手更加用力﹔永相印偎进永相随的怀中﹐肥嘟嘟的小手抱紧永相随的腿﹐大眼漾着害怕﹔仅只一岁的永相依也许感受到不对劲的气氛﹐眼中的泪欲掉不掉的﹔而永相随一脸的悲伤﹐漂亮的脸蛋写满着母亲「已逝」的哀痛。
「瞧﹐那四个便是双飞的儿子﹐没有人愿意把他们接回家。」「那是当然﹐谁会把那个被男人当妓女般干的永双飞的儿子接回家﹖也不晓得有没有把爱滋传染给他们﹗﹖」「说起那件事﹐还记得我一打开成人台﹐双飞便像只狗的趴在地上被身后的男人干得不住的前后晃荡﹐还有两﹑三个男人玩弄他的躯体﹐天﹗真是看得我血气上涌﹐想不到双飞平时那么男子气﹐被男人干的时候倒是看得我他妈的爽。」「连塞格都没有耶﹗他的身体部份全部祼露出来﹐全国人也在电视前看着他如何被男人强暴﹐真是惨过被拍下三级片的妓女﹐也难怪他会精神崩溃。」「搞不好霓虹因为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这么肮脏﹐跑去自杀也说不定﹗你看﹐连永氏集团俩老也不出现这个葬礼﹐听说还对双飞那件事不闻不问﹐对外宣称这是“永双飞自己的问题”
﹐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摆明了跟双飞一家撇清关系﹐搞不好还会否认他是他们的儿子﹐连儿子留下的种也不会认。」「不就是呀﹗不过我在看那个双飞的四级片时﹐真是恨不定能参只脚进去﹐把自己的那话儿在那副野性的躯体内插呀插的﹐只是幻想也能感受那妙极的感觉﹗哈哈哈……」对于四周不堪入耳的话题﹐永相随的嘴角逐渐不屑地向上扬。这就是人类﹐当跟他们有关系的人出事﹐他们最喜欢落井下石﹐而不是去关怀当事人。
也罢……他不需要虚情假意……「永同学……」熟识的女声﹐永相随抬眼一望﹐只见自己的女导师用着怜惜不已的目光凝视住他﹐语气是说不出的轻柔﹐彷佛害怕语气再重一分也会伤害他似的。「永同学……不要紧的……一切痛苦的事情也会很快过去……」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八岁小孩﹐大概会泪眼盈盈的﹐带着怀疑又好想相信的问﹕「真的吗﹖」然而﹐这个小孩是永相随﹐他嘴角的笑意从不屑变做无聊。「既已成事实﹐就算过去了﹐依然是不可磨灭的记忆﹐等待痛苦过去﹐那只是在逃避﹐不想去面对而已。」「永……永同学﹖」女导师瞠目乍舌的﹐哪怕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说出这番话来。她再也看不见那抹纯真灿烂的笑容﹐更看不见那在说着自己梦想时在熠熠闪耀的黑瞳﹐男孩言语中再没一丝一毫的孩子气。这么完全的脱变﹐正是她一直以来不想看到的……毁灭﹗这个男孩被毁了……他的一生已经被断送在黑暗中。永先生﹐你成功了﹐他达到你的期望﹐思想从一个男孩脱变成一个男人﹐他将会肩负起一切﹐就算肩膊被沉重的责任压至碎裂也不会把自己的责任放低……可是﹐这样的结局﹐你真的想看到么﹗﹖他的女导师希望能抚养他们四个小孩﹐他一口拒绝﹐然﹐政府却多管闲事的插上一脚。
「小朋友﹐八岁不是合法成年﹐你们如果没有监护人的照顾﹐是需要送进孤儿院……」「没那个必要﹐」永相随笃定地回答。「我便是监护人﹐我有能力照顾我的弟弟。」「你只有八岁﹐连赚钱也不行﹐哪里有能力照顾他们﹗﹖」社工已顾不得对方是否听得懂她的说话﹐冲口而出的已是跟成年人谈话的语气没两样。
「谁说我没能力赚钱﹐我能够玩股票﹗」「你……」此时﹐懵懵懂懂的弟弟们终于明白眼前的成人们极力分开他们和永相随﹐慌乱得也不顾及场合便嚎淘大哭。
「我不要离开相随﹗」永相恋眼睛蒙上泪光。
「相随……呜……我要相随……」永相印已大哭大喊的﹐两只小手在可爱的脸上右抹右抹﹐泪水崩提而出。
「哇……哇……」永相依早已发出属于婴儿的有力哭声。
场面顿时混乱不已﹐小孩的哭声响个不停。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让弟弟们活得好吗﹖」一把威严的男声插进来﹐这个男人是负责这件案件的法官﹐其实这四个小孩该是直接送进孤儿院﹐但孩子们的意愿却不能忽视﹐更甭说眼前这个小孩一直在反对。
永相随直直的盯视住男人的双眸﹐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送进孤儿院并不能证实我们能过得好﹐活得好﹐你能够保证在孤儿院中我的弟弟便不会受人欺压吗﹗﹖若是有人愿意领养我们个别的﹐你又能保证养父养母是真心对待我们吗﹗﹖」男人一时语塞。确实﹐小孩被领养后﹐被养父养母虐待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些成人更是为了发泄﹐故意去领养小孩回来虐待。这种类似的案件﹐政府亦不能减低发生率。
「我不同﹐我爱我的弟弟﹗不会欺负他们﹗不会虐待他们﹗我甚至不会让他们伤心﹗他们会幸福快乐的活下去﹗」「你……好﹗我们会定期来调查你们﹐如果让我们发现你的弟弟有任何被照顾不当的地方﹐我们会把你们送进孤儿院。」一个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