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阅读_永相随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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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2 / 2)

舞台是被观众席三百六十度的包围住﹐观众席一层比一层高﹐以便能让所有观众看到台上的表现。露天的场地﹐使夜风拂过﹐让观众不会因为兴奋的情绪及挤逼的人群而闷热﹐亦能让他们看到今晚的月色是多么的美丽。

此时﹐舞台的中央如一个圆形从下面缓缓升起﹐站在圆形上的永相随亦随着升起已出现﹐全场的欢呼声渐渐消静﹐没有人愿意打扰这个男人的表现﹐更没有人愿意被打扰他们的观赏。

俊美无瑕的男人穿着紧身紫色t恤﹐一只戒指挂在脖子﹐宛如装饰般显露于t恤外﹔衬上黑色的西装裤及皮鞋﹐修长挺拔的躯体与成熟神秘的气质迷眩所有人。

苍白的脸被灯光柔弱的夜幕蒙上﹐曾几何时﹐这一张脸已不再有血色……他借着手中的麦克风﹐向着观众说﹕「以下的一首歌﹐虽然会引领这个演唱会完结﹐但我还是很希望能唱给大家﹐唱给一直拥戴我的人﹔唱给支持我的家人﹔唱给爱护我的好朋友……及唱给默默地在旁守护着我……的人……」俊目瞟向坐在最前席的一众人。

今晚﹐他们全部到齐﹐永相恋﹑永相印﹑永相依﹑耿谁﹑霍追﹑伴星晨﹑程未常﹑宁拥﹑宁宁﹐还有洛煌。不管工作多繁忙﹐他们都抛下工作来看永相随的演唱会﹐不自觉地显露出永相随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若有一天﹐这个男人消失了﹐会是如何﹖歌曲的音乐开始播放﹐舞蹈员在永相随不远处跳出优雅的舞步﹐一块大玻璃在永相随身后升上来。

永相随凝视住向他笑得开心的他们﹑凝视住同样的笑容却甜蜜无比的「他」﹐永相随语气隐含着只有自己明白的惆怅﹕「今晚最后的歌﹐送给你…们……“今生不再”。」多得这刹那﹐分针不再转才让时间实践﹐惊心的爱恋同渡过这盛世随手都采到星火的美丽但我怎知道这份执迷抱入来世仍在你躯体……就趁那歌声悠扬玻璃倒映了今生不再的幻象……永相随身后的一块大玻璃﹐若隐若现的浮起了一幅画面﹐正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时﹐永相恋等人送给他的照片。

天空正挂着今世最亮的月亮蜚短流长未来将怎么设想恨这晚歌声悠扬当中多少秒钟可跟最爱来分享种种恩恩爱爱可伸展多少世代仍在唱……其实这首歌﹐真正想唱给的人……是你……煌…洛煌静静望住台上他最爱的男人﹐耳边是悦耳动听犹如充满无尽感情的歌声﹐然而﹐蕴含着甜蜜幸福而勾起的嘴角已垂下。

不知为何……他就是笑不出来……精神病院他从房门上的窗口望进房中﹐房内的男人依旧如一个木偶。

「最近你很少来探望双飞。」陈医生站在他身旁﹐同样借由窗口观察着永双飞。「前几天一对老夫妇来探望他﹐他们十多年来首次出现呢﹐眼湿湿的离开。」「他们只是被名誉蒙蔽了对儿子的心。」他道。

「这么多年了……你不会等得累了﹖他也许会一直的睡下去﹐不会再醒来。」他沉默了片刻。「或者……他一直的睡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在这里不会再受到伤害。」「谁又能看到未来﹖双飞醒后﹐可能会活得比以往更开心﹑更幸福。」「他的人生尚有很长﹐一定还会受伤……」他戴上墨镜。「爸只要受了伤﹐便很难痊愈。」「这么多年都不醒来﹐就是一个例子吗﹖」陈医生叹息着。「算了﹐我送你出去罢。」二人走后﹐房内的男人仍是没有灵魂似的坐着﹐然而﹐苍白干涩的唇瓣在颤动。

「……相……随……」嘶哑如只有吐出空气的声音﹐他们再一次的错过……这一次﹐会是永远吗﹖洛煌在开房式的厨房预备晚餐﹐而永相随在书房里阅读。宛如一对小夫妻宁静地在家里渡过﹐弥漫着温馨的气氛。

此刻的电视正在播放着路同与永相随共演的「欲」﹐洛煌有多次为永相随逼真的演技而发呆﹐却因此令晚餐一再延迟。

妈的﹗那个该死的路同把手放在哪了﹗﹖还不缩回手﹗混帐﹗永的唇只有他才能吻﹗路同干嘛一脸着迷﹗﹖可恶啊﹗即使明知道是在演戏……但是永被路同亲吻有必要「嗯嗯哦哦」吗﹗﹖他连跟自己亲吻都没有发出那种陶醉的声音啊﹗看来洛煌令晚餐廷迟的真正原因在这。

他气不过﹐猛力的一刀劈在垫板上﹐发泄心中的酸意。

闻声﹐永相随步出书房﹐却在望见电视在播放「欲」之际﹐表情与眼神依旧自然﹐唯独他自己晓得﹐他的心脏悬挂在半空。不是为害怕恋人看到在戏中的他﹐而是「欲」快要播放到结局一幕……「永﹗虽然当时你在拍戏﹐但你有必要演得那么逼真吗﹗﹖」他干脆停止预备晚餐﹐坐在床上紧盯住电视。切﹗害他几乎以为永移情别恋﹗不过说是「移情别恋」……好象有点用词不当。

他偷瞄一下在斟水的永相随。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不会没有爱情吧﹖好﹐就算没有爱情﹐都应该有感情啊﹗友情﹑亲情……不会是同情吧﹖洛煌越想越灰﹐他的表情跟头颅一起垮下来﹐身边四周宛如围绕着黑云。

明明说过不再怀疑永对自己的感情﹐现在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煌﹐要喝水吗﹖」如醇酒般醉人的嗓音窜进耳里﹐适时把他从灰暗的思绪中抽离。

「啊﹖好……」而在这时﹐「欲」亦而进入尾声……「我累了……过往你对我做过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让一切在这里结束……」「不﹗我不要结束﹗为何要这样对我﹗﹖我为了你承受别人的唾骂﹐我为了你认受别人对我的不谅解﹐我为了你放弃原有的生活﹐我为了你改变自己﹐为了你﹐我已经不再是我了﹗纵使爱得苦﹐我却依然爱着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成为你的爱﹗﹖」洛煌登时浑身僵硬住。纵使爱得苦﹐我却依然爱着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还不能成为你的爱……路同的台词不住的回响在他脑里。为了你﹐我放弃了自己……为何还不能成为你的爱……路同的台词﹐彷佛是他的心声。

在厨房的永相随﹐蹙起眉头撇过脸﹐像是不忍看见什么似的。

「我……你……一早便已经是……然而……这一生我都不会对你说那三个字……直到死都不会……既然要结束﹐我不想你在我走后……对我更加不能忘怀……因为失去了﹐所以愈加怀念……我不想你感受到那种苦楚……」一早便已经是﹖是什么﹖对他说哪三个字﹖死﹖为何要提到「死」﹖因为失去了﹐所以愈加怀念……他是在说冷阙吗﹖不想他感受到那种苦楚﹖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失去他﹖突然一惊﹐冷汗自额际滑过脸颊﹐心脏漏跳了半拍﹐不安在笼罩住他。只不过是台词﹐他到底想到哪了﹗那段台词该是对着戏中的路同说的﹐可是……他就是拂不去缠绕在心头的不祥。

「那为何要结束﹗﹖」「故事总要完结﹐只是要怎么样的结局才最适合这个故事而已﹐我们……注定是不能到永远吧……」注定是不能到永远……还记得自己问过永﹐永只是回抱着他﹐他以为永用行动来回答﹐而不是……「欲﹗」「愿你……抓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我的幸福是跟你永远在一起啊﹗」看到这﹐洛煌霍地站起来﹐像个受伤的野兽吼叫。

永相随手一颤﹐恍过神﹐水已斟满杯子﹐漏泻而出。

「永﹗那究竟是什么回事﹗﹖那真的只是台词么﹗﹖」他奔至永相随身后﹐扳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住自己。

「你怎么了﹖那当然是台词。」永相随好笑地道﹐神秘的眼眸没有不自然﹐没有闪缩﹐坦言无畏地直视他。

洛煌牢牢地凝视着那双眸子﹐犹似要看穿他的灵魂﹐判断他的真实。许久﹐他一把抱住最爱﹐一颗紧揪住的心才放松下来。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都怪你﹐为何演得那么逼真﹐可以拿奥斯卡金奖像了……不对﹐你已经拿过了……要怪都是怪那个编剧的﹐烂台词﹗害我胡思乱想﹗」他撒娇般用脸磨蹭着永相随的肩窝﹐嚷着。

永相随昂手缓缓轻拍洛煌的背部﹐彷佛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永……」他深深地呼吸着那如风的体香﹐轻语﹕「……我爱你……」「……我知道……」我知道﹖他皱着眉头﹐在抬起眼的同时﹐那杯已斟泻的水映入眼帘中﹐水沿着杯的曲线滑落至厨砖上﹐滴答滴答的落在污水糟﹐他的心堕进谷地。

为何他会觉得越来越不安﹖后来﹐永要去美国拍摄﹐他自然跟随着他﹐而在永业的总经理一职﹐他有特权的关系﹐所以便无限制地放假。

到达美国﹐因为这次逗留的时间比较长﹐于是永便租了一间套房﹐他们的生活﹐仍然是永出外工作﹐而他留在家里当一个称职的家庭煮夫。

不知不觉间﹐这样又过了半年﹐生活又回到温馨甜蜜﹐先前的不安亦被幸福冲淡﹐他几乎忘记那曾经一度蚕食他心脏的恐惧。

永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说过爱他﹐不要紧﹐他会一直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永终有一天会对他说﹐他是如此深信。然而﹐他从不知道﹐原来一切只是他太天真﹑原来一切只是他在痴心妄想。

他生活在永经营的幸福﹐却丝毫没有察觉撑起这一片天的永﹐是如何的辛苦……他就像一个无知的小孩﹐活在一双为了保护他而已经伤痕累累的羽翼下﹐他在欢笑﹐而这双羽翼的主人却在淌着血。

一切……他懵然不知﹐就算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不对劲﹐可他却轻易的被永以各种理由瞒骗。

不……他其实有怀疑过﹐可是有一天﹐永的脸色回复健康的色彩﹐他以为永之前真的只是太累﹐在充份的休息后而没大碍……原来……这只是破灭的前奏……火红色流线型的机车在黑夜中呼啸而过﹐划出一道红光。机车如雷迅速地闪进两架大货车中间﹐在狭窄的空间中加速超过两架大货车﹐切入左线﹐转弯的时候倾斜的身子几乎碰触到地面﹐技术超群之余﹐亦令人替亡命驾驶的人捏一把冷汗。

机车「飕」的驶进罪恶之名的红灯区﹐在早上的红灯区﹐罪案率之高已是司空见惯﹔入黑后﹐更是警察亦管不着的地方﹐杀人﹑抢劫﹑强暴……平民百姓进入此地﹐要全身而回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盼望警察的救缓更可以说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因为警察在这里的作用微小得近乎蚂蚁的体积。

高速行驶而掠过的风声掩盖红灯区四周令人不适的粗语﹐不到片刻﹐机车来到一处极其漆黑隐敝的小巷﹐转入转角位﹐一道铁门映入眼帘﹐他把机车停在恶臭的垃圾堆旁﹐「轰轰」的引擎声熄灭在寂静的小巷﹐脱下头盔﹐一张丑陋的麻子脸隐隐若若地出现在黑暗中。男人用垃圾把漂亮有型的火红机车掩盖住﹐不好好地隐藏的话﹐机车被人偷了﹐他可要花多些时间回家。

他来到铁门前﹐用特殊的节奏轻敲铁门﹐铁门上原本关闭着的小窗随即打开﹐露出一双眼睛﹐男人掏出一块牌子﹐从那一双眼睛长度的小窗递给铁门后的人。那人拿过牌子﹐看了一会儿﹐才打开铁门给男人进内﹐男人把两张二十块美元当作小费给了那人。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小费不能给得太多﹐亦不能给得太少﹐若给得太多﹐便会使人贪婪﹐惹起麻烦﹔给得太少﹐又会使人忿怒﹐也会有麻烦﹔不给的话﹐下一秒钟可能出不去了。

男人进内﹐背后传来关上铁门的声音﹐他步下楼梯﹐来到第二道铁门﹐铁门前有一名黑人看守着﹐黑人要男人举高手﹐让他敛查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例如小刀﹑手枪等等。男人任由黑人在他身上﹐左拍拍﹐右摸摸﹐黑人在他的腰背接近臀部的地方摸了一把﹐发出淫脏的笑声﹐因为灯光灰暗的关系﹐黑人看不清男人长得如何丑陋﹐纯酒咀拍歉苯媒〉纳聿呐卸铣瞿腥说摹缚伤苄浴埂

男人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微微挪了挪脸﹐让灰暗的光线逞现他的麻子脸﹐黑人登时收回手﹐一脸的鄙视﹐不再纠缠住男人﹐打开铁门让他进去。

铁门甫开﹐强劲巨响的音乐像逃狱般奔涌而出﹐眼前是一幕又一幕男女吸毒﹑交缠贴舞的画面﹐在微弱的七彩灯光下﹐不管皮相好坏﹐皆展露出丑恶的一面。

他闪过挡着他路的人﹐到达吧台前﹐对着调酒师说出流利的英语。

调酒师微微颔首﹐要他坐着等一下﹐便走进吧台后的一道门。不久后﹐一名长相平凡﹑没什么可取之处的粗汉出来﹐见到男人﹐他两眼发亮﹐嘴巴咧出欣喜﹐然后招呼男人从那道门进去。

二人来到一间没有窗的房间﹐锁上门。

「相随﹗」粗汉终于忍耐不住的一把抱住男人﹐嘴边咕噜着﹕「怎么戴着这么丑的面具﹐害我看不到你那张脸了。」永相随微笑着。「五汉﹐我要的东西呢﹖」五汉﹐是永相随坐牢的时候的同仓兄弟之一﹐出牢后﹐五汉希望能和妻子儿女移民到美国﹐可惜因为有案底而作罢﹐纵使美国的亲人申请他们过去亦无济于事。后来永相随得悉此事﹐想办法帮他消毁所有资料﹐让他顺利全家移民﹐更每年寄给他一笔钱﹐让他与家人生活无忧。

五汉亦没有浪费时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箱子﹐放在桌上。箱子「啪」一声打开﹐一枝像科幻电影中如机梭似的针管枕在黑色软绵上﹐在旁摆放着三瓶约一个手指头大小的绿色液体。

「相随﹐这是你要的药。」五汉一脸凝重。「但我有必要警告你的朋友一声。」永相随骗他需要这种药的人是他的朋友﹐他并不知道﹐需要这种药的人是永相随本身。

「请说。」说话的同时﹐他敛查着药物。

「这种药黑市仍在开发﹐所以你手上的也只可以算是实验品。然而﹐这种药虽然能控制任何病情﹐遗憾的是并不能完全根除。若注射这药的人病情已到末期﹐一瓶药大约可以延长他一个月的寿命﹐但是﹐注射了药的一瞬间﹐他便会感受到完全意想不到的剧痛﹐那种剧痛就好比将你全身的细胞燃烧﹑切断他的神经﹐曾经有数人以巨款买下这种药物﹐却在注射了一枝后﹐因承受不住剧痛﹐而意识崩溃。有些能挺过第一枝﹐却在第二枝后崩溃﹐因为这种药物每注射一次﹐所感受的痛楚便加倍。」永相随手指拂过三瓶药。「还有别的吧。」「没错﹐这种药物其实例入毒品﹐只要是毒品﹐便必有坏处。曾经有一个人出身便没有神经﹐所以他从来都不会觉得痛﹐可惜他亦身染绝症。他注射了三枝﹐却天真的以为他能靠着这种药物生存下去﹐于是他注射第四枝……」五汉语气沉重的。「却在注射后﹐全身肌肉急促腐烂﹐当场死亡。」「所以你只给我三瓶药。」「再多便步入他的后尘﹐况且你的朋友未必能挺过第一次注射呢。」五汉又回复不正经的模样。

永相随回他一笑﹐话题一转﹕「五汉﹐别窝在这里了﹐你还有妻儿子女﹐想一想他们罢。」「我也想﹐可是我需要钱……」闻言﹐他二话不说﹐拿出一张预先已写好的五十万美元的支票。

「相随……」五汉脸上明显的愠然。「够了﹐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你已经每年寄十万美元给我﹐我就是不想再欠你﹐才想赌一铺……」「想还我﹐便离开这里﹐做一些正当生意。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小何亦不在这里﹐不能为你撑腰﹐若你有什么事﹐没有人能帮到你。」永相随淡淡地续道﹕「你有否想过你的妻儿子女失去了你﹐将会如何﹖」若煌失去了他﹐又将会如何……「可是……可是……我不想欠你这么多……我们二十多个兄弟﹐都不想用你给的钱过这一生﹐每个人都想还给你……」坐过牢的人找不到工作﹐生活困难﹐走错了一步﹐难道就不能重舍步伐吗﹗﹖「拿着。」他把支票塞进五汉的大手中。「这笔钱不是给你﹐而是给你的妻儿子女﹐他们受苦﹐比自己受苦更来得痛彻心扉﹐就当我捐了给伤残人士。」意思就是不用把钱还给他吗﹖「什么伤残人士﹗﹖我身心非常健全耶。」永相随洒脱地一笑﹐带起一片清风﹐毫不眷恋地离去。

「相随﹗你自己别碰那药物﹗」五汉喊道﹐永相随却只是背着他挥了挥手。

后来五汉拿着永相随给的这一笔钱﹐开了一间日本料理﹐生意兴隆﹐与家人生活幸福﹐无病终老。他赚得的钱欲还给永相随﹐却再没有那个机会。

火红色的机车停泊在一间废公厂前。

永相随攀上天台﹐打开银箱﹐用烧酒消毒﹐把绿色的液体注入在针管﹐把针管内的空气挤出﹐没有一丝迟疑地把药物从手臂注射在体内。

三秒﹑二秒﹑一秒……「啊~~~」永相随痛得全身痉挛﹐冷汗滑落在天台上。就如五汉所言﹐身体所有细胞彷佛被燃烧﹐全身像是被火荧烧﹐不停竭地让他感受蚀血腐骨的剧痛。饶是意志力过人的永相随﹐眼神亦被剧痛击溃﹐涣散﹐他受不了似的痛呼呻吟。

一刹那的剧痛﹐却犹如一个世纪。

当他回复意志﹐他只晓得自己浑身泛力地躺在废工厂的天台上﹐动一根手指亦会惹起全身的抗议。

心绞痛比起这个﹐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忍着全身的剌痛﹐虽然几乎痛得他吡牙咧嘴﹐但他还是站起来﹐收舍好一切﹐脚步踉跄。

每一个月打一枝药﹐那么他还有三个月陪伴着煌……今天﹐洛煌看到的永相随﹐回复了健康的红润﹐病色的苍白已不复见。

注射了药物的身体﹐不再总是突然僵滞而动弹不能﹐体力亦回复了以往。他看见煌放下为他心疼的愁容﹐自己的心情亦放松不少。而他﹐亦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尽自己所能令煌无忧无虑……之后的……他不敢再想了……温馨的套房﹐悠悠的歌声从小型的音响组合播出﹐播放着的正是永相随的唱片。在家里聆听着自己的歌﹐永相随倒是没有任何不自然﹐反而洛煌却一脸享受。

二人窝在家里砌着拼图。这副拼图的图案是洛煌与永相随在荷兰结婚时﹐在那片美丽的大草原上照下的照片﹐二人似是知己的友好﹐又似是情人的亲昵。洛煌托人把这幅照片制成五千块的拼图。不过是否出众的男人﹐就连砌拼图也特别出众﹖普通人砌一千块的拼图﹐至少大约要用三天时间去完成它﹐可是永相随却只用三个小时﹐便砌了三千多块拼图﹐而洛煌却仍徘徊于五百块左右。

只见永相随己经砌了一个人这么大﹐洛煌负责的地方只有那么的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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