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你说过,我们还有这么多的日子可以在一起,所以,我愿意等,等到你的身体充分调养好,我们再要个孩子!”
“霄,我真的很想,再怀一个和你的孩子,这一次,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他的手还是捧住她的脸:
“会有的,我们一定会再有孩子,但,不是现在,你的身体在恢复阶段,冒然去怀这一胎,彭医生说,会有习惯性流产的可能。我不愿冒这个险,所以,我愿意等!”
“但,我怕我等不了多长时间!”辰颜脱口而出这句话,她看到司徒霄的眸底拂过一丝阴霾。
“为什么这么说?你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是每个沈氏名义上的继承人,几乎都死于非命或者遭受不幸,所以外公希望,我在平安的时候,就能孕育沈氏的第四代继承人。”
“他这么说?”司徒霄的眉心皱起,心底,不详的预感骤现。
“是,出于我的私心,其实,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孩子,这样,我想我的情绪才能真的平复下来。霄,我只是单纯想要一个孩子,无关任何沈氏的继承权,我知道,外公的意思,可能,还不仅仅包括沈氏。”她缓缓说出这句话,带着艰涩。
“其实,你不必将这些都坦白给我,难道,你不怕我有别的想法吗?”
“不怕,我说过,我会坦诚,这样,我们的感情才会有信任做为基础。”
“颜,谢谢你的信任,至于孩子,我仍旧坚持,等你身体康复再说。好了,水都冷了,和舅妈说的一样,洗去晦气,然后,一切都会变好。”
辰颜想说什么,但看到他的表情,还是噤声,她轻解罗衣,他退出浴室。
他,有时候君子得让她有种错觉,她对他的吸引力在逐渐降低。
可,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才会有这种举动。
并且,他深深为景海的事所内疚自责。在他没有走出阴影时,她想,他不会再有勇气碰她。
简单冲了一个凉,换上舒服的棉质睡袍,她走到卧室,看到,他坐在靠窗的椅上,已经熟睡。
昨晚陪她,他一定不会放下心去睡,而昨天经历过那么一场变故,他怎么会不困呢?
辰颜从床上拿起一条毯子,轻轻盖在他的身上,他没有被惊醒,他熟睡的样子,原来,也真的很好看。
辰颜凝望着这样的他,觉得,这样的时间,是最安然地度过,如果,真的这样过一辈子,不去想任何事,真是最简单的幸福。
窗外,黄浦江上轮渡往来,岸边,人群熙熙攘攘。
世界,不会因为俩个人的静默停止一切的运转,所以,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答谢晚宴,司徒霄替辰颜选了一件marc玫红蝴蝶结裹胸修身礼服裙,配米白的羊绒披肩,及膝的礼服裙有着美丽的弧形滚边,随着走动,宛如凌波荷花被风拂过的蔓妙。
妆,并不淡雅,相反,有些浓重。
可,她的容貌,在浓妆下,更见妩媚。
她没有选任何首饰,白皙的肌肤,艳丽的妆容,是玫红最好的衬托。
司徒霄看着这样的她,确实,玫红比白色,更适合愈渐成熟的她。
她只是站在那,那种入骨入髓的美丽,让他突然间无法正视。
在她身后,绽开的,是一捧正开至极致的红玫瑰,从她不再穿白色的衣裙时,带有颜色的玫瑰成了她最爱的选择。
而,此刻她的美在玫瑰的衬托中,更加璀璨夺目。
她对着他浅浅一笑,浮上他心际的,仅有那一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甫启唇,她的声音婉转,带着一些的不自信:
“很难看?”
“不,很适合你。”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曾几何时,他也轻颜色了呢?“这样,不会冷吗?”
“不会,反正基本上不是在车中,就是室内,应该没有关系。”
“嗯。如果冷,车上会有风衣,我们现在下楼?”
“好,外公今晚不去,就我们。”
她勾上他的臂弯,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袭入他的鼻端。
“今晚不用香水?”
“不想用,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些收藏的香水,都失去以往的热衷。或者,等你,替我选一瓶最适合我的香,好吗?”她抬起眼睛,眸华流转,映着她的娇艳如花的笑靥,让司徒霄又是一个恍神。
“好,我一定帮你找一款最适合的香水。”他开启房门,辰颜的头,微微倚在他的肩上。
她喜欢玫瑰的妩媚纯粹,厌恶百合的虚伪暗冶。
所以,如今的她,会用最适合自己的浓妆,掩饰容颜下的一些游离,以及怯懦。
今晚,沈家很静,沈傲陪楚彤去听音乐会,苏盈应该外出打牌还没有回来,沈振业也安静地没有出现,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种安静,莫名地,让人的心底,有些地方起了一点点的小疹子,酥痒酥痒地疙在一处,不能去碰,一碰,便是无法抑制的一种刺痛。
当车子驶出地下车库时,才发现,沪城竟淅淅沥沥地飘起小雨。
雨,让车窗外的景色,都模糊地不再清晰,雨声,敲打在车窗上,点滴地敲进人的心底,让那处,也粘粘地,并不十分舒展起来。
下车,司徒霄率先下车,代替doorboy的工作,率先撑起伞,才替辰颜打开她那一侧的车门。
辰颜低头迈出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