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的笑,对着他时,同样笑得这样的完美,可,现在,他仅能远远地看着,纵然,人前的他和她还是夫妻,但,只有他知道,早在两个月前,这份关系就意味着转变。
两个月,他把精力更多的投入在财团上,司徒铭的神智没有想象中那样恢复得快,到了明年,不出意外,他就将成为董事会正式任命的ceo。
可,即便再忙,心里,还是有一块地方一直触动着他,不能想,也不能碰,每每触及,终是他心底最深的柔软。
两个月,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她每接受一次整形手术都牵动着他的心,但,他只能从整容医生口中才能听到间接的反馈情况,而并没有办法亲自陪在她的身边。
当那天,她对他说出绝情的话时,固然他不愿意去信,心底的自尊,以及希冀着转机,还是促使他,选择了让彼此冷静这两个月。
他,至始至终,其实并不愿相信她说的话,他甚至安慰自己,她之所以说出这些话,不过是因为容貌不复,怕他嫌弃,才宁愿做个了断。
但,这份了断,难道真的是了断吗?
他不能没有她,哪怕现在,只要远远地看着她一眼,对于他来说就是种幸福
所以,在明年伊始,他选择将国内的投资重心移到沪城的企业上,才因此,得到商会餐会的邀请。
他清楚地知道,这或许是今年,唯一可以光明正大见到她的最后机会,而并不是仅仅从tracy嘴里所报告的关于她的情况。
他本想一直走进会场,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手自然地揽在她的腰上,那一瞬的温暖,把他心底所有的冰冷熨服。
她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得怔愣了一下,和她相谈甚欢的企业家倒先认出了他来:
“司徒总裁,您好!很高兴能在此先见到您,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司徒总裁能莅临我公司给予指教。”
司徒霄接过名片,象征性地从名片夹中出于礼节回了自己的一张名片给他,眼角余光瞥到名片上的抬头,然后语意悠悠:
“希望陈总不介意我和我夫人有些事要谈。”
“当然不介意,我先进去,司徒夫人,我们有空再聊。”这位陈总知道司徒霄和辰颜的关系,也讨好地不再称辰总,仅是以司徒夫人代替。
辰颜在那人走进会所时,依然面无表情,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并准备欠身离开,但,却被司徒霄揽得更紧,他旁若无人地象以前那样霸道把她拥进怀里。
“放开。”她低声喝斥,带了几分严厉,人来人往的时候,她并不想让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颜,我不放!我这次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两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冷静下来,我不认为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爱的始终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脸,为什么你一定要抹煞掉曾经的感情呢?颜,我们说好的,要一起面对所有,对吗?”他揽紧她,用最深的情意脉脉地说出这一席话。
他的所有尊严和骄傲,在这句话中顷刻不复存在。
辰颜的心因他的话,有瞬间的揪紧,可,她的脸上,依然波浪不惊,仅在唇边浮起一点哂笑的意味:
“司徒总裁,我要和你说的话,在两个月前都说清了,为什么,睿智如你,竟然不相信我所说的真话呢?难道,一定要我假惺惺地对你说,我爱你,因为我被毁容,怕你嫌弃,才会选择离婚?倘若你来沪城,是想听这些话,那很抱歉,我说不出来,因为,这是虚伪的假话,既然我们也说过要坦诚,我并不打算继续用假话来哄你。”
他的手愈紧地拥住她,墨黑的眸底,没有一丝的愠意:
“颜,我爱你!”
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句话,可,再次听到,她的心,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动容,她惟有让脸上的哂笑更清晰的浮现,望进他的眼眸中,不带一丝的怯畏:
“我也说过,我没有爱过你。如果你投资沪城商会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回心转意,那么注定,你要失望。”
“司徒总裁,辰总,餐会快开始了,你们还不进去?”
辰颜略回头,来人是商会的主理事邵伟,也是沪城商界除了沈傲外,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和我夫人马上进去。”司徒霄刻意加重夫人这两个字的身份。
“好,我知道,司徒总裁和辰总一直忙于彼此的事业,大半年没有见过面,不打扰二位,我先进去,一会要致呈辞,司徒总裁,我在里面等你。”
“邵总,我们谈完了,一起进去吧。”辰颜借这个契机,忙道。
这样,司徒霄在人前,没有办法继续钳制和她一起私处,仅能随着邵伟一并走进会所。
她是代替沈傲出席这个餐会,所以做报告的位置是安排在邵伟的边上,她听着他和司徒霄陆续做着报告,也看到记者开始不停让镁光灯闪亮在这个不算太小的空间中。
她试图让自己的精神集中,但,她能感觉到司徒霄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不带一点的遮掩,这使得她没有办法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她仅是代替沈傲出席,不过是一种象征的代表意义,所以,她不用致任何发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