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的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嘴巴张大得几乎能同时塞进五六七八个臭鸭蛋!
武当很富贵,极度富贵,单是一座纯由太乙精金铸成的金殿,恐怕就不止三亿上品仙玉。但有钱跟能把现钱拿出来是两码事,而胡乱去花钱又是另一码事。若是云靖知道刘星花费三千万上品仙玉,只为了泡妞,恐怕会气得立马变出一个足球场大小的仙云牌苍蝇拍,隔着万里之遥,将刘星生生拍成肉酱。
菲樱也怔住了,一字一惊心地说道:“三,千,万!”旋即凝注了一眼手中的风华剑,凄然叹道,“此剑本无价,三千万上品仙玉并不过分。”
刘星瞥了一眼严漠,严漠立刻转过脸去,他又瞧了一眼冬瓜瘦竹,两人霎时装出一幅路人甲乙的派头,仿佛压根儿不认识他。
石钰见刘星实在下不了台,不禁开口道:“这剑是我……”
刘星把手一横,截住石钰下面的话,然后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打起了哈哈:“哈,我突然忘了,今天早上还没吃早饭呢,走,咱们到茶楼去搓一顿狠的,我请!阿钰,不是我说你,你都瘦得跟咸鱼似的了,得多吃两包子增肥一下!”
刘星一边说,一边拨过马头,似乎真的打算呼朋唤友,上茶楼吃包子去了。
突然,一声冷笑响起!
一脸阴枭冷厉的拓跋熙飞上长天,冷冷地说道:“原来堂堂武当弟子,便是这幅穷酸样。”他一身全新的仙衣光鲜无比,适才那件染了污血的衣服早不知扔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严漠眸中寒光一闪,一寸一寸地抬起手中的残剑。
一股寒铁洪流般的森然剑气登时喷薄而出,碾开了四周的空气,日光随之扭曲,宛如一个诡谲幽深的光漩般裹住严漠。
忽地,一条瘦瘦的小手臂横在严漠身前,挡住了一触即发的剑气――赫然正是刘星。
刘星微微苦笑,仿佛难兄难弟似的对拓跋熙说道:“我说哥们儿,出来混的别玩太大,该收手时就收手。”
拓跋熙正眼都没有瞧刘星一眼,大袖朝后一甩。后头的肥掌柜贾侯立马哭丧着胖脸,抖腾着肥肉,飞了过来,轻声道:“公子,不可呀……”
拓跋熙厉声道:“住嘴,拿来!”
贾侯暗叹一声,脸上的神色比娶了头恐龙回家还要悲哀,双手在身前画了个“摄空运财阵”,幻化出一个金灿灿的光圈,圈中银芒一闪,已破空挪移来了一个由金丝银线织成的钱袋。
刘星瞥了一眼那个奢华至极的钱袋,双眸中闪过一丝极度隐晦的亮色。
贾侯双手颤危危地捧着钱袋,肉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晃来荡去,压着哭丧似的嗓音,轻声劝道:“大公子,这可是家族在十三大仙集应急用的全部流水,老爷吩咐过……”
拓跋熙黑着脸一把抢过钱袋,一脚踹飞贾侯,将他下面的话憋回了肉球似的大肚皮里。
菲樱见状,心中矛盾至极,既不愿承拓跋熙这个天大的人情,却更不愿舍弃手中的风华剑,神色复杂地说道:“拓跋公子……”
刘星瞠目结舌地抢着喊道:“我说哥们儿,你不是傻了吧,犯不着为了一时意气倾家荡产呀。”
“哼,区区仙玉,我拓跋家还不放在眼里!”拓跋熙甩手将钱袋掷向耆老,断喝道:“三千万上品仙玉,收着,从即日起,风华剑即属菲樱仙子所有!”
适才已被刘星唬得不善的耆老,此时更被拓跋熙的败家本色气得连话都不愿说了,接过那闪耀着金银宝光的钱袋,仙识一探,点过数目,便将之抛进原本装着风华剑的粗糙石箱,合上箱盖,然后一指点在封箱的黄符之上,敕道:“灵符敕令,物归原主!”
黄符绽放出一团柔和的土黄色光晕罩住石箱,旋即光华一灿,石箱已消失在耆老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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