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阅读_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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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阅读(1 / 2)

那么好。因为他最先知道秀秀的身份,也知道秀秀喜欢我,所以他从来没有大大方方地帮着你。他那人做事处处给自己留着余地,不然为什么一直瞒着王清,不告诉王清你在京的消息!”

“不是你不让说的吗?”我还在挣扎。

“我是说在公司里不说,你都离开公司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咋不说?”我们两个锵锵开。

公子润一下子被噎住,眨眨眼才说:“我以为你想专心复习,不想让别人打搅你。要说也是你自己说呀。再说了,我跟王清算怎么回事,干嘛去跟她说这些啊!”

他说得倒也在理,我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但常沛的那个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管怎么说,常沛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坏的人!”

公子润看着我,“是啊,你那么帮他,他怎么也应该帮帮你嘛!”说话间,已经带出淡淡的醋味儿。

吃醋这种事,都是自己吃难受,别人吃着开心,我也不能免俗。摸摸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我拧灭台灯,把他推到一边准备睡觉。

那厮明明已经困到极点,竟还不忘嘟囔,“老把我推到一边,我偏不!”然后就圈着被子蹭进来。我只能庆幸那天买的是一床超大加宽的被子,不然又要挨冻了。

公子润一边处理离职的事情,一边参加面试。他找工作似乎比我容易很多,也许因为有经验。一个礼拜之后,大概是周五他就接到nt公司的二面电话。我奇怪他刚来没多久,怎么会是二面。

他告诉我去年年底来京培训那次其实是他死活要来的,因为那段时间是nt公司的一面。他接到电话,又请不了假,所以直接找到刘总说要来京参加产品培训。刘总这才只会常沛,给他安排了出差。这样他来京之后,一方面必须在培训会上好好表现,另一方面还要准备nt的面试。培训会开始是周三,为期三天,周五结束。nt的面试是从周一开始,他要求调到周二,然后他提前一天来京,打着熟悉产品的旗号,其实是安排自己的事情。

紧紧张张参加完面试就一头扎进工厂里,还碰见刘总陪着客人参观。那几天连轴转,白天上课,晚上总有不同的同事找他。

原来他很早就有跳槽的打算了,我记得那段时间自己似乎正在最后冲刺,只当他为自己考量不肯说吧!但是,另一个总是要问的——

带着点酸味,我问:“你吃饭是不是总有秀秀作陪?”

他说:“我从来没请她。一般能不叫她的就不叫她。但她要是碰上了,死乞白赖地非要加进来,谁能拒绝她啊!不过后来大家吃饭就躲着她了,毕竟一群老爷们儿,你一个女的非亲非故的加进来说什么都不好!”

随着相处日久,我发现他的大男子主义真是不可救药的深,尤其是男女之别,别看那么花花,却分得一清二楚。以前在学校,顶多看了个表皮,看他温文尔雅地对待女生。可现在明白了,都是小时候看武侠小说害的他,觉得自己是大侠,对女生就应该是“护花使者”,但你说他心里就此认为男女平等了?那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我很奇怪,“那你干嘛老说我是你军师、哥们儿?”

开始他还搔搔头,嘿嘿一笑,后来就装作没听见,再后来就对这个问题彻底听不见了。男人啊,我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比女人还不可捉摸!

那天晚上,我接到段姜的电话,要周六一起吃饭,公子润周一参加二面,为了准备面试,他回绝了段姜,但也只是说已经安排了要见客户,不能去。

段姜说:“你见客户孟露见吗?孟露要是不见,就让她来!凭什么跟在你后面当跟屁虫?!”

这话说的我爱听,我本来一直趴在旁边看书,他的手机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大,那边说话都能听清楚。

我高高地把手举起来,想想干脆也把脚举起来,反正趴在床上也方便,“我要去,我要去!”

“哦,那就孟露去吧!”公子润拍了我屁股一下,口气还是一本正经的。小子下手不轻,我自己息事宁人地摸了摸,又觉得亏大了,站起来要跟他拼命。刚抬了抬屁股,他就像知道似的,一把摁了一下去,然后很温柔地在打过的地方揉了揉。这还差不多!

屋子不大,床脚是简易衣柜,床头靠墙,侧面紧挨着的是电脑桌兼写字台。若是人在家,一定是他坐桌子边的,那我看书就只能趴在床上。不过,小小一间屋子,即使两个迥然不同的地方,我们的距离也很近,总是在彼此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

放下电话,公子润撑着腮帮子看着我很深切地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伟大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竟学会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抓住机会,我有点儿迫不及待地说:“你这人吧,幼稚、自私、沙猪、卖弄小聪明……”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改嘴,“但这都是小问题,总的来说,你有一个别人无法比及的有点——负责任。嗯,守信用,重承诺,是条好汉!”我狗腿地伸出大拇指表达我对英雄“滔滔不绝的敬仰”。

他矜持地咧嘴笑笑,说:“嗯,我也觉得我是挺好的人。我对得起所有的人。”

真是放屁!

我终于明白,别人向你摆出“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姿态时,要求的是“表扬和自我表扬”的应答!

但是,公子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眼睛看着书本,心里却飞了起来。不管他在学校怎样,至少这半年,在误会重重,压力巨大的情况下,他收住了自己,也实现了对我的承诺。

也许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却又清楚有些事不能做。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成熟,所以屡次失败,但现在想来却是和自己四年里从未付出努力,甚至从小就得过且过有关。

若是顺着以前的路,我现在依然是一帆风顺,只是突然有了变故,一切就大不相同起来。所有的缺点一下子暴露出来,好像掀开壳的蜗牛,突然要把自己所有的肉肉都暴露在阳光雨露之下。

虽然那是别人的甘霖,却是我的致命伤害。而公子润也不过是努力了四年,今日比我稍好一些罢了。

常沛对他的教训不可谓不深,虽然从上次聊过之后,他就再也不有意识地去讨论这件事,但却在有意无意间,一句两句地提起来。我相信,他同我一样在来到这个公司的最初,是愿意平平安安度过这三年的,甚至像自己的父母辈一样在一个单位干一辈子。可是我们都年轻气盛,坚持自己的尊严底线,哪怕重新开始,也要趁年轻赌一把!

幸运的是,这个时代允许我们这样做——虽然代价高。

或许正像段姜说的,学校里的四年,大家都在不停地犯错,以为自己长大了可以做大人的事了,结果却是一再地重复幼稚的错误。风华正茂伴随的是年少无知,风流肆意跟着的是自以为是,那些美丽的校园恋爱,也因此很纯、很伤害!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其中之一?

周六,我穿得美美的去找段姜,还没出门就被埋头看书的公子润拎回屋,“换一身,换一身再出去!”

我看看,没什么呀,难道高领毛衣都成问题?那小子眼神四处乱飘,手胡乱地在我胸前一画,“没穿,露了!”然后一本正经地低头看书。

我低头也没看出什么,去卫生间一照镜子,自豪地笑了——露点嘛!

不是我没穿,而是这两天身体不舒服,那里总是又涨又疼,听说这时最好不要穿带钢托的胸衣,容易导致乳腺增生或其他的麻烦,所以昨天特地去超市买的新的胸衣。但没想到,胸衣太薄了,高领衫又格外的轻软贴身,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

说起来,他也算是规矩。每天隔着秋衣秋裤抱着我竟然没有任何非分的要求,私下里我也怀疑他不会是有那方面的毛病吧?

拉上窗帘,我准备换衣服。他依然低头看书,嘴里嘟囔着,“女人就是麻烦,真麻烦!”

本来想勾引勾引他,但时间不允许,只好背对着他重新脱换。

突然,凳子猛地响了一声,一个人贴上我的后背,声音哑哑地说:“要不,今天就别去了。”

色狼,啊,我不怀疑他有毛病了——这个人就是能装!

换上的胸衣还没有系上,松松地吊在高耸的白色馒头上。看着好像蒸的时间太长,被冷风一吹那层馒头皮暴起来似的!屋里有暖气,但是赤裸的腰部碰到冷空气,还是忍不住冒出一层鸡皮疙瘩。第一次,包裹严实的皮肤触上外人的手掌,随着他的移动,那些没被碰到过的肌肤竟然战抖着泛起一层渴望。他的手大而粗,即使看起来细白修长,但和我的皮比起来还是显得黯黑粗糙了很多。不过这样的对比,竟逼得我不得不大大地喘口气才能获得氧气。

“想了吗?”公子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挑逗,只有微颤的那一瞬间才能表明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老到。

“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紧张得几乎痴呆地看着他的手在我的皮肤上游弋。

当那片裸露的肌肤如处女地一般被他开垦完毕后,他猛地收紧双臂将我狠狠地贴进他的怀里,背对着他,我依然可以感受到某个部位火热而坚硬的躁动。

“不去了。”他低头在我耳边呢喃,“我们现在就结婚……”

色迷心窍!

我总是能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很有文化的词汇。这时候我又想起这个词,貌似很贴合公子润现在的举动和决定。

“别,别闹了,段姜还等着呢!”我试着推开他。

他好像下定了决心,“不行,我不想忍了!”说着,只轻轻一拽,便咕咚倒在床上。

我非常非常坚定地拒绝他,张嘴就说:“我冷……”

暴寒,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的吗?

小说里有很多美丽的描写,也有很多粗鲁丑陋的描写,我甚至记得生理卫生书上那个纯洁的不得了的图片,但当他的重量真真切切地加载在我身上时,那种恐惧、无助、期待、羞涩的感觉几乎让我灭顶。所有的道德观念和伦理常识,在你情我愿的肌肤碰触的一瞬间如遇到了原子弹爆炸,噗的一下化成了飞烟。我只知道他的手、他的皮肤甚至他多余出来的脂肪在我身上的每一个触电、每一次细小的摩擦都像最灿烂的烟花绽放,而每一次微微的停顿都能让我的脑海呈现刹那的空白,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呻吟……

开始只是他在急切地探索,到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能忍耐这种漫无目的的触碰,有些地方异常敏感,只是轻轻一弹便能带起滔天的巨浪,让人魂飞魄散。我需要他在这样的地方抚摸、触碰、轻弹、慢捻……

叮咚,叮咚……电话铃不识时务地想起来,好像午夜的钟声瞬间打破所有的魔咒,公子润甚至很茫然地支起身子,我怀疑他那一瞬间都未必能认出我!因为我也不知今夕何夕!

停了一会儿,我们才像被抓包的孩子,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找能遮掩的东西。遮到一半,他又恼怒地阻拦我说道:“谁这么不识相?!不理他!”说着便要继续宽衣解带。

我一探手,从桌子上取过手机,“是段姜的。”

“不理他!讨厌!”

我相信他已经饿极了,因为这时候的表情和他饿肚子吃饭被叫停的表情是一样的。但既然醒了,又怎么可能继续呢?尤其是我这种意志及其不坚定的人。

“喂,段姜?”

……

“哦,你们堵车啊!……好,我……我也快到了。……还有多久?二十分钟?嗯,好的,到时候见吧!”

我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执着地“做想做的事”,但就好像是个缓冲一般,等到电话结束了,他也慢慢地停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怎么这么不是时候!”

可怜的小孩!我摸摸他的头,其实自己并不是很失望,也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如果没有这通电话,我相信今天就是我们约定的到期之日。但是冥冥中似乎总有一种力量,在最后时刻向你出示停止的红牌。我想我看到了,并且停下了。

收拾妥当,公子润又恢复了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样子。看他摆着普,我忍不给了他一巴掌,“装什么啊装!再装就扒了你!”

他愣了一下,这大概是我们两个之间第一次说黄笑话,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挡在门口说:“扒了吧,扒了吧!女侠,求求你,只要你扒了,要什么小的都给你!”可惜那副雄赳赳的模样不像求饶的,倒像个劫道的!

我笑着把他推开,他反倒从后面拦腰抱着、亲着、闹着,我顺手打开门,“嗯……”石东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且电视的声音不大,我们两个都没听见!我记得老楼的隔音效果都不错,希望如此吧!

“注意影响,我这儿还是光棍呢!”石东平摸摸头,脸红彤彤的。

公子润松开手,我趁机跑开。换鞋的时候,我听见屋里有人恶狠狠地对另外一个人说:“以后不许看电视!”

唉,为什么以前会觉得他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呢?

都是被这个名字骗了!

与段姜的晚饭吃得很愉快,段姜的男朋友是她厂子里的领导介绍的。

这种熟悉的作风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当初他们在厂子里就是在领导的牵线拉媒之下走到了一起。据说,这种事情的成功率还可以作为考察领导是否爱护员工的成绩上报!所以,离婚率相应的就是领导工作不到位的表现了。老娘说,那时候离婚不光街道大妈说三道四,连领导都会三番五次找你谈话,恨不得让你再复婚。因为领导也要奖金啊!

不过,我得承认人的审美眼光都是一定的,段姜既然喜欢公子润,她找的男朋友也有某些共通之处——话说办事都是文质彬彬的,一问原来他是个工程师。不过他强调,自己从小就喜欢练字。段姜补充说:“他的字比我的还好。呵呵,不过就是要我谦虚一下。”

那男人立刻点头称“是”,眼睛笑弯了。

细细地打量了他的眼睛,那一面的印象更加强了——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虽然他也是颇有绅士风度,但那种阴柔的气质却更像谢亦清。公子润的绅士风度只是表象,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屑于让自己沾上这种阴柔的感觉。也许段姜比我强势许多,所以这种骨子里想肯做小伏低的男人更适合她吧?

席间,段姜享尽了一个女人能享的“服务”,我看就差喂菜了。奇怪,她都不知道当着我的面收敛一下吗,还是故意给我看的?

这顿饭吃得心情复杂,看着段姜的男友开着车带着段姜离去,我才微微塌下腰,让自己不再那么精神抖擞。

不想“他们家”的车离开,我坐公交换地铁,一路奔回自己的小窝,心里已经把段姜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

公子润和石东平都在,一个看书,一个狂打电脑,我一头扎进来才忘了买菜喂这两个男人。公子润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石东平叫的肯德基。”

因为没有工作,我们花钱很省,但公子润和我都有种骨子里带出来的大手大脚。只要能暂时缓解一下,多花点儿是必要的。

我点头,进屋换衣服。公子润跟进来关上门。正是下午,日头微微偏向西边,屋子里隐隐有些暗了。

我絮絮叨叨地拣着不太重要的和段姜让我觉得很可恶的地方说了一遍,公子润闲闲地来了句,“说了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看吧!活该!段姜觉得咱们都欠着她,能让你好受了?”

本来我想说说那个男人的坏话,顺便抬举一下他。看他现在一副欠揍的样子,话到嘴边又转成了别的,“难怪段姜不后悔,我看也是!你看人家男朋友,那叫一个心疼体贴,你呢,就会甩着膀子充老大!油瓶子倒了都不扶!”

公子润还是一副你急我不急的样子,“你看那么多小说都是白看了?男人结婚前越卑微,结婚后就越趾高气昂;结婚前越是像我这样的,结婚后没什么变化。”说完,还安慰似的拍拍我,好像拍一只傻了吧唧有好东西吃的小狗,“你多好,前后没有落差!”

“那个……商量个事儿吧?”我气极,“我受得了那个落差,你就婚前卑微点儿!”

“不行,我受不了。根据我的了解,女人的落差多半都报应在丈夫身上,所以,我不能这么虐待自己!”

“公子润!”我暴怒,大喝一声站起来。

他还莫名其妙地一扭头,砰的一声一个软乎乎的抱枕砸在他肩头,“老娘现在就报应在你身上!”

“你谋杀亲夫啊!”他跳起来躲闪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我手脚摁住趴在床上了——连打架都不知道“卑微”一点儿的家伙!

我是真的打急了,看自己一点儿便宜都占不上,鼻子一酸眼泪就往下掉。

公子润趴在我身上侧头一看,有点儿吃惊,“不会吧?来真的?别哭!别哭!”

说着就骨碌碌地滚下去。

“你手劲儿多大!都把我这里打青了!”随手在自己身上画个圈,算是他的罪证。

他也很委屈,“你掐我掐得很疼啊!”

“那你就下死劲儿打我啊!”

“我没有!我真的没敢使劲儿,我看看哪儿青了?”

哪儿青了?他青了!

我说青了,那是形容词!

形容词懂不懂,就是未必真的青了,但是差不多的意思。

这厮翻着要找出青肿当然一无所获,我有点儿不讲理地捂着衣服说:“明天才能看到,我皮嫩!”

“真的?”他好像有点儿慌神,或许觉得女生都比较嫩,对我的话竟然确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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