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让刘迁无法接受的是,就这几天的功夫,皇帝一纸诏书,本该由他继承的淮南封地,就一下子分封给了七个人,不论是不是淮南王老婆生的,还是庶出野养的,居然每人都有了封地!转眼之间,自己的封地只剩了七分之一!
天塌了一般的事实,让他难以忍受。他的志向,他的雄心,他的一切的一切,全都化为泡影!他去找父王,看看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淮南王却黑着脸对他说:这样好,这样大家都安份了,你也安份些吧!
刘迁难以安份。为什么他刘彘可以为所欲为,我刘迁必须受制于人?他把淮南八骏中的两个年轻的叫到了身边。他们一个叫左吴,是个颇有计谋的儒生,另一个叫庄助,身材高大,武功非凡,除了雷被,无人可敌。
淮南太子向他们诉说道:“你们看哪!我们淮南这么一大大片土地,被主父偃的一个奏折,拆分为七块。我刘迁命也太不好了,生逢此时!”
左吴劝说道:“太子,不要动怒。依门客之见,没有主父偃这一计,皇上迟早也不会让诸侯安宁的。而诸侯之中。淮南是棵大树啊。”
庄助也说:“是啊,树大招风,太子还是早做准备吧。”
刘迁叫道:“都是我的父王,终日就是看书,写书!求仙,学道!”
左吴说:“王爷一心想练成神仙。就怕他真的练成神仙,皇上也不会饶过他。”
“此话怎讲?”
“皇上也是神仙迷,他要是成不了仙,能让王爷成仙?”
刘迁静了下来,悄悄地透露说:“你们不知,父王这次进京,皇上不知听谁说的,跟我父王要什么‘枕中密籍’。不知父王是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就是没给皇上。”
左吴担心得很:“这下就更糟了。”
“为什么?”
“还为什么?皇上就是为了要这‘枕中密籍’,也会让淮南不得安宁的。”
刘迁激动地一拍大腿:“那好!有这个事压着,父王想不按我的意思来做,恐怕也不行!我们从现在起,就要屯积钱粮,训练兵马。”
左吴随声附和:“对!太子,不能不防啊。”
刘迁说:“先瞒着父王一下,不然,他会不干的。”
左吴说:“等到了火侯,那就由不得他啦!”
刘迁一本正经地,拿出了大人物的架式:“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有人在朝中,知道皇上的动静才行呢!”
左吴说道:“郡主不是在朝中吗?”
刘迁叹道:“嗨!我那姐姐,只知道走火入魔地练什么功,没用的!”
左吴向庄助看了一眼,眼中一亮。“呃?庄大人可是和郡主一块儿练功最多的人啊。”
庄助面上红了起来。“左先生,别开玩笑,庄某那都是奉郡主之命。”
刘迁听了这话,大喜过望。“对,有啦!本太子差点忘了此事。庄助,本太子就请你,前往长安,会同我姐姐,多多打听朝中的情况。”
庄助好象有点为难:“这……。”
刘迁急切地说:“这有何难?你和我姐姐的事,是练功嘛!”
左吴却笑眯眯地说:“太子,郡主既在长安,就有办法接近皇上。何不修书一封,让郡主在皇上跟前,为庄大人求个一官半职的呢?也许,皇上看他的个头,也会留他做个侍卫?”
淮南太子一拍脑袋:“对!太好了,那我们到了关键的时候,里应外合,大事必成!”
庄助有些害怕。“这个,小人可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
刘迁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了,你可就是开国原勋,雷被、郭解等人,都要听你的将令!”
庄助张大了嘴巴:“连郭解、雷被都听我的?”
左吴更是怂恿:“可不是嘛,郡主和你的事儿,到那时可就不是练练功,你倒是真正的乘龙快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