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子拉着他的手,说道:“快走,追霍去病将军!”二人急急而出。
看着他们的背影,武帝说:“爱卿,朕可以将图谋不轨之心,感化成正人君子,你信么?”
东方朔点点头:“皇上,臣相信。可是臣还要请陛下小心。”
汉武帝也点点头。“那好,你去告诉李少君,朕要为母守丧三个月,他的仙药,暂时别练了。”
东方朔劝说道:“皇上,作为一国之君,国家大事为要,为父母守丧,一月足矣。”
武帝惊问:“一个月就可以了?不行,那样,公孙弘等儒者,会有话说的。”
东方朔不以为然:“皇上!你是一国之君,那么多要事要办。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事可做的人,别说给父母守孝三年,他们本来就该随父母而去的!可您,匈奴要除,大军粮草要督,老百姓的苦难,你要挂在心上!只管守孝,这些如做不好,先皇和太后在天之灵,会大为不安。那样,才是真正的不孝呢!”
“那你说,朕该怎么办?”
“别理那些儒生的酸文假醋!先皇谢世时,太后也就让你守丧一月,这是母命,你现在依母命行事,谁敢说不字?”
武帝拍案而起:“好,朕听你的。一个月后,你让蒲柳与金娥成婚吧,朕还想去贺喜哪。”
东方朔说:“这个哪用皇上操心?他们两个传信回来,说就在临淄读书种田,植树喂羊,不愿再回长安了。”
武帝惊奇:“有这等事?”
东方朔笑着说:“皇上,这两个孩子,小时都在农家长大,就由着他们去吧。”
武帝也笑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他们这样也好哇。”
东方朔说:“皇上,臣最担心的,还是军粮。朔方城一建,把府库都搞空了,臣担心这次军粮不继,卫青和霍去病这两只大军,可能就难啦。”
武帝点点头。“都是那个主父偃,朕的错,就是听了他的!不过,爱卿放心,张汤会有办法把粮草筹齐的,朕亲自督促!”。
李少君练丹处。里面浓烟外冒,外边,刘陵等得无聊。
东方朔悄悄来到。“哟!刘郡主,这么闲暇呀!”
刘陵搓了搓手:“好个李少君,他关起门来,不让我进去!”
东方朔说:“我来传皇上旨意,看他开不开门!”正要敲门,突然他又停了下来。“哎──,郡主,你认识庄助吗?”
刘陵倒是坦然:“认识啊?这个死鬼,跑哪儿去啦!他好几天没回来了!”
东方朔点点头,“原来那是郡主的相好。他的去处,我可知道啊。”
刘陵面色微红:“东方大人,你知道他的下落?”她担心东方朔不告诉她真情,又加一句:“不怕你见笑,本郡主让他,帮我练功。”
东方朔心想,你不说,我还不明白?“那好!只是,他的底气,可比不上李少君,李大仙哟!”他先在火上浇点油。
刘陵央求他:“好啦,东方大人,你快告诉我,庄助他到哪儿去啦!”
东方朔慢慢地说:“郡主,他被皇上派去杀敌啦,此时正在霍去病的军中呢!”
刘陵惊道:“啊?皇上怎么会要他去?这个死鬼,也不告诉本郡主一声。”
东方朔说:“郡主,东方朔的儿子东方辛苦,和庄助一道去了军中。我都没心疼,你心疼啦!”
刘陵面色更红:“东方大人,你知道,本郡主要练功……”
东方朔乐了。“好,我再给你把会仙功的请出来!”说完边敲门,边大叫:“皇上有旨,快快开门!”
门马上被打开了。李少君已是须发皆白,更为苍老。东方朔进来,刘陵也跟着进来了。
李少君先问:“东方大人,皇上要你来取药?”
东方朔说:“李大仙人,皇太后刚刚谢世,皇上正在守丧,你还要给皇上送药,你不要命啦!”
李少君连连赔礼:“东方大人,小仙糊涂,小仙忘了此事。”
东方朔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刘陵:“皇上说啦,这一个月,他虽不用药了,可你还要练。”
李少君不解:“那我练了,给谁服用?”
东方朔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你自己啊?你对皇上说,这药要结合男女双修来用,皇上觉得效用不大,就让我传命予你,在这一个月内,定要练出要诀,呈皇上御览。这不,我还带来刘郡主,不信,你问问她?”
刘陵高兴得很:“可不是吗?皇上说了,不许你再拒绝我!”
李少君有些惊慌:“东方大人,刘郡主,小仙求求你们。”
东方朔不管这些:“一个月后,你再求皇上吧!”说完关上门,杨长而去。
而刘陵则笑着逼近李少君。她顺手从罐子中拿过几颗药来,要李少君服下。
李少君面如死灰,只好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