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岔路不久我们便抵达了库拉斯特遗迹的下层。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走得太久,于是我们就时常坐下来休息,奥兰德讲了一些他担任指挥官时发生的故事。
“以传播基督教为名义的侵略战争持续了很多年。我指挥的部队征服了莱茵河下游与易北河之间的大量土地,也迫使了大量的萨克森人沦为奴隶。不久,萨克森人民广泛起义,起义军一度占了上风,在森达尔山附近击溃了法兰克军队,杀死了不少军官、伯爵和传教士。然而,法兰克军队马上还以颜色,在威悉河畔,被处决的俘虏仅一次就达到了四千多人。我曾亲眼看到那些俘虏被处决,这使我对战争的正义性产生了很大的怀疑。随之,皇帝颁布了一部法案,凡是反对国王和教会的人均将处以死刑,并向萨克森人征收什一税。起义军最后的失败是因为领袖被皇帝收买。我在北方作战的时候你在黑海的北岸过着平静的生活吧?”奥兰德温柔的看着我问。我点了点头,“那是我们亚马逊人世代生活的地方,而我,作为族长的女儿,当然衣食无忧啦。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说你的妻子吧。”奥兰德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我的妻子是个温柔而且美丽的姑娘,只是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她是死于难产,临终的时候我在外征战,没能陪在她身边。我想,她的死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因为我的双手沾满了被征服者的鲜血。后来,我离开了军队,并以游侠的身份来到了罗格营地。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你,一个充满理想但缺乏经验的亚马逊女战士。”“或许,我们的相遇也是上帝的旨意,我就是上帝赐给你的礼物。”他笑了起来,我把头靠在他冰凉的肩甲上。
我们走走停停,不久遇到了一个下水道的入口。入口很隐蔽,藏在水池的角落里。“我下去看看,或许下面藏着什么秘密,你身体还没有痊愈,在上面等我吧。”奥兰德说完,点亮了一支火把就钻了下去。“你要小心,下水道里可能潜伏着怪物。”我急忙叮嘱道。“放心吧。”他的人已经不见了。我坐在水池边等他,虽然已经是初秋了,水池里的荷花依然绽放着,雨水落在荷叶上,凝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这时,从树梢上飞下来一只乌鸦,停在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阿麦金的乌鸦。乌鸦的腿上绑着一卷纸条,我取下纸条乌鸦即刻就飞走了。纸条上写着:“我们已经得到了克林姆的大脑,并且很快就要穿过库拉斯特下层了。”原来他们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我暗暗想,都怪我走得太慢了。
过了很长时间,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把我吓了一跳。“嘿,别怕,是我。”我转过身去,原来是奥兰德,他的铠甲上多了一些血迹,一手拄着长剑,一手拿着一只血淋淋的心脏。“你是从哪里出来的,这只心脏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我急切的问。他笑了起来,“库拉斯特的下水道大得不可思议,简直比得上‘米诺斯’的地宫啦,而且分成上下两层,潜伏着不少怪物。我是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靠近库拉斯特的上层。这只心脏是在下水道的下面一层找到的,藏在一个雕饰精美的金属箱子里,或许和前面发现的眼睛属于同一个主人。”于是我把乌鸦捎来的信息告诉了奥兰德,他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克林姆议员的眼睛、大脑和心脏,难道我们能用赫拉迪克方块把克林姆重新组合起来?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加快速度赶往库拉斯特上层和阿麦金他们会合吧。来,我来背你。”说着,他就过来拉我。“我自己能走。”我笑着把他推开。
正说着,后面的草地上传来很多人的脚步声,奥兰德连忙抽出剑,并把我挡在了身后。那群人走近了,大约有二十几个,身着整齐的褐色皮甲和深红色披风,一手握剑一手持盾,盾牌上绘着一头白色的狼。他们不像是受过黑暗力量侵蚀的样子,倒像是一队雇佣兵。“你们是谁?”奥兰德朝他们问道。“我们是库拉斯特海港的雇佣兵――铁狼。您是奥兰德骑士吧,我们奉队长艾席拉的命令前来支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