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清楚，属下已命人去查。”

“可万一我等不到结果呢？”仓子湮丢下笔，白绢上溅了一趟墨迹。

范旋一抱拳，头低着不说话。

“范旋……我，可以信你吗？”仓子湮起身绕过矮桌，把范旋的头向上掰，直视着他。

“属下是为王上办事的。”

“那如果我做的事情不会害他，反而只会帮他，你会不会助我？”

“属下的职责是帮扶大人的安全。除此之外王上并未让范旋做其他事。”

“可是你已经在做了！”仓子湮翻开他的下颚，转身背对着他，道：“虽然我很不愿，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的命在你手里。只要你对王上说我在外做生意安排的全是会为我做事的人，我就完了。即使不完蛋，等着我的出了软禁之外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属下……”范旋却也在犹豫，“并未将此事禀报给王上。”

“你之前没有说并不代表你以后不会说，我希望的，或者说我想要的，是你对我的效忠。”

仓子湮的声线带着蛊惑的味道，范旋静默了半天，就在仓子湮快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的时候，她才出声道：“刷下已经受命于王上，无法对大人献上中心，如果大人不嫌弃，，请重用我带来的弟兄，他们并没有直接受命于王上，而是因为是我手下的兵，才一同前来。”

“他们随时你手下的兵，却都不如你出色啊……罢了，只要你不说，回去之后我向王上要人吧……”

仓子湮刚准备让范旋退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范旋。

“等等。”

范旋停止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仓子湮。

仓子湮也只是心里有什么线索，但却突然想不起来什么死的――有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密切注意南公。我认为他想做的怕是不止要杀我这么简单了。我之前做的事情，可能会让我们引火上身。”

“大人是指？”

“传国玉玺啊……”

“请恕属下僭越，可是那不是被偷了吗？”

“被偷与不被偷有什么区别？”仓子湮反问道，“别人只要知道这玩意儿曾经是在我们这里就可以，如果有人来问，我们说被偷了，他们会信吗？”

“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

“你错了。只要有一个人不信，那么所有来的人都不会信。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把东西藏起来了，而且还会用它图谋不轨。最后把我们全部包围起来，逼我们交东西，不然……”

“不然？”

“不然便是死路一条。”仓子湮冷哼一声，“这种把戏……我见的多了，不过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时候总是会起一些效果的。只希望南公请的人别那么下作！”

“大人如此厌恶南公，何必……”

“南公不能动，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要别人替我动他。你近期安排人前去郑国接应不弃他们。并在市上散布玉玺被墨家弟子盗走的消息，不过不要那么明确，就说像是诸子百家里的什么人。说的尽可能模糊，但令人一想就能想到墨家。”

“属下明白了。”

要知道空穴来风，也不是半点风声也没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足够乱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