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皓,我真的很幸运,竟然碰到了你。”她用她那丰满的胸膛紧紧的顶住我说:“我....,我喜欢你。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这几天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非常难过,非常空虚。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如果你今天不来,我明天肯定会再去找你的。不要不理我!”
我说过,我还年轻,涉世未深。尽管家庭的灾难让我早熟了一点,可社会经验绝对要靠年龄和生活来积累。我有很多年轻人的缺点或者说是优点,那就是很热血,很容易冲动,很容易被感动,尤其容易被诱惑。虽然我没有说出我喜欢她之类的话,但是我紧紧的拥抱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悲伤,和她的肉体。从心底里竟渐渐升起一股暖意和爱意,在夜色的笼罩下有种互相依靠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传说中的爱情或堕落,只觉得要离开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我接受了她的礼物,甚至将多年来的遭遇和感情也讲给了她听。很久以后,我才觉得可能那个时候我就被她俘虏了。
今后的一个多月,我时常找借口出去鬼混,有时在她那里,有时在外面包房。虽然还能坚持每天打球,但时间已经少了很多了。舅舅明显发觉了我的异常,在他的反复追问之下,我终于承认我有了女朋友。他敏锐的感觉到,我那个女朋友不简单。
我能够坚持练气功十几年,坚持打球的时间更长。明显,我是有相当的定力的,而且对舅舅他们一直也很孝顺。可现在,我时常找借口出去,有时回来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我去干什么了,他明白得很。
最多认识不过两个月的女孩,能够发展到这一步?我明显不是那样随便得人。再说表弟反复在他们面前说林晓晴是个美女,而且还比较有钱,这就不得不让他担心了。
“那你带她来给我门看看好不好?我不是反对你交女朋友,你也有这么大了,我只是想给你把把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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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到林晓晴如此紧张过,那张脸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拿来试了一边。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上午跟她一说这件事,她就开始忙乎了。
等最后她只是浅浅的涂了点口红,把头发仔细的扎了起来,穿了一套米黄色的连衣长裙,白鞋白袜出门时,已是下午两点。中间的午饭还是我去买的套餐。
舅舅看到她也是微微一愣,舅妈的眼神有点怪。表弟还是夸张的张大了嘴巴,对我挤眉弄眼。
“小林是吧,进来坐吧!”舅舅把她让了进来。
“谢谢舅舅!”林晓晴这句话让舅舅皱了眉头,舅妈给她到了一杯水。
林晓晴的坐姿很优雅,优雅得有些呆板的地步。随便聊了几句之后,舅舅让我和表弟出去买点菜。我知道正式的交锋要来了,表弟已经一把拉着我出去了。
我们不知道买什么菜,但是表弟硬是拉着我转了一个多小时。等我们提着两斤猪肉,一只猪脚,一把青菜回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谈完。可能气氛有点僵,我们刚好给他们解了围。
舅妈看到我们两人买的菜,在我们每人头上敲了一下:“我是不是没给你们肉吃?”
还好叫我们买菜只是想支开我们而已,舅妈从冰箱里又变出一些菜来。林晓晴很积极的表示由她来煮菜,舅舅有点不信任的看了看她,舅妈则很乐意见识她的手艺。
或许是林晓晴最后做菜的功夫改变了舅舅对她的看法,当天晚上他对我说:“云皓,你也长大了,感情方面的事情我们就不过多管你了。可有一点,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保持好的身体,学习过硬的本事才是硬道理。不要让你父母失望。
很多事情说不上对错,但它像走钢丝一样。也许过去了就是鲜花和掌声,没有过去就是粉身碎骨。你爸最常叮嘱你的那句话一定要记住:做个男子汉!”
开学前一个星期,除了打电话之外,我再也没有找过她。就连打球我也只在小区内玩。知道自己总算过关了,林晓晴心情放松之下也没有对我痴缠,只是每天在电话里缠绵。偶尔也会过来在篮球场外看我打球,和我拉拉手,最多抱一抱。
临走前两天,同班的一个到沪上文娱学院就读的女同学的父母打电话给舅舅,让我们一起过去路上照顾她一下。舅舅答应了,因为他们连火车软卧票都买好了。
临走的当天,林晓晴也过来送我。很明显,她的脸色有点憔悴,即使画了装也不能完全掩饰。舅舅坚决不给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我的行李打成了一个巨大的背包,里面我的球衣球鞋占了一大半,还有一些书和一辆林晓晴送的价格3000圆的可折叠自行车。林晓晴那一万五千块钱我终究没敢和舅舅说,只说打球得了6000来块钱。舅舅给了我一万元,交学费。生活费我坚决不让他出了,算上姑姑们的钱,也有3000多块,省着点应该够用一个学期了。至于那‘卖身’的钱,我想不到万不得已,是永远不会用它的了。
临上车时,林晓晴突然说:“我要去沪上买一套房子,在那边陪你!”声音很低,却又如一个霹雳。
“你疯了!”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
“我已经看过那边的楼盘介绍了,过两天就付订金。”她低声坚持。
我有点感动,又有点担心和害怕,还有些渴望。舅舅看见我们低声说着话,张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从南州到沪上的火车启动了,透过车窗,我很清楚的看到了林晓晴的眼泪。
那一刻的感觉是:女人,是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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