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香及时地解开了他们的尴尬,说道:“老公,找个地方先疗伤吧。”
南飞四周看了看,这山顶上光秃秃的,没什么好地方,正欲说下山去看看时,溟天说道:“你们疗伤吧,我为你们护法。”
玲珑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太好吧。”
溟天认真地说道:“不用客气,我与你们一见如故,护一次法有什么关系?嘿嘿,我也可以疗疗伤。”说着用手抚着微肿的脸狠狠地瞪了南飞一眼。有人将自己打成这样,这还是头一遭!
玲珑一跺足说道:“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这么笨!”
溟天随即反应过来,三修能让他们更快地恢复法力,‘哈哈’地笑道:“你们可以布一结界嘛,这不用我教吧。哈哈”
两女想试试老公的元婴改变后能否进入他的体内,还有那元阳,是她们疗伤恢复法力的极品良药。但她们的法力消耗几近一空,带南飞飞行、治治创伤还行,可要想布下一个隐形结界就力不从心了。听到溟天不怀好意的笑声,脸上都是一红。
“哈哈,还是我来帮你们吧。哈哈”溟天得意地笑道。挥手间布下一道巨型结界,不但将南飞三人罩在其中,更将三人身后的山顶也罩在其内,屏蔽了三人和山顶的所有声音及事物。
将三人屏蔽后,溟天对着结界一阵发呆,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一个拥有暗黑力量的人如何才能和散仙三修呢?”
说罢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一处悬崖边的岩石上坐下,面对远处的小山峰和更远的大平原疗起伤来。
治疗这点创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只见他身外黑芒一阵闪动,片刻后便治愈了所有南飞留给他的创伤,脸上又回复到他原本那过于帅气的模样。
溟天缓缓地睁开眼来,无言地苦笑,南飞给了他太多的奇迹和感受,从南飞体内的两种极端的力量开始,到南飞那奇怪的性格,还有自己的受制,到后来的自己竟会和他如无赖般的打架,将自己弄得个猪样,甚至还粗口骂人,这些都是很久没有的体会了,几乎快从记忆中消失的东西,南飞又带回给了他,有些事他必须得想想。
近万人的围攻者,因南飞四人的离去而齐聚在一个平面上,形成一个长长的、高高的人墙。他们心情沉重地目送着四人从容的离开,目睹着南飞与两女相拥腾空而去,宛如神仙伴侣。
南飞的计谋得逞了,在冰香与玲珑两女的极力配合下,他们没有发现南飞法力已损耗一空,反误认为是南飞在帮助法力消耗巨大的两女飞行。多数人心中一凉,暗自庆幸南飞没有继续反击,否则死伤还不知会增加多少。
众人中只有一人是兴奋的,他就是马信智,在激动与兴奋中久久不能平息。当他从哭笑中醒悟过来时,前方哪还有师傅的踪影,立即向南飞四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匆忙离去,因为此时的人墙已开始了垮塌,很多的围攻者、特别是那些伤者,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陆续地离开这个让他们永生难忘之地。一场失败而莫明其妙的除魔卫道,留给他们的是什么?
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感慨!
自溟天出现后,便藏身在暗处的邵雯,一直紧锁秀眉的她,此时猛地一咬牙,嘴唇微动。
武曲闪身来到人墙的正前方高声疾呼道:“大家先别急着离开,还有话要说。”
本欲带领门下弟子默默离去的各大、小门派掌门,听到后不情愿地留了下来。十大门派的首席掌门人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但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门派和无门无派中人却不理会于他,他们三、五成群地各自依旧离去。心中的气愤无处发泄的他们,一边离开还一边暗自嘀咕着:“妈的,骗了老子一次还想再骗老子,没门!”
他的话立刻在与他同行的人群中引起了共鸣,大家纷纷发言道:“是呀,说什么南飞比魔头还魔头,说什么打伤打死仙人,更意图摄取别人的元婴。阿呸!依我今日所见,这全他妈的是谎言!南飞公子是一光明磊落的汉子!为了朋友,连逃命的机会也放弃了,我就佩服他这点!”
“是的,我也佩服他这点,能为朋友而放弃生命的人不多。”
“更何况是在那等生死攸关的时刻。”
“可是那南飞也杀了那么多的修真者,还让几百人失去了双足,这也太残忍了。”
“那是他们死有余辜,在南飞公子那么的忍让与容忍下,他们仍不愿停手,最后竟将他活活地逼入了魔道!”
“当时我看得很清楚,天空中死难的人中,大多是各大参战门派的弟子。”
“去他妈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那些大门派的作为,平时不把我们当人看,到了这个时候,好了,他们记得我们了,将我们拉着去当炮灰、当垫背的,让我们去为他们卖命!”
“更可气的是,当他们觉得胜利在望了,也就出来了,如果成功,这功劳也就全是他们的了。”一人心中不忿地说道。
另一人辩解道:“话不能这么说,不是所有的大门派都是如此,你不见佛宗和玉玑阁从头至尾就没出过手吗?”
“嗯,你说得对,从佛宗只来了几个人来看,佛宗压根就没想过要参与进来。”那人同意地说道。
一人幸灾乐祸地说道:“只可惜这次各大门派都计算失误,他们不但没有功劳,反而还得罪了无数的修真者,更损失惨重,特别是霸刀门,只怕会从此一厥不振。哈哈”
一位一直不曾开口的人回头看了看身后已渐模糊的人墙和四周不算少的离去人流,担心地说道:“张师兄,你少说两句吧,被霸刀门听去就不好了,你又不是不知他们……”
“操!我就是佩服那南飞公子,就是要鄙视那帮自以为是的大门派了,怎么样?咬我呀!”
他的高声喝斥传到了四周离去的人群在,顿时引来一阵叫好和喝彩声。
他们几乎全都是小门派或无门无派的人,全都因今日之事郁闷着才离开,总算有人敢说出自己的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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