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垂首，虽然抱着的双腿挡住了一半脸，虽然被密度高的液体稍稍扭曲了脸，但还是让卡迪利看一眼就认出来。

他半张着嘴，惊惧的看着贝贝塔。

“不是迪娜，我们刚刚把她扔下，你忘了？”

可是，天哪！没错，她的黑发被削的很短，但浸在这高含氧的溶液里仍保持黑色，那一定是天生的，更别提润白的肤色，在不知天生还是溶液色差的作用下，显得有一些檬黄，就像――月亮一样。

以为只有迪娜是这副怪异的样子，没想到会有个一模一样的。

姐姐！想起迪娜的话，卡迪利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问：“她，她是迪娜的姐姐？”

“姐姐？”贝贝塔有点茫然，“迪娜是这么说的？”然后她又笑了，“是啊，这么说的确没那么奇怪了。”

“她也是克隆的？”卡迪利盯着她，为什么要这样？看起来已经很完美了啊？难道是失败品？

“她是本尊。”

“什么？”

“她就是迪娜基因的提供者。”

“哦――”可是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卡迪利蹙着眉，提出了一个假设，“我――与她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

贝贝塔点头。假设成立！“她是个很重要的人吗？我是说藏在这里，就好像――”

“是的！”贝贝塔的脸上浮现无奈的线条。

“你还记得月光吗？被瓶子囚禁的月光，是囚禁吗？不知道，也许是一种互荣互利的关系吧，但是那束月光呢？它开心吗？变成了不朽，它开心吗？也许，它只想做月光呢？”

“什么意思？”

“你来到国家研究所是我的主意，因为我研究过你的档案，我们知道无忧城的创意是你提出的。”

卡迪利很惊讶，但随即想到丹佛的确知道他不少事情，那么知道这一桩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只是构想，没想到的是，桑顿真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它成为现实。”

卡迪利是这样谦虚的人吗？贝贝塔莞尔，不过，这样不是更可爱了？

“狄娜菲丝啊，她一直渴望外面的世界……”

“你说什么？”卡迪利打断了她，“你刚才叫‘狄娜菲丝’，也就是dinafese？”

卡迪利一下子的紧张让贝贝塔一愣，“呃，是吧，不过我们不会用拼写的音叫她啊。”

“那么，那么！”卡迪利按按口袋，还在。他掏出了那只盒子，贝贝塔接过。

“tomylove”，贝贝塔在看到这几个字后笑了，然后打开后看到的仿真鸟让贝贝塔不禁挑眉，卡迪利一直观察着贝贝塔的反应，她没有掩饰的问，“这只鸟，你从何而来？”

“在我的行李中发现的，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像是一件礼物。”

“是，我也这么觉得。”贝贝塔还给他，“而且，显然，是给狄娜菲丝的礼物。”

“就是她？”卡迪利指着容器中的女子。

“就是她！她是丹佛秘密计划中的实验品，你来到国家研究所就是负责看管兼观察她，丹佛并不满意你递交的那些报告，事实上，你不知情，也没兴趣。但是――，我却发现你和狄娜菲丝太过接近了。”

“所以，你就告诉了丹佛，他便将我的记忆消除了。”卡迪利的语气开始逐渐变冷。

“是！”贝贝塔深吸口气，“我不知道会导致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