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将军倒是觉得哪里神了?”
宓云飞淡然地浅笑,清俊的容颜,令人恍然若失。
喻绍廷一瞥之下暗暗慨叹,心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些传言,据说这位参政大人初入京城时,令京城掀起一阵掷果的风潮,每每宓大人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出门时,总会被疯狂的群众追砸得满身狼藉。喻绍廷甚至怀疑,所谓奉旨巡查边关,其实是宓云飞为了躲避京中疯狂的百姓专程求得的旨意,否色他怎么在寒盟关一待便是大半个月,如今天气日渐寒冷,也不见他有要回京的意思。
正胡思乱想间,不经意间与宓云飞静谧如墨的双目对上,喻绍廷才惊觉参政大人正问自己话呢,连忙答道:“大人的画分明是黑色的,可下官看在眼里怎么总觉着像红色的?”
宓云飞轻笑一声,也不回答,反问道:“将军觉得这画得像她吗?”
喻绍廷左瞧瞧右看看,摇摇头道:“不像!”
“如何不像?”
喻绍廷嘿嘿一笑:“谁不知道奚国的大将军长得那叫……”他抓抓头想了想,才一脸认真地道,“可是个力拔山河啊!”
“扑!”宓云飞刚入口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大笑不止。
“你听谁说的?”
喻绍廷倒不觉得什么,指着劲地说:“可不是吗?听说单是她那一身盔甲,便有八十斤呢!嘿嘿,要是能生成这样美,下官也愿意去跟她打一仗。怕就怕一仗打下来,咱三军将士夜里都睡不好觉!”
“怎么?”
“楞是让她那副尊容给吓得呗!!”
宓云飞手抚画卷,感觉有些好笑,因为不知画中人的真容,衣甲与脸部仅以寥寥数笔勾画,哪里能看得出美丑。
“方才喻将军说要下雪了?”
喻绍廷是个直性子,一听这话连忙劝道:“没错!就这两三日间,大人现在驱车回京还来得及,若是再拖,车马便难行了。再说了,等雪一下,对面那两家子的仗也打不下去,不若大人趁早回京,也免得在这天寒地冻地受罪!嘿嘿。下官是粗人,不大会说话,可大人您这身子骨只怕到时候受不住。”
宓云飞轻轻地点点头,是到了该回京的时候,其实早在一个月前便是他一早便决定回京之期,但是他坚持要看到奚国与祁国这一战的结果。
执笔在画中再补上几笔。若是奚国败,至多三国维持现状,但若是奚国胜!奚国大将军,亦是奚国公主的凌尧,便是国最大的敌人!
打不下去……倒也未必!
他取过一支狼毫,正欲在画上再添上几笔,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抬眼扫过喻绍廷,漫不经心问道:“喻将军,你很久没见过女人了吗?”
……
……
……
◇◇◇
玩笑玩笑,最后一句纯属玩笑,意思是某人很久没见过女人了,所以看见啥样的女人都说是美人,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