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新娘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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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妳刚说妳的名字是洁妮?”

“不,是杰宓。”她为他拼出字。但盖文仍然一副茫然之态,最后他转向亚烈,脱口而出:“但那是个男人的名字呀!”

第十章

亚烈不愿去讨论杰宓的名字性别的问题,也没有兴趣听杰宓争辩,他和盖文有其它许多更重要的事要讨论。

他留下杰宓一个人在门廊处皱眉,但他必须猛推他的助手一把,才能将他的注意力自杰宓身上引开,走进大厅。

杰宓好奇地站在门廊处观望。她的右手边是一片高墙,墙面光滑,而且触手一点连一丝灰尘也没有。一道木梯通到二楼,接到一处阳台,面着阳台开出三个房间,杰宓猜测那是亚烈和他的亲人住的地方。她在猜亚烈睡哪个房间,但不管是哪一个,这地方看起来似乎毫无隐私可言。

大厅则大得足够容得下巨人。大厅和石墙一样地一尘不染,也没有任何装饰品。她的正前方是一座大壁炉,炉子里面烧的火根本不够温暖这个超级大厅。

杰宓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大厅,但当然,她到现在为止也只见过她父亲的大厅,而那儿和这儿根本不能比。这房间大得像草原一样,里面摆了三张长桌,每张都足够容得下二十个人。

她注意到正中央的长桌后放了座大屏风。亚烈及盖文就坐在木屏风前,忙碌地交谈。既然没有人注意她,她一个人信步走到了屏风后。屏风后是一处高台,高台上放着床,屏风上钉了木钉,挂了一些衣服,而由那些衣服来判断,杰宓猜测这就是亚烈睡觉的地方。老天!她只希望不要。

一名士兵提着她的行李进来,放在床角,杰宓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谢谢他送行李进来时,士兵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另一名士兵拿着一个木头浴盆进来,放在屏风后最远的角落。

杰宓脸红了。虽然木头屏风可以遮住她的赤裸,但大厅里的人还是听得出她洗澡的声音。看样子她势必要洗个有史以来最安静的澡。这地方实在毫无隐私可言。

杰宓回头去找她丈夫,决定问他厨房在哪儿,她好吩咐他们的晚餐。但亚烈仍然在和盖文讲话,于是她坐在她丈夫旁边的椅子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耐心地等亚烈注意到她。

而她确实等了很久。杰宓告诉自己打断别人讲话是不礼貌的,再说,她的丈夫是个重要的领主,身为领主的妻子,她必须有这点心理准备。

一会儿后,杰宓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了,但就在这时候,两名穿著金氏家族服饰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杰宓可以由她们的举止判断出她们并不是仆人。这两名女子都是金发棕眼,而且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

直到她们看见了她,她们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较高的那个甚至就瞪着杰宓看。

杰宓瞪了回去,今天她太累了,没有能力去应付这种事。明天休息足够后,她会再去想办法赢取这名女子的友谊。

另一名长得跟前两名女子相似的土兵走了进来。他停在那两名女子身后,他的大手搭着她们两个的肩膀。他严厉地瞪着杰宓,眉头大大皱起。

这名士兵明显地已经决定要讨厌她了,杰宓想,她猜测那是因为她是个英格兰人,一名局外人。亚烈的族人需要时间来接受她,天知道她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他们。

亚烈没有注意到来人,直到杰宓用脚顶了顶他。亚烈皱眉看向她,不高兴被打岔。然后他看见了等在门口的那三个人,亚烈的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那两名女人也微笑着响应他,其中较高的那位立刻奔向前。

“过来一起坐。”亚烈喊道。“马可?”他附加了一句,那名皱眉的士兵走到他身边。“我正打算在晚饭后听你的报告,你把丽莎带回来了吗?”

“我把她带回来了。”马可生硬地说道。

“她在哪里?”

“她坚持要在她的小木屋等待格斯的消息。”

亚烈点点头,并似乎一直到这时候才想起了他的妻子。“这是我的妻子,她叫杰宓。”他的语气是不经意。然后他转向杰宓。“这是马可,这是艾蒂。”他朝着较高大的女人点点头。“马可及艾蒂是兄妹,也都是伦娜的堂兄妹。”杰宓可以猜出他们是兄妹,他们连皱眉的样子都一样。但这个伦娜是谁?马可刚才提到的丽莎又是谁?

亚烈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最后一位,但绝对不是最不重要的一位是我的安妮。”他道,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情。“过来吧,孩子,来见见妳的新女主人。”

安妮走近后,杰宓发觉事实上她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而是个完全成熟的女人。她大概只比杰宓小一、两岁,但她脸上的表情是充满孩子气的,大睁的跟睛则流露着纯真。

安妮笨拙地向杰宓行了个礼,然后她转向亚烈,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她讲话的声音十足是个小女孩的。“我一定要喜欢她吗,亚烈?”

“妳一定要。”亚烈回答。

“为什么?”

“因为这可以使我高兴。”

“那么我愿意喜欢她。”安妮回答。“即使她是个英格兰人。”然后她的笑容变得更深了,她附加道:“我想念你,大人。”

不等待亚烈的回答,安妮已经又奔回大厅的另一端,加入马可及艾蒂。

杰宓继续看着安妮好一会儿,终于她明白安妮为什么感觉起来不对劲了,她是那种一辈子看起来都像个小女孩的人。

“安妮也是马可的妹妹吗?”杰宓问。

“不!她是伦娜的妹妹。”

“伦娜又是谁?”

“她是我的前妻。”

不给杰宓追问的机会,亚烈的注意力又回到盖文身上,跟着一群仆人端着食物走进大厅,也吸引走了杰宓的注意力。

食物非常地丰盛,但里面凑巧有她最讨厌的羊肉。亚烈无视着仆人的来去,继续和他的副手说话。杰宓注意到他似乎非常地不高兴。“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杰宓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空档问她的丈夫。

“我手下的一名士兵失踪了。”亚烈解释道。“他的地位和盖文相当,不过他们管辖的事不一样。”

“这个人也是你的朋友?”

亚烈掰了一块面包,分一半给杰宓,然后回答道:“是的,他也是我的好朋友。”

“丽莎又是谁?”杰宓问。“我听到你问马可──”

“丽莎是格斯的妻子。”

“哦,那个可怜的女人。”杰宓回答道,她的声音充满了同情。“她一定担忧死了,但格斯也有可能只是有事耽搁而回来迟了。”

亚烈摇了摇头。“他不是迟了,迟到对我是一种侮辱。不,老婆,他一定是出事了。”

“他一定是死了,不然他一定会赶到。”盖文耸肩道。

“是的。”亚烈回答。

杰宓注意到其它士兵一直在密切听着他们的话,明显地他们都熟悉她的语言,而且他们也都同意盖文的看法。

“你们还不能确定这个人死了?”她道,他们冰冷的态度实在野蛮极了。“你们不该这样子说你们的朋友,那是不仁慈的。”

“为什么?”盖文皱眉问。

杰宓没有回答,改问:“为什么你没有出去找他?”

“已经有一队士兵在山里面搜过了。”亚烈回答。

“大概明天早上以前就可以找到他的尸体。”盖文预测道。

“盖文,你不能表现得这么不关心,你的确关心他吧?”杰宓问。“你应该相信你的朋友会安全无事。”

“我应该?”

“是的,你们通通应该。”杰宓道,并看向长桌。“每个人都必须怀抱着希望。”

亚烈藏住了一个笑容。他的妻子到这里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在发号施令了。“但那会是个虚假的希望。”他回答。“再说妳也不必这么生气的样子。”

他指示士兵可以加入谈话,一时众人揣测纷纭,但他们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格斯一定已经死了,只不知道他是怎样,或在哪里被袭击的。

杰宓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的意见,明显地,死去的人对他们非常地重要。然而,他们并不怀抱希望。

晚餐时亚烈递给她一块羊肉,但杰宓拒绝了,令亚烈不悦,他坚持她必须吃肉才能抵抗这儿寒冷的夜晚。“那份冷可以一直钻到妳的骨子里,如果妳不尽早上床。”他道。

“它就不会钻到你的骨子里吗?”她问。

“我们苏格兰人是用比较粗韧的质料做成的。”他咧开嘴微笑。

她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力。“你故意拿我说过的话来对付我。”然后她改提另一个话题。“我睡哪里,亚烈?”

“和我一起睡。”

他的语气不容争辩,但杰宓坚决追问:“但究竟在哪里?”她问。“屏风后,或是楼上的房间?”她抬起头看向阳台,跟着整个人僵住了。上帝,她无法相信她所见的!入门的墙上全挂满了武器,整面墙都是,各式各样都有。但真正使她目瞪口呆的还不是她丈夫拥有一座兵工厂的事实,而是悬在墙中央的那把巨剑!

它的确是巨大,而且剑把上缀满著名贵的红宝石与绿宝石。她瞪着那把剑好一晌,然后注意到还有几把剑。五把,总共有五把!那个该死的男人拥有五把剑,而在路上他却让她提议用她辛苦挣来的先令为他买剑!他使她成为了一个道地的傻瓜!

她羞窘得无法直视她丈夫,她继续凝望着那片墙,问道:“盖文,这些武器全部属于我的丈夫吗?”

“是的。”盖文回答,他看向亚烈,试着了解杰宓态度转变的原因。盖文觉得很奇怪,一直到现在为止,他的新女主人的表现都非常温驯,几近羞怯,事实上,整个晚餐期间她几乎没有开过口。

亚烈也在看着他的妻子,但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杰宓缓缓地转身面对他。她的双手插腰,而且她居然有胆量瞪视她的丈夫,盖文惊讶地看着这位新夫人的转变,现在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羞怯了,她的紫眸闪着愤怒的光芒,而且她看起来似乎打算大打一架的模样。

而且她想打架的对象似乎就是亚烈。她知道亚烈有一副暴烈的脾气吗?盖文决定她显然不知道,不然她绝不敢这么公开地向他挑战。

“盖文,在英格兰,属于丈夫的东西同时也属于他的妻子,这儿也一样吗?”

她问话时的目光一直停在她丈夫身上。“一样的,”盖文回答。“妳想要什么东西吗,夫人?”

“我要那一个,那一把剑。”

“妳要一把剑,夫人?”盖文茫然地问。

“不是一把剑,是那一把。”杰宓解释。“墙中央的那一把,就是它。”

室中人齐声惊叹,盖文的嘴巴更是张得老大。他看向室中,显然其它人也和他一样地目瞪口呆。“但那是领主的剑,”盖文结巴道。“它不可能──”

亚烈的大笑声盖过了他。“做妻子的举不起那把剑的,特别是一个不吃羊肉的妻子。”

杰宓有一晌无法回答,然后她道:“那么那边的匕首呢?”她甜甜地问。她微弱的力量总还可以举起它们吧?

“当然。”

“那么或许──”

“匕首在妳的小手里很容易就会被打掉,杰宓。”

杰宓点头同意,而亚烈倒有点失望她这么快就放弃。她悠哉地走到屏风后,她曼妙的臀部令亚烈看得目不转睛,直到他注意到了他的士兵也在看,他大声清了清喉咙,表示他的不悦。

杰宓几乎走到屏风后面了,然后她回头喊道:“当然,除非是在你熟睡的时候,大人,那样,我的小手的力气就足够了,你说不是吗?晚安,丈夫,我祝你好梦。”

亚烈爆出大笑?

“是我听错了吗?”盖文问。“或者你的妻子刚才真的威胁要谋杀你?”

“你没有听错。”

“那么你为什么笑?”

“不必皱眉,”亚烈道。“我非常地安全,我的妻子不会伤害我的,她的个性不是那样。”

“不是吗?但她是个英格兰人,亚烈。”

“等你比较熟识她后你就会知道了。”

“她非常地美丽。”盖文微笑道。“我无法不注意到。”

“我也注意到你有多么注意了。”亚烈道。

“哦。。。。是的,我想我们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她。”盖文尴尬地承认,不好意思被他的领主逮到他一直看着他的妻子。“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乐意付出他们的生命来保护她的安全,亚烈。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将他们的忠诚交给她,你知道的,她是个英格兰人。”

“我并没有忘记这个事实。”亚烈回答。“每一次她开口时,她的口音都在提醒我,但或许假以时日,杰宓将可以赢得每一个人的信任。但我不能强求他们。”

“我原以为她很羞怯,但现在我可不确定了。”

“她大概和我一样羞怯,”亚烈道。“那个女人几乎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她喜欢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想法──那是她的无数个缺点之一。此外,她太过心软了,我为她担心,盖文。”

“我可以了解。”

“你该死地在笑什么?”亚烈紧绷地道。

“没什么,大人。”

“听我说,”亚烈继续。“我不在家的时候,我要你好好看着杰宓,不准她远离你的视线。”

“你认为会有麻烦?”

“我不认为,我只要你照我所说的做,不要问问题。”

“当然。”

“我希望她适应的过程尽可能地平顺,她并不强壮。”

“你刚才提过了。”盖文脱口而出。

亚烈拧紧眉头,让他知道他并不欣赏他的评论。“她甚至无法忍受看到血。”

“还有羊肉。”

两个人一齐爆出大笑,但他们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亚烈的视线恰巧转到了长桌,并看见每个士兵的视线都在热切地盯着屏风。他们或许无法信任他们领主的英格兰妻子,但他们明显地为她着迷了。

杰宓根本不知道她引起了多大的骚动,她耐心地等待仆人倒好热水,然后洗她渴望已久的澡。她脱下衣服,无声地踏进水中,心里头却正在想刚才和女仆的对话。

杰宓一直想知道厨房在哪儿,而刚才女仆告诉她是在和大厅分隔的另外一栋建筑里。想象要她们在大风雪天端着食物越过雪地来到大厅!杰宓决定一有空就要好好和她丈夫谈这一点。女仆费拉听见杰宓的决定时,感激得五体投地,而杰宓知道自己已经赢得了她的心。

杰宓洗了头发,刷干净身子,但到了后半段,她就已经太疲倦得无法去在乎声音会不会被听到了。洗完澡后,她穿上一件粉色的睡袍,系上缎带,然后爬上床。

在床上,她仍在想着亚烈的剑。他实在不该那样羞辱她和任她出丑,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反而笑了。她似乎就是无法一直生亚烈的气。想到自己甚至还建议要丹尼教他用剑,她不由得咯咯地笑了出来。或许他们之中有“羊”脑袋的人其实是她,他大概把她当成个无知的乡下小老鼠了。

杰宓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希望亚烈也能上床来,而且天助她,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亚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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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亚烈一直盯着屏风,那个英格兰母狗已经使他渴望她了。他对伦娜的爱就这么地肤浅,另一个女人如此轻易地就取代了她的地位?

他还没有学到教训。或许他已经把他的心给了他的新娘了,上帝!我希望是如此,那么届时她的死会令他更加痛苦。

我几乎等不及要杀死她了。

第十一章

那些喃喃的低语声唤醒了杰宓,开始她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蜡烛仍然烧得亮晃晃的,在屏风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杰宓看着那些黑影好一晌,才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喃喃声再次传来。杰宓绞尽耳力去听,随即眼睛大睁,身子颤抖。哦,那是神父为死者送终的祷文!他们一定找到了格斯,并发现他已死了!

杰宓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匆忙地穿好衣服起床。她知道这儿的人仍然视她为外来者,但在这种时候,她应该站在她丈夫身边吧!

亚烈没有听到她走近。杰宓站在他身后,看着神父做他的弥撒。

尸体放在面对屏风的长桌上,灰发的老神父穿著黑袍,神情肃穆哀伤,士兵沿着长桌两边站,而且,杰宓看见安妮、艾蒂也在场,另外一名女人她猜测是丽莎,她站在靠壁炉处。

杰宓的心立刻就系到了丽莎身上,她是如此地哀伤,泪水流了满脸,但她始终咬着牙不肯哭出来,叫杰宓好生佩服,要是换了她,恐怕已经哭得非常难看了。

杰宓绕到丈夫身侧,想看清楚他们正在哀掉的人。

一开始她也以为他已经死了。杰宓照料过各种大小不等的伤,因此眼前的景象并不令她害怕。第一眼看来尸体上到处都是血,同时她无法分清哪些是假伤,哪些才是真正的伤。那名战士的胸口上划了一条大口,左臂也在手腕处折断了。但就她所见,断折处似乎满干净俐落的,没有碎骨。

战士的脸上、身体上留着无数过去的伤痕,他的面容粗犷,头发棕黑,额头有一道狰狞的刀口,杰宓看着那一处伤口好一晌,猜测着致命伤是否就是这儿。

然后那名死人的脸庞突然抽动了一下。那抽动是如此地轻微,要不是杰宓正在全神凝注着他的伤,她绝对不会注意到。

一丝希望在杰密胸中燃起。她注意听战士的呼吸,浅了一点,但仍然非常有力。。。。一点都还不像个垂死的人。

是的,格斯没死。。。。至少还没死。

然而神父已经在为他说临终祷文了,天知道如果她不赶快治疗这个男人,他才真的会因高热或感染而死去!

杰宓碰了碰亚烈的肩膀,他惊讶地转过头,看见是她,立刻挪动身子,遮住了格斯,他不希望她看到这么可怕的景象。

“那是格斯?”她低语问道。

亚烈生硬地道:“回床上去,杰宓。”

“他没有死。”

“他快死了。”

“不,我不认为他会死,亚烈。”

“回床上去。”

“但亚烈──”

“现在!”

他的语气变得非常地严厉,杰宓转过身缓缓走回屏风后,但她事实上是要去拿她需要的药品及材料。她带着她宝贵的药箱走回她丈夫身边,她的袖口上插着针线,三条吊带悬在手臂上,她已经决定要救助格斯,不管她丈夫要不要合作,她只希望不需要和亚烈大吵一场才能说服他。

但不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得听她的。神父念完了最后一句话,跪下来祈祷,亚烈转身示意他的人,却差点把一旁的杰宓撞倒在地。他急忙伸出手稳住她,但他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对她已愤怒到了极点──由他抓紧她肩膀的力道可以看出。

杰宓深呼吸了一口气,冲口道:“在英格兰我们有个非常古怪的习俗,亚烈,我们会等到一个人真正死后才哀掉他,而且除非我们确定他快死了,我们不会叫神父来。”

她的话立刻得到了他全副的注意力,她乘势进逼道:“亚烈,你还不能确定格斯会死。让我看看他的伤,如果上帝坚持要召唤他,我所做的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差别。”

她耸掉他的手,等待他的回答,而亚烈只是看着她,似乎她疯了一样。杰宓试着走到他身边,但他再次挡住了她的视线。“格斯身上都是血。”

“我也瞧见了。”

“血令妳作呕。”

“亚烈,你哪里得来这个念头的?”

他没有回答。

“血不会令我作呕或什么的。”

“如果妳吐了,我会非常生气。”

如果他的声音再严厉一点,老天大概就要打雷了,杰宓想。“我一定要照顾他,丈夫大人,不管我有没有得到你的允许,现在,别站在这里挡我的路。”

他没有移动身子,但她大胆的命令叫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地大,而且他的表情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掐死她,杰宓决定命令他或许不是正确的作法。“亚烈,在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我可曾告诉你该怎样对付那些埋伏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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