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隐忍这时斧头帮杨存武副帮主步了进来,见了伏在桌上的数名汉子,不由一愣,对了摊老板道:“老板,他几人是怎地回事?”摊儿老板道:“在下也不知道,怕是喝酒喝得醉了。”杨存武冷冷道:“喝酒岂有一起喝醉之理。”摊儿老板道:“到也不是一起喝醉,还有那……那一位姑娘。”说罢伸手指了杨笑笑。
杨存武瞧了杨笑笑,对杨笑笑道:“这位姑娘,我这几位兄弟是与你一同喝酒醉了?”杨笑笑道:“不错。”杨存武道:“怎地姑娘没有喝醉?”杨笑笑瞧了杨存武一眼道:“这道理再简单不过,因为我的酒量比他们好。”杨存武道:“我不信。”杨笑笑道:“不信你去与摊老板再取些酒来,咱二人喝了试上一试。”杨存武听了杨笑笑这般口气,细细瞧了杨笑笑几眼道:“你很有种。”杨笑笑道:“有种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杨存武道:“有种便是胆子不小。”杨笑笑似是听明白了道“哦,有种便是胆子不小,原来你也有种。”
一个女子有这般口气,用这般言语与自己说话,杨存武想破头也想不通,她若不是个呆子,便是仗了什么人的势力。杨存武疑心地对华不凡、林晚香二人道:“二位是她什么人?”华不凡、林晚香二人的头摇得比拔浪鼓还厉害,齐地道:“什么也不是。”杨存武听了不由转头细细瞧了杨笑笑。杨笑笑听了却唉一声叹道:“华兄,我叫了你半天的华兄,你居然说咱们什么也不是?”华不凡道:“虽然什么也不是,好在咱们却已是朋友。”杨笑笑听了立马笑得如一朵花一般道:“能成为华兄的朋友,小妹已是欢喜知足,小妹今日有幸识得华兄,却要握一握手庆贺。”说罢对了华不凡伸出青葱般纤纤手来。华不凡正要伸手去握,林晚香已伸手握住了杨笑笑的手道:“不错不错,咱们是该握一握手。”二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杨存武冷冷道:“几位有完没有,当我不是人么?”杨笑笑亦冷冷道:“是不是人你自己知道,咱们几人有完没完自己也知道,这关你什么事?”杨存武哈哈一声笑道:“关我几个弟兄之事。”杨笑笑道:“你的几个弟兄,抬回去狗屎也不须喂一点,自己会醒。”杨存武嘿嘿冷笑道:“欺我斧头帮无人么?”杨笑笑道:“我管你斧头帮有没有人,我只知道世上抬不过一个理字,你的弟兄自己找酒喝,喝醉了岂能怪了旁人。”杨笑笑口齿如剑,说得杨存武愣住,一肚子火气憋了却不好发泄。杨存武已不是昔日里只知道砍砍杀杀的地痞无赖,已知这女子来头不小,两下动手未必讨得了好去,只是若忍气吞声去了,这颜面如何放得下来。众人正僵持之时,石成事带着一人进来,见了杨存武,笑着对杨存武道:“杨兄弟,干什么呢?”
杨存武道:“石兄来了,小弟有一点事。这一位是?”石成事道:“这一位是赛药王童正蒙。”杨存武便对童正蒙拱拱手道:“幸会幸会。”童正蒙亦对杨存武拱手一礼道:“彼此彼此。”童正蒙说话间见了伏在桌上的一众汉子,对杨存武道:“杨兄,你这些弟兄怎地遭人下了迷药?”杨存武道:“不错,正是给人下了迷药。”童正蒙听了取出一个药瓶,打开瓶塞在众汉子鼻下一一让众人嗅了一嗅,之后收了药瓶放入怀中。不一会儿,桌上伏的一众汉子一个接了一个清醒过来,乍见杨存武站了一旁,吃惊不已,再瞧苗家女杨笑笑,跳起身来便要去拔腰间斧头动手。童正蒙对了杨存武悄悄摇了摇手,示意不可,杨存武便挥挥手对数名汉子道:“你们下去吧。”那数名汉子便“是”字一声,对杨存武、石成事、童正蒙三人躬身一礼,之后下去了。
杨存武对石成事道:“石兄是来吃烧猪肉拌凉豆粉了?”石成事道:“嗯。”杨存武便招呼了石成事与童正蒙到一张桌旁坐了,杨存武的两个弟兄已去吩咐了摊主老板上烧猪肉拌凉豆粉。杨存武对石成事、童正蒙地二人悄声道:“迷翻我几个弟兄的便是那苗家女子。”石成事听了吃惊不已,童正蒙却悄声道:“我知道了。”杨存武道:“哦!”童正蒙道:“杨兄只怕未听说过毒手圣女的名头,这一位姑娘只怕就是了。古人言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犯不上撞在一起、成了对头。”杨存武道:“童兄说的是,只是这一口气……”童正蒙道:“杨兄,来来,吃了烧猪肉拌凉豆粉,便什么气也没有了。”杨存武道:“好。”说罢与石成事、童正蒙及自己带着的俩个贴身弟兄,一起吃了摊主老板端上来的烧猪肉拌凉豆粉。六、担心华不凡与林晚香二人吃好了烧猪肉拌凉豆粉,与摊主老板结了帐立起身去时,杨笑笑从后跟了二人。林晚香对杨笑笑道:“杨姑娘没有事?”杨笑笑道:“嗯。”林晚香道:“杨姑娘没有家?”杨笑笑道:“没有。”林晚香道:“你这时跟着我们干什么?”杨笑笑笑着道:“认个亲戚。”林晚香道:“谁是你的亲戚?”杨笑笑笑嘻嘻指了一指华不凡。林晚香没好气道:“杨姑娘,我瞧世上人人可做你亲戚。”杨笑笑道:“不错,世上的人很多,能让我认做亲戚的却是不多。”林晚香道:“哦,做你的亲戚还是件荣幸之事。”杨笑笑道:“那是自然。”
华不凡道:“杨姑娘,你认亲戚到是了,只是后面有了尾巴时,世上只怕无人敢与你做亲戚。”杨笑笑道:“这好办之极。”说罢忽地转身,便见杨存武手下两个兄弟跟着,这时装做在瞧一家摊主的犁头。斧头帮弟子会不会用犁头犁人?当然不会。杨笑笑走到那一家摊主摊前,杨笑笑并不买犁头,却对摊主道:“你这犁头是做什么用的?”摊主吃惊得回道:“犁头自然是犁地耕地用的。”杨笑笑道:“哦,我还道是犁人用的。”说着取出块帕子摇了一摇,身旁斧头帮俩名弟子碰一声便栽倒在地。摊主见了又是大吃一惊。杨笑笑却自言自语道:“这犁头真是厉害,他二人居然听说是犁人的,便吓得晕过去了。”说罢走到华不凡、林晚香二人身旁,道:“华兄,这会可以认亲戚了么?”华不凡道:“遇上你这般女子,不认也不行。”杨笑笑咯咯笑道:“我有这么无赖么?”华不凡笑了不语,林晚香却道:“赖不赖你自己知道。”杨笑笑道:“好,我便做个女无赖尝尝,这味道一定不错。”说罢咯咯咯直笑,似是从未做过女无赖,这时做了居然味道不差。
林晚香这时嘴上如塞着砣骨头,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总不能说你要赖到别处去赖,莫要跟着我们赖。雷都不打笑脸人,杨笑笑这一脸笑嘻嘻的,人又生得娇俏好瞧,自己若是男子,只怕心下也求之不得,却偏偏自己是个女子。不由侧头瞧了华不凡,见华不凡恍若不见,心想莫非不凡哥哥生怕她不赖了去。
这时一辆华丽马车蹄声的的驶过来,到得三人身旁,马车上一声娇喝停住马车。马车上一个清秀少女,穿一袭碧裳,跳下马车对杨笑笑躬身施了一礼,道:“属下恭迎圣姑。”杨笑笑嗯一声应了,转头对华不凡道:“华兄,一起乘了小妹的车马同去?”华不凡瞧着林晚香只笑不语。杨笑笑笑着对林晚香道:“我瞧华兄唯你马首是瞻,华兄是你的什么人?可瞒不过我。”林晚香道:“不凡哥哥是我男人。”杨笑笑道:“哦,原来是这般,不然可就让我想不通了。只是二位乘不乘小妹的车马同去?”林晚香道:“不了,你这马车太小,若是咱们三人乘了,却是太挤。”杨笑笑道:“好,小妹不强人所难,咱们有缘再聚。”说罢举步到马车上坐了,那碧裳少女便在前坐上坐了,举手杨鞭催马,马车便的的的的去了。
杨笑笑一去,林晚香这时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华不凡见了嘿嘿笑了两声不语。林晚香对华不凡道:“不凡哥哥,你嘿嘿笑个什么?我说的不对?”华不凡道:“香儿,我觉着你有一张值了大钱的嘴儿,有你在了,我多说一句也是废话。方才你那一句说得最好,我喜欢听呢!”林晚香道:“我方才没说什么啊?你喜欢了什么?”华不凡道:“我是你男人那一句。”林晚香的脸红了一红,却咯一声笑道:“不凡哥哥,我道是那一句,却原来是这一句,这一句话你有什么好欢喜的,我不说你是我男人,莫非要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华不凡乐得哈哈大笑,笑声中竖起大拇指对林晚香道:“说得好!说得好!我不做香儿的男人还真是不行。”林晚香伸手拍了华不凡一巴掌,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华不凡自然只能做林晚香的男人,做女人?下辈子的事了。
林晚香笑罢对华不凡问道:“不凡哥哥,那苗家女子杨笑笑是什么来头?怎地那数名汉子与她喝酒,却一下子全都醉了?怎地那斧头帮中的杨副帮主见她,便也让她三分?怎地那跟了咱们的那两名汉子,杨姑娘帕子一抖,他二人便吓得到地上去睡了不动?”林晚香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来。
华不凡瞧了林晚香一眼,对林晚香道:“香儿,你不知道?”林晚香嗔道:“知道了我还问你?”华不凡道:“香儿,那喝酒的数名汉子与跟踪咱们的那两个,一是喝下了杨姑娘下了迷药的酒,二是嗅到了她帕子上的迷药,他们是不是只好乖乖地睡了不动?”林晚香道:“嗯。”华不凡道:“杨姑娘是什么来路,我不曾听闻。那几人说什么毒手圣女,那么杨姑娘是使毒的好手了。”
林晚香思得一思,顿即明白,对华不凡道:“不凡哥哥,我知道了,只因你瞧破了她的手脚,是以杨姑娘有一分佩服你,是以便要赖了你来。”华不凡道:“杨姑娘这般的女子,莫说是赖,便是用八人大轿去抬了她来,她还要瞧瞧你是谁?能请得到她,已是不小的面子,方才她不过是与你开了玩笑。”林晚香道:“不凡哥哥,你知道她是与我开了玩笑,你怎地不早说与我,害得我白担了那么多心。”华不凡道:“我若是早说与你,我还能当你男人?这人啊!好心还是有好报的。”林晚香娇笑着推了华不凡一把,嗔道:“你是好心人,才不呢!我今日却知道了,你是个坏人。”华不凡道:“香儿说的不够对,是坏男人。”林晚香听了,咯咯笑着擂了华不凡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