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我照顾你生意来了！”梁溪的话让石头一阵吃惊，乖乖的，感情梁溪这恋爱水平，比他这种地下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看看躲在车里不敢出来的妍妍，石头心里对梁溪的佩服之情更胜。加上李玉梅，一行四人又买了不少吃的喝的才算完事。石头把车开到政府院，陈岚已经在这里等着了。石头怕妍妍玩不开心，特意让她叫上自己的好姐妹。

来到河边的时候，老猪他们几个人都在船上了。十一个人对一艘渔船有点多，还好到青草坝又条公路，大家可以分成车船走。老猪知道是石头的车，差点没把石头一顿揍！正好他学过开车，非要自己开车爽爽。石头也乐得骑下摩托车，于是他带上妍妍，一溜烟飙了出去。倒是老猪，技术生疏，又怕把车弄出什么问题，居然比梁溪的渔船还迟到。

到达目的地后，一行人就闹开了，吃东西的喝酒的聊天打p还有亲热的，好不开心！这时候，远远的又两辆摩托车开过来。这青草坝虽然景色不错，只是离镇里有点远，倒是没什么人来玩。平时有过三两拨人就算不错了。石头视力好，远远地看见是皇帝，吼了一声，那两辆摩托车就径直往他们开来。

“皇帝，过来玩？”石头从地上拿了瓶啤酒，启开递给皇帝。

“我和这哥们带女孩子过来打野炮。想不到你们也在。半年没见你了，听说现在在萱花读书？”皇帝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石头买的是12瓶的小件啤酒，地上已经没了，石头去小车的后备箱里又拿了一件出来，又开了一瓶递给皇帝那个哥们。

“在永川混呢，读书又啥子tm的前途，在萱花呆了一天就滚蛋了。”石头示意妍妍找在那边吃东西的陈岚玩。又看了看皇帝那哥们低声问道：“自己兄弟？”

“都自己兄弟，你们俩，饿不，去那边吃点东西啊！石头是我亲兄弟，不用跟他客气。”皇帝支开了跟他们来的两个女生。“怎么？有事？”皇帝问道。

“今天没看见明天我也得去找你，知道大栓小栓不？”石头问道。

“怎么说我也是道上的人啊，问我这个？”皇帝拿出烟，递给石头一支。

“我在永川把小栓打了，结下了梁子。现在我在永川混得还行，他明着也不敢找我麻烦。不过我想玩点大的，取代了他们兄弟。”石头貌似随便的一句话，却让皇帝一惊。小栓他不清楚，大栓可是出了名的狠，能在永川当上老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

“想哥怎么帮你，说句话！”皇帝明白，石头这人不笨，如今更是今非昔比。

“帮我带二十个人出来。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够狠就行！这卡里有五万块钱，不够的时候说句话就成。”石头递过去一张农行的银行卡。

“行！”皇帝接过卡，“你现在走黑路啦？”

“我做的是正规生意，一点黑没沾。不过我发现生意如一个圆圈，圈里是白的，圈外是黑的，里面饿死，外面犯罪，只有站在圈边上，一脚外一脚里，才能安心发财！”石头狠狠地吸了口烟。

“我喜欢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白路我有人，黑路我有仇。所以大栓小栓必须死。”

“你让我找人帮你砍人？不用二十个这么多吧？我找人给你办事，一万块一个就够了。”

“大栓小栓不用他们杀，我只是想这些人来做永川的黑道。要不你来做这个未来的老大，我给你计划给你出钱出家伙，大小栓我也帮你收拾掉。”

“怎么讲？”

“还有几个月吧，大栓小栓都会挂！永川会很乱，然后会有武警出来扫黑。那之后的真空期，就是这二十个人做事的时候。我还缺个做老大的人，你最合适，但我不勉强。我现在做的是食品主要是酒类批发的生意，到时候我要房地产。”

“我信你。这钱你拿回去！这事我不是帮你，而是帮我自己。人，我有，什么时候该我动手了，你说句话就成。”皇帝把卡丟还给了石头，他是大佬，能做大也是自己的目标，他是在为自己抢这个老大的位置坐，拿了人钱，性质就变了；虽然是兄弟，也得分清了。

“干！”石头也不矫情，接过卡，举起酒瓶，和皇帝干了一瓶。

皇帝走了，消失在摩托车的轰鸣中。石头坐在江边，看着滔滔江水，有些烦躁。青草坝这一段河流有些狭窄，水流很急，声势惊人。他在想他的计划：如果他把小栓揍死，大栓应该会全城找他，带人砍他，然后呢？事情闹大了，干爹应该会管，来次狠的。石头每次计划都不会周密，因为他知道，计划比不上变化，去做，才有成功的可能；而中间的变化，更能激发人的潜能和斗志，当然，也有可能，会死人！

“石头，怎么了？”妍妍走过来。

“我感觉自己好弱小，我的拳头连它都打不爆！”石头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一块鹅卵石。

“你没事打它做什么？”妍妍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她把鞋脱掉，把脚丫子放进温暖清亮的河水里，轻轻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