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大街旁边的人行道上,一群80后的新新人类在冷清地街道上打打闹闹,摇摇晃晃。
“喂,前面好像有人!”一个有着红色长发的女孩子说道。
“小舒,你不知道你是近视啊?眼花了吧?”他旁边一个长头发的高大青年楼过女孩子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
“风哥,真的有人!”走在最前面地一个光头喊道。一行人也来到了地上趴着的人旁边。
“切!一个乞丐!”一个头戴黑色帽子,黑框眼镜的大胡子年轻人还在地上人的身上踢了一脚,继续往前走去。
“我看他不像乞丐!”女孩子蹲下来,仔细查看着地上乞丐摸样的人。“他不是乞丐,他应该是被人打过,也许被抢劫了!”女孩子大声的说道,几个走远的人都又倒了回来。
“伤挺重的!我们带他去看医生吧!”女孩子抬头看着大家。
“我们哪里有钱啊?再说他要是醒来,诬赖说是我们打的他,那就糟了!走吧!”那个叫风哥的人皱皱眉头说道,就要去拉女孩子的胳膊。而其他几个人也赞同他的话。
“他伤挺重的,我们不救他,他就会死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女孩子的眼睛很大,说话也不快。风哥叹了口气,把地上的人来起来往背上一放,带头往前走去。
石头是被嘈杂地音乐声吵醒的。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砖石结构房子里,昏暗地阳光透过房子的空隙照进来,很是诡异。石头尝试着起来,浑身却疼痛异常。他发现自己浑身缠满了绷带,不过这缠绷带的水平嘛,和以前老猪梁溪差不多,相当糟糕。石头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却没有丝毫庆幸;有些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他努力起来,出了房间。外屋一群着装个性的年轻人在玩摇滚,吉他,鼓,麦克风,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有些人也发现了石头,却没有理他,依旧自己玩着,特别是一个长头发高大青年唱的更是来劲了。石头听不太懂,转身出了屋子。这是一间四合院,中间甚至还有玉米,一些农民模样的人表情木纳,忙着自己的事情。
“你醒啦!我是小舒,是我们从大街上把你抬回来的!”长头发女孩子的普通话并不好,声音却很大,人更是热情。
“谢谢你们!你们是乐队?”石头问道。
“我们是air乐队,唱摇滚的!你也懂音乐?”女孩子问道。
“我不懂音乐,但是我会这个!”石头脚尖一挑,地上的一根棍子便飞到了石头手里,在他手指手臂之箭绕了好几个圈,仿佛一个杂技演员。
“太好了!你可以加入我们乐队了!”女孩子叫到。
“这和加入你们乐队有什么关系?”石头问道。
“我们唱歌,你表演啊!”看见石头不太懂,女孩子又说道:“我们经常出去走穴,就是到各个地方巡回表演。然后你这个杂技表演一点也不比我们唱歌吸引观众少,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懂我们的艺术啊!比较肤浅一些的观众就会更喜欢杂技了!本来我们也穷,不可能白白收留你的!现在好了,我去和风哥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一员啦!”女孩子说完,兴奋地跑开了。
为了欢迎石头的加入,一群人决定去吃火锅。露天吃饭,三层辣椒的红汤火锅,正宗的重庆味儿,石头不知道在北京居然能吃到这么正宗的重庆火锅,很开心。一群新朋友对他也很热情很照顾。小舒是风哥的女朋友,她俩主唱,黑框眼睛大胡子的是小魏,是鼓手,还有吉他手大光头等等,石头觉得他们人很好——只是,每人的个性也太鲜明了一点。
一群人吃得正开心,却听见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操!这次看你们哪里跑!”一群人手拿刀棍气势汹汹地冲向正在吃饭的石头他们。
“操!遇见冤家了,撤!”风哥喊了一声,转身带头往外跑去。他们的自行车和摩托车都停在路边,风哥启动了摩托,却发现小舒被他们逮着了,骂了一声,转身就要冲过去救小舒。石头先了他一步,上前一把制住一个人,敲碎一个啤酒瓶对准后者的脖子。
“都他妈给我住手!”石头大声喊道,一行人听见他的喊声也纷纷住手,看向了石头。
“老子今天不想杀人!够他妈滚蛋!”石头身上几处还绑着绷带,脸上青筋暴露,表情恐怖!他一把把手里的人推开,手拿半个啤酒瓶指着对方一群人。在石头爆怒的气势下,那些人已经不复开始时候气势汹汹,犹豫了一会,纷纷转身离开了。
“哥们不错啊!有张飞当年长板桥的气势!”小魏竖着大拇指对石头说道。
“全北京除了我,就你最会打架!”风哥拍了拍石头的肩膀说道,“撤!”石头无奈地笑了笑,极力掩饰着发抖地双手,上了小魏的自行车后座,一行人往回骑去。
因为害怕被寻仇,一行人回去以后决定第二天开始走穴,目标河北。石头想不到,他们居然还有一辆破中巴,石头更想不到,一辆不算大的破中巴车上居然可以放如此多的东西:要知道,那些东西可是搭建他们十来个人住宿的帐篷和简易的表演会场的所有东西,还有许多音乐器材。一路上很苦,很多时候都吃在车上住在车上,食物只有馒头罐头和矿泉水,小舒晕车还很厉害。赚钱不多,大家的激情却很高,石头知道,他们有追求,他们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那些走穴出名的大明星一样走出名。
在保定附近一家村庄,大家决定留下来休息几天。洗澡,玩,就是不表演!太累了,必须休整。洗过澡,吃过晚饭,小舒就和风哥找地方亲热去了,其他一些人也各玩各的,毕竟手里有了点钱,这帮子人都留不住。石头穿着白色的功夫装(表演用的),一个人走在安静地村庄小路上。石头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几个啤酒和两个下酒菜,他好想醉。大半个月的走穴生活,石头都来不及伤心难过一下,终于空下来了,石头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大个儿的身影不时出现在他的梦中,然后他就会惊醒!也许时害怕,也许是无法战胜一个人的那种无力感,恐惧感,总之,石头觉得自己时废掉了。一杯接一杯,这是石头唯一解愁的方法。
“大哥哥,你有心事?”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坐到了石头对面,睁着大眼睛对石头说道。殊不知这事农村一家家庭式的饭店,只能算是人家的一个副业,而现在到了关门睡觉的时间,自然想把石头这个醉汉撵走。女孩子的家人都在楼上看电视,留下她打点下面的事情,而赶走醉汉的事情,也只能由她负责了。
“青青,我爱你!”石头把手伸向眼前的女孩子,女孩子一让,石头却倒在地上,睡着了。
“不是吃白食就好!”女孩子在石头身上唯一的口袋里发现了几百块钱,先收了起来,还自言自语到:“多的算房钱吧!”然后用几张凳子并成了一张简易的床,铺上被子,然后招呼家人把石头抬上去。不过钱却被他爸拿了回来,放在石头的口袋里。女孩子撅着嘴,收拾桌子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石头醒了过来。大概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无奈地笑了笑。屋子里没有人,门却开着,女孩子在门口的侧面的小院子里打着拳法。女孩子很漂亮,有些像妍妍,也许是因为在运动的原因,比妍妍多一股精神劲儿,“喂!那个,昨晚睡觉的事儿,谢谢你!”石头走过去,在旁边说道。
“你流氓!”女孩子脸刷就红了,刚停下来,一拳又砸向了石头。
“对不起!”石头也明白刚才的话有点歧义,赶紧道歉,也忘记了躲避。“啊!”石头胸口旧伤被女孩子打到,顿时痛得蹲在了地上。
“没出息的家伙!”女孩子自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拳有多重,她自信自己出手可是很有分寸的,以为眼前的家伙在装。“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昨晚的饭前!还有一宿的住宿费,一起是两百块!”女孩子大声地说道。
“你卖什么的啊?睡一晚就这么贵?”石头强忍着疼痛,调戏着眼前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