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西凉军见了,汹涌而上,围攻杨奉。
杨奉把长刀舞得密不透风,严防死守,把住这身后将士们上城的源头。
西凉守军一时奈何不了,但终究人多势众,杨奉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一名朱雀军团的士兵跃上城墙,协助杨奉杀敌,杨奉死守不退,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名又一名朱雀军团的将士加入战斗。
谢纯敏锐的发现这边的异常,毫不迟疑,带着帐下数百亲卫杀了过来,杨奉所部压力大增,但仍旧誓死不退,两军争夺着这一个小小的地盘,火并已至白热化。
谢纯武艺不高,只是指挥部下作战,杨奉愈战愈勇,手中长刀闪电般挥出,将面前二名西凉兵斩为四段,滚烫的鲜血激射而出。
“呀……”
杨奉仰天长嚎,有若嗜血的野狼,鲜血涂抹的脸孔上,无比狰狞。
“来呀,上来呀。”
韩越呲牙吼叫着,西凉士兵脸上都有几分惧色。
谢纯一咬牙,挥动手中兵刃迎上杨奉,主帅的身先士卒,使得士气大振,西凉军士奋勇争先,与他们崇敬的主帅共同进退。
这边的战况胶着,那边却已经出现了变数。
城墙右边的防线开始出现溃乱,已经有多处被朱雀军团的将士爬上,西凉主帅谢纯被杨奉缠着,无暇他顾,但是各个校尉将官主动站了出来,指挥军士们继续抵抗。
现在上演的,已经不再是对云梯口的争夺,而是对城墙的争夺,朱雀军团的将士源源不断的翻上城头加入战斗,西凉大军已经渐趋败势。
就在这时,城墙上平地里杀出近千生力军,憋足了劲的他们好似猛虎出闸,锐不可当,狂风般呼啸而过,城墙上数百朱雀军团的勇士本已气力不继,面对这近突然出现的近千队伍,只能节节败退,很快就退至墙角。
西凉军士气高昂,喊着整齐的号子,如破竹之势,压着刘备军打,很快将朱雀军团剩余的将士赶下城墙。整个城墙又重新被西凉军夺回。
杨奉带着数十人仍在苦战,但因为对方又有兵力加入,他已经渐渐抵挡不住,杨奉知道事不可为,准备撤退。
韩越神情依旧漠然,但眼中却带着一丝讶异,这个谢纯,当真是个将才,深知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的道理,竟然埋伏了一只奇兵,打了刘备军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刘备军已经一鼓完毕,士兵们士气已失,再攻下去也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鸣金收兵。”韩越一声令下,金鼓大响。朱雀军团的将士听到号令,如潮水般退去。
城头上,已经只剩下杨奉一部人马。
杨奉听到鸣金声,对着左右喝道:“汝等速退,某来断后。”
“不,将军你先退,吾等定然拼死断后。”身边士兵焦急地呼喝。
“混账,这是军令。”杨奉的刀刃早已劈卷,他又砍翻一个西凉兵,大声怒吼。
“……”士兵迟疑再三,终于咬牙道:“是,将军。”
数十士兵在杨奉的掩护下,快速翻下城墙,杨奉见众人都已退下,长刀一挥,逼退众西凉军,直接跃下城墙,他在下落之中大刀回身一劈,云梯上踏脚之处被长刀一劈而断,嗤嗤声不绝于耳,快要接近地面时,杨奉长刀翻转,刀板迎上云梯的最后数段踏脚,结实的木头被他的长刀硬生生的震碎,因此下坠之势得到缓解,杨奉一落地,就带着数十士兵飞快返回阵内。
此时谢纯脸上已是布满汗水,脸色酡红,大口喘气呼吸着,他望着潮水般退却的刘备军,心中暗道侥幸,若非自己埋下一千奇兵,恐怕今日闻喜就要被刘备军攻破了。
如果刘备军明日再来攻城,自己也不知道,凭借帐下这些残兵,究竟还能否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