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说:“非常感谢先生的支持。”
吴永海说:“小姐如果不介意,我想问问小姐贵姓?”
玉霞平静地说:“我姓甲,先生有什么事吩咐可以叫甲小姐。”吴永海说:“甲小姐是这里的服务员?”
手拿钥匙串的女服务员说:“她是我们温泉山庄的秘书。”吴永海忽地笑道:“甲小姐,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姓甲名玉霞!”玉霞怔住了,连宁婷也瞪大了丹凤眼。
玉霞问:“我和你这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
吴永海笑道:“听一个朋友说的。”
玉霞又问:“先生在西原有朋友?”
吴永海摇摇头,说:“甲小姐,我这是第一次到西原,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大名,请甲小姐不必追根问底,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玉霞点点头:“先生姓吴,我就叫你吴先生了。”
吴永海说:“感谢,有什么还需要吴某的事,请甲小姐不必介意。”玉霞再次表示抱歉,然后和服务员离开了401号房间。
玉霞回到一楼大厅,肖石在服务台前问:“玉霞,说通了?”玉霞点头,说:“我这就回山庄去,肖石,401号的客人帮了我们的忙,应该优先安排他到与点楼泡温泉和游玩,这个面子就让给你肖站长了。”肖石说:“我让丁强明天先拉他们去山庄。”
玉霞说:“别人有车,哪还要坐小客。”
肖石问:“是大老板?”
玉霞说:“你怎么不看登记册,院里那辆‘宝马’就是他们的。你等会儿把山庄的门票送三张上去,再给客人说明一下,他们自己就会开车去。”肖石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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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婷从403房间抱着自己的东西进了401房间。
这里的包间进门是卫生间过道,卫生间到卧室的过厅安了沙发茶几,当了小小的客厅。吴永海坐在沙发上看一卷资料。
宁婷放下东西,说:“吴总,欢迎吗?”
吴永海看她一眼,说:“你来了,就睡在里面吧,我晚上睡客厅沙发。”宁婷抿嘴一笑,说:“吴总,我就睡沙发吧!我不会添你的麻烦。”原来,方成见来客太多,连吴总也同意让了房间。又看那刚安进402的是两男一女,显然其中那一对中年男女关系不一般,不是夫妇也应该是情人,就像吴总和宁婷一样,另一个也是司机,方成就让服务员把那司机安到了自己房间,在过厅里安了个钢丝床。
晚上,宁婷自然是睡在过厅里,让吴总睡在了里面的床上。吴永海从被窝里支起了身子,披上睡袍,靠在床头。墙上红色的迷你灯亮着微弱的光。窗外大街上还不时响起汽车声,西原市已成了不夜城了。柔和的红光映照着过厅里宁婷娇憨的睡像。她轻呼着,胸脯随着呼声微微起伏。吴永海很羡慕她随时都能进入梦乡,似乎这世上从来没有让她心焦的事。宁婷一直没有成为吴永海的情人和妻子,因为吴永海不想在三十岁以前结婚,他正处在事业上升的黄金时段,他不想让任何女人成为他事业和生活中的障碍。他喜欢宁婷,仅仅喜欢而已,但喜欢不是爱情,爱与不爱在男女之间往往成为死去活来,纠缠不清的累赘,他不想成为爱情的奴隶。如果他需要爱情,凭他的地位、富有,只要他稍有表露,无数玉臂就会伸开扑向他。
他至少在三十岁前决不需要!
然而,今晚有点超乎寻常。
他知道是因为那个甲玉霞。
一年来计划到西原来几乎都和这位甲小姐有关,和甲小姐的初识太一般了,他知道此行当然是要和她见面,他甚至默默地在心里设计过无数见面的场面,却恰恰没想到是如此的平常,平常得微波不起。
不!那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电光石火般的碰撞,为什么会这样?他百思不得其解。
美貌多情的姑娘他吴永海见得太多了,决不会出现这种近乎失态的感觉。突地,脑子深处有电光闪过,原来一年来我脑子里一直装着”甲玉霞“这个未曾见过面的西原姑娘。
但甲小姐是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她为什么也会出现失控的神情,他明白甲小姐决不是因为见了一个富有的老板而产生的迷失,那样的姑娘是俗不可耐的。莫非真有瞑瞑中的神灵在支配人的情感乃至思维?
吴永海失眠了,他有过为事业而夜不能寝的经历,但为情感而失眠却是从未有过的。西原之行会有什么结果呢?以往在事业上,他常常产生一种能预测结果的天才能力,但在这里,他觉得智商变得低落,有前途未卜的迷惘。原因就在于那双明亮聪颖的眼睛。
他想找她长谈,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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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林场前的拦道山门大有一夫挡关,万夫莫敌的架势,尽管山门高大的墙上贴的通告早被气愤的游客撕下,而白漆写在墙上的“天都山人造林保护区”的标示,也狼狈不堪地被涂上了污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