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地一声,当家中的防盗门被米珊重重地甩上时,我的心也不由地一颤。
说实在的,这次我是真的怕了。以前不管怎么说,心里多少还有点稳坐钓鱼台的感觉,可今天却截然不同了,我就感觉是钓鱼台下面的一条小鱼,而且还是一条被强迫必须吃鱼饵的小鱼。
痛苦啊!
“张卓尔。”米珊一进家门就换上了拖鞋,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点开液晶电视,调到了中央电视台“法治在线”栏目上,“我想就不用找纸和笔了吧。”米珊说着,翘起了二郎腿。
米珊的腿很好看,修长而且很直,看上去又有些柔中带刚,因为她的腿上没有赘肉,全是富有弹性的嫩肉。在正夏天的时候,米珊回到家换下警服,我最喜欢摸她的光溜溜的腿了。每每这个时候,米珊总是很受用,她说,这也是心灵与肉体上的享受。
看我对她的腿感兴趣,米珊也很配合,时不时会在我面前翘起二郎腿,摆出各种姿势,直至搞得我血脉喷张。
不过,今天看着米珊翘起二郎腿,我却没有丝毫的欲望。同样,米珊也不是要引诱我,那只是她的一个习惯,一个坐在会议室听取案情汇报和分析的习惯性动作。
“找纸和笔干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声音飘飘的,我不敢肯定,刘良才那小子是不是把我的哪件丑事给抖了出来。
“还怎么回事呢,人家的老婆都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你还问是怎么回事?!”米珊陡然提高了声调,惊得我一缩身。
“你说什么啊,她康萍向你告状,告什么状了?”我知道,因为心虚,我的声音显得很猥琐。
“陈如花,你的同学,有关你们之间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此刻的米珊,语调极为平和,“张卓尔,记住,我不会问第二遍,所以,你必须说得让我满意,不要隐瞒保留什么。”
“这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一听这话,我心里有了点底气,因为我和陈如花之间的的确确是没有什么的,除了一点点语言的挑逗和骚扰,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哟,还挺能装啊。”米珊又不平静了,站起身来边走边说:“你太聪明了,用刘良才的手机和陈如花联系,你以为这样就我不知鬼不觉了?可你别忘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没想到这个秘密会被刘良才的老婆康萍知道吧,你更没想到康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吧?!”
明白了,几乎全明白了!
肯定是刘良才那小子和陈如花之间有点故事,被她老婆康萍发现后,便推卸到我身上。
唉,谁叫我和刘良才有互相“背黑锅”的协议呢,自认倒霉了。
认是认了,不过我心里实在是气不下,想想平日里我向刘良才头上扣的屎盆子,那都是有分寸,没有给他的家庭生活带去过任何的波澜。可是,他刘良才给我扣的屎盆子,却给我的家庭生活来了个大震荡!
不能白吃亏,这次我得加倍索要费用,他刘良才要是不答应,我一定跟他没完。
“张卓尔,你又想什么鬼点子了?”从卧室里走出来的米珊,大声的呵斥将我惊醒回过神来。
“没有啊,我怎么会想鬼点子呢?”我满脸的委屈状,“我是在痛恨啊!”
“知道痛恨了?”米珊走到沙发前又坐了下来,继续翘起二郎腿,而且还晃悠起来,“知道痛恨是好事,但是,这个好事却不可以抵消以前做的坏事。”
“哎呀,老婆大人,你听我慢慢说。”我假装着急得很,“我不是想以痛恨来抵消你所说的所谓的坏事的,因为我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坏事。”
“那你痛恨什么?”
“我痛恨刘良才啊,我急得以前和你说过的,那是我遇人不淑啊,被他给沾上了!”我故意憋红了脸,像是有理讲不清的样子。
“这么说,那陈如花怀孕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米珊歪着头问。
我一听,惊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如花怀孕了?!被刘良才搞大肚子了?!
“米珊,你你,你说什么,陈如花怀孕了?”我看着米珊,目瞪口呆。
“对,陈如花怀孕了,而且有人指证是你干的!”米珊的眼光很犀利,看得我脊梁骨发冷。
我连连摆手摇头,说:“那怎么可能!老婆,绝对不可能,我可以发世界上最最狠毒的誓、诅最最狠毒的咒,我张卓尔绝对和陈如花的怀孕没有半点干系!”
“可刘良才的老婆说是你干的。”米珊的语速很慢,边说边观察着我的脸色。
“她是怎么说的?”我迫不及待地问。
“那你就别管了,不过,从我的判断来看,你和这件事好像真没有什么关系。”米珊的神态缓和了不少。
“老婆,你真的是太伟大了!”我一下上前,狠狠地抱住了米珊的美腿,激动的就差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