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薪说他打针都不哭了呢。”他依然笑得一脸奸诈,“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哼。”
过了一会,他抱着一袋玉米花过来:“给你。”
我最喜欢吃玉米花了,尤其是在打针之后,他连这也知道?
驱车回家的路上,贝若卿说:“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你也会讲故事啊?”
“如果我真要讲,绝对比你好,好到外太空去。”贝若卿一副惹人厌的表情,哦,真是操蛋!我怎么会遇到这么讨厌的房客!
“最后一个蛋壳‘啪’的一声裂开了,在两半蛋壳中间,站着大脑袋的小霸王龙,他正在‘呼呼’地喘气呢。
妈妈说:‘哈,我终于有了一个儿子。’
爸爸着急了:‘什么你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是我的。’
他们给儿子取了个名字叫‘呼呼’。
妈妈取下那块挂着的咸肉,想给呼呼吃。
呼呼摇摇他的大头,说:‘不吃不吃。’
爸爸说:‘儿子呀,我们不吃咸肉,我们要吃新鲜的。走跟爸爸找吃的去。’
前面有一只小鹿跑过,爸爸问:‘小鹿吃不吃?’
呼呼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爸爸说:‘不吃也好,小鹿跑得太快,我也抓不住。那么,小鸟吃不吃?’
呼呼又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爸爸说:‘不吃也好,小鸟会飞,我也抓不住。那么,虫子吃不吃?’
呼呼还是摇摇大头:‘不吃不吃。’
‘不吃也好,虫子会咬人,我也不敢吃。那么,那么……’爸爸看来看去,觉得找不到什么了,‘那么,青草吃不吃?树叶吃不吃?泥巴吃不吃?’
呼呼说:‘不吃!不吃!不吃!不吃!’
妈妈赶来了,一下把爸爸推了一个跟头:‘你这个笨爸爸,看我的。’
妈妈的围裙里,兜了许多玉米花:‘儿子,这个吃不吃?’
呼呼一头埋进玉米花堆里,大口大口地吃玉米花。原来呼呼爱吃这个啊。^_^”
“呼哈哈哈……真是个可爱的霸王龙,哈哈哈……居然爱吃玉米花……”我大笑起来,笑了半天,看到那坏蛋更加奸诈的笑,才忽然看到自己手心里捧着玉米花,正在津津有味地猛往嘴巴里塞,“啊呜……你在消遣我!”
“有吗?”他眨着奸诈的眼睛故做天真地说。
“坏蛋!”
“我在讲童话故事啊,不好听吗?辛薪说你很爱讲童话故事。当然,也爱听。”
哼哼!
童话故事我是爱讲,因为想想那些故事都会很甜蜜,可是这家伙的故事就是听着不对劲,因为他是个坏蛋,连讲故事都居心叵测!
可是,那个呼呼霸王龙真的很可爱啊,啊哈哈哈哈……
回到家的时候,意外看到大门口站着两个女生,一个染着金黄的头发,一个颇为文静,待着副眼镜。
我下来车,开门,然后问那两个女生:“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辛先生家吗?”
“是的。”
“我们是来租房子的。”
“啊——哦哦!请进,我就是辛迪。”我把门完全打开,先请两位女士进来,才让贝若卿把车子开进来。
两个女生在大厅里看来开去,悄悄私语,然后那个金黄头发的女生问:“还有几间空房可以租?”
“三间。”
“有向阳的大房间吗?最好是楼上的。”
“有,正好有这么一间。”
“我们是想两个人租一间,那样比较划算,如果房间稍微宽敞些,多交些房租也没关系。”文静的女生说。
“ok,你们两位可以先到楼上看看。”真是天上掉馅饼啊,啊啊啊……与美丽的女生为同居,一定比那个混蛋好很多。
“等等。”泊好车走进来的贝若卿叫住了正欲上楼的女生。
两个女生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贝若卿说:“我们这里已经不往外出租了的。”
“可是在报纸上还有登广告啊?”金黄头发的女生说。
我走上前踢了他一脚:“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根本当作看不见我,径直在沙发上坐下来:“报纸上的广告还没来得及撤下来,但是房子是不出租了的。”
“喂!喂喂喂!你算老几啊?”我气极,这不是断我生路吗?“这房子是我的,你说话等于放屁!你他妈给我滚自己屋去!这里没你的事!”
(bsp;“哦,亲爱的菜心儿宝贝,别在外人面前撒娇好不好?”贝若卿文风不动地微笑,然后对那两个女生说,“你们看,这里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他是我的亲爱的,如果有人在这里就等于电灯泡一样,妨碍别人恋爱会遭天谴的,是不是?”
哦!去他妈的!这个笨蛋到底在讲些什么?!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脸色极为难看。
然后两人转身朝外走,我急忙追出去:“喂!等等呀,那个人在胡说八道,他也只不过是个房客,比你们早到两天而已,我欢迎你们住下来,如果你们不愿意见到他,我可以把他赶跑,反正我也讨厌他讨厌极了。住下来吧,好不好?”
那个金黄头发的女生问:“你是同性恋吗?”
一句话把我问住,我张口结舌。
那女生耸耸肩:“就这样吧,我们不租了,害怕得爱滋病。”
去你娘的!
如果不是因为好男不与女斗,我真要好好揍她两耳光,哦他妈的!
我恨恨地回屋,冲着贝若卿咆哮:“你这个混蛋加三级,立刻爱给我滚哪去就哪去,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讨厌你!厌恶你!唾弃你!看到你感到恶心!你这个恶魔!”
贝若卿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我是为了你好,你没看到那女人一副不善的模样吗?有了这样的房客会是你的噩梦,你这个笨蛋什么都不懂,被人涮死还会傻笑。”
“那是我的事!”
“从我住进这里的那一分钟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喂!”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恶的混蛋!
“你叫肠子也不行,别胃啦。”贝若卿笑眯眯地站起来,“我去倒水,你该吃药了,生病了就要静养知不知道。”
噩梦!噩梦!贝若卿真是我的噩梦!
8
我昏沉沉地睡了一个上午,直到肚子叽里咕噜叫了才又爬起来床来,然后习惯性地走进餐厅,坐到餐桌上,‘咚咚咚’敲三下。
咚咚咚!
我饿啦!
咚咚咚!
我饿啦!
我依然昏昏沉沉地,只是一遍遍地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