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拱着一具小身子,被子掖得不留一丝缝隙,听到动静后立刻窜出了脑袋,尚未喊话,眨眼便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冯至朝她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儿,嗯?”说着,又咬上她的唇勾舌纠缠,周能闷哼了两声,气呼呼的朝他胸口捶打。
许久才退了舌,冯至又含着她的唇低语:“我怎么捡回了这么一个宝贝儿,真是懂事儿!”
周能摆头躲开,微喘道:“你别碰我,我还在生气,你先解释!”
冯至臂上收力不叫她躲,“对对,我一开始瞒着你,这房子是我的,我那会儿不是心疼你没住处嘛,没想包养你,我发誓!”
周能安静下来,冯至接着说:“能能,我真喜欢你,我是找你处对象的,怎么可能包养你。至于陪了朱倩一晚上,那怎么可能,我第二天才上了她那儿,是杨启怀拜托我的,有点儿事儿。”
周能听罢,虽仍半信半疑,却已好过先前的胡思乱想,顿了顿,她又问:“你跟朱倩以前交往过?”
冯至终于反应过来,不答反问:“等等,你先跟我说,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周能垂眸闷声开口:“朱倩今天来这里找我了,向我打听胡晓霞在哪儿。”
冯至立时想到朱倩的泼妇样,忙摸向床头开了灯。
灯光在黑幕中骤亮,刺眼袭来,周能遮手挡了挡,冯至倒抽了一口气,捧起她的脸咬牙怒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朱倩打的?”又心疼难抑,轻轻触了触,“很疼是不是?哭了好久了?”
周能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
冯至又问:“你怎么不知道躲呢,还手了没?”
“嫂子刚好过来,她替我打了朱倩。”在周能看来,余诺一已替自己报了仇,她便不愿再纠结于此,只是朱倩的话语一直徘徊心头,让她难以入眠。
冯至听罢,却仍是怒火难消。压制了许久才解释说:“我跟她大学那会儿在一起了一阵,没多久就分了。”简简单单的一句,冯至不愿多说。
周能闻言,心头隐隐失落,说了片刻她便赶冯至回去。
冯至笑了笑,打开衣柜拿出了换洗衣物。周能愣了愣,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柜竟然有一半的地方放置了冯至的东西。她扑到洗手间门口狠敲了几下,冯至隔着门板哄道:“小心手痛啊,乖,你先去睡。”
周能无可奈何,慌乱的踱了几圈,又对月哀怜许久,直到冯至裸着半身将她强押上了床,她才小声商量:“你回去好不好,我不要跟你一起住。”
冯至笑道:“要不我在这里住,要不你去我那里住。”
周能垂头丧气,又说尽快补齐房租,冯至没好气道:“倔脾气,死脑筋!”说着,便将周能的脑袋压进怀里,嗅了嗅她的发顶说:“以后还要这么乖,有事儿都要跟我说,不许瞒着。”又问道,“对了,你那晚没回来,就是跟赵尽染呆一起了吧,住她家了?”
周能说道:“不是,杨启怀总是堵她,她现在躲到宾馆去了。”
“宾馆?”冯至蹙了眉,“别是脏兮兮的,能住人?”
周能点点头,“还行,湖海路上的那些农民房宾馆,差是差了些,不过便宜。”
说了几句,她便迷迷糊糊的犯了困,连冯至探手抚弄的动作都察觉不了。冯至凝着她红肿的脸颊,半响才将欲望压了下去,将她又搂紧几分,这才熄灯睡下了。
四月底的夜晚不闷不凉,窗外微风轻拂,细小的杂音也成了配乐,安逸呼吸绵绵聚在夜空,人静时分只余孜孜月光不倦辛劳。
周能不惯与人同眠,撑不过睡意袭来,只浅眠了片刻便悠悠转醒了。颈间的呼吸厚重绵长,她心跳如鼓,赶紧重阖双眼。
才覆下眼帘,便觉身畔之人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她攒了攒拳头继续装睡,又侧耳倾听动静。
冯至借着月光步出卧室,举着手机淡淡道:“朱倩,赵尽染住在湖海路佳宇巷的宾馆。”顿了顿,又说,“你今天过分了,以后别来这里。”
声音随着他的脚步渐渐消弭,隐隐约约又传来厨房的拉门声,周能拽紧床单,瞠圆了双眼凝向窗外,心跳在这一刻溢喉。
第二天冯至兴致颇佳,唯有周能一直沉着脸,躲着他的亲昵举止,说道:“你今天不忙?”
冯至看了眼时间,“照样忙,不过还来得及。我这几天把事情全部做好,到时候回了北京也能自在些。”
午后他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出门了,周能立在阳台上目送他离开,栏杆仿佛都被她抠了个洞。
半夜冯至沾了一身酒气回来,电话那头的女人仍在不断嘶吼,他失了耐性,将手机狠狠挂断,又喊了几声“能能”,却无人回应。
四下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冯至赶紧拨了周能的手机号,却只余机械的女音传来,扶着衣柜门的手顿时滞住,他凝向置放小行李箱的位置,发现那处竟已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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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楼下邻居把孩子打残了,我跟老妈去劝架了,orz~更新好晚啊,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