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我不懂的东西太多。我短暂的人生里也不可能会都懂得,所以我根本没有必要明白其中的缘由。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回到刚才见到她的地方。
一个半人马从远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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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她发现了我,侧头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他没有踏进防御的范围,您应该不会责怪吧?”
责怪?那个半人马只要不伤害她,就算是直接走到营地里去我也可以不管。我只是很在乎这个丫头。她安全就好,其他随便。
我没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我本来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是不要说了。我对伤害和讽刺她没有什么兴趣,丫头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夸的地方。
半人马停在了树桩的另一侧。我原地没动。白痴公主开心的笑着小步的跑向那个人,“弗伦萨王子。您好么?”
王子?莫非是北部的那个喀戎小国的王子?原来是亡国人啊。难怪不踏进营地范围内。这里面有他的敌人呢。据说是被芬兰境内的地妖给灭了。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至少没有留下肮脏的政治不能掩饰的痕迹。
“不好。”那个金色头发,蓝色眼睛,褐色身体的半人马王子淡淡的回答。
很诚实的家伙。我决定不讨厌他了,虽然我也不会喜欢他。我没喜欢过任何人,除了手里金色的老伙计,我无法把喜欢这个词用到其他任何地方。
“我很抱歉。”白痴公主一脸的失意,比那个王子还要真切。又不是她灭了国。她和他总不会是有婚约吧?半人马属于类人形种族,与人形种族在生殖上的隔离,不仅仅是不孕而已。帝国的公主,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公主不必如此。”半人马王子态度很冷淡,不过很客气。据我所知,半人马,尤其是他们的王族,一向高傲到不识时务的地步,所以才会招来亡国之祸。发生过什么事情,能够让王子对白痴公主如此客气?这丫头真的有些神秘呢。十五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秘密,多少过往?
白痴公主走上前几步,抬头看着半人马王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您找到栖身的地方了么?”
“是的。”半人马的态度似乎也更加柔和了。
看来真的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我决定走开。不论他们两个之间是什么关系,显然我在场不是什么好事。我走到50米以外的地方,可以看清他们,他们说的话,凭我灵敏的耳朵也能听的很清楚。不过再远,我有些不放心。算了,我只是想表示一点儿尊重。意思意思而已,以我的耳力,退出一千米都可以听见他们的话。
无休止的客套。真是个耐心的公主。那半人马刚说她救了他的命。莫名其妙的种族,救命恩人客气的跟孙子似的,被救的那个反而拽的不得了,似乎受人恩惠是多大的侮辱。全都是跟自己过不去的荒唐人。
他们的对话很快结束了。半人马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过既然是要和他的族群同住,大概就是英格兰那边儿了。印象中那里有最后一个半人马部落。非常小,而且极其野蛮。不过那与我无关。
公主牵着独角兽向我走过来。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洒落。光与影之间,她的颜色不停变换。光线是很有趣的东西,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欺骗人的眼睛。
她的身体,还是少女的形态。消瘦的肩膀,不太丰满的胸部。她的气质带着植物的芳香,清晨在草叶上跳动的露水。
有点儿想抱她。我很久没有想和谁做爱了。做爱多是例行公事,而且身上总是不适,做爱的时候,连衣服都懒得脱,省得身下的女人是狄伏特罗丝的眼线,跑去告诉他我的状况,白白让他快意。
很想叹息。长久以来第一次的欲望,针对一个我不打算碰的女人。
我们两个并肩走着,谁都不说话。她牵着独角兽,微微的扬着头,似乎在享受清风抚过树叶和她的脸颊。我则只是闭着嘴,时不时的侧头看她。看的她脸颊逐渐的晕上绯红。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忽然问我,“将军,您不舒服么?”
我楞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不由的按着肋下疼痛的地方。只是条件反射,疼痛的自然反应。实际上,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身上的不适忘掉了。我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再次沉默。不过是很舒服的沉默。阳光,芳香,姑娘。我挺享受的。
就这么走了一路,回到营地的时候,她已经香汗淋漓,对我挥了挥手,“谢谢您,将军。我以后都会很乖,不会再给您惹麻烦了。”
我对此十分怀疑,所以我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挑眉做答。她呵呵的笑着,笑出了那个诱人的笑靥。我再次产生了想要抱她的感觉。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临时搭建的宫殿里,我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样一路走回来?将近20公里的路,我的脚步很快,她虽然跟了下来,但是明显很累的样子。骑上独角兽不好么?一个公主,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干什么?
果然是白痴。我用这个万能的解释终结了不可能有答案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