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现在情况有少奇妙,他空有一身不弱的法力,只能和空气摩擦出一点白光,却用武之地。
凡是地球的修真者都知道,无论是法力或者魔力,都像电流一样,只是一种能量,而法宝和飞剑就是电器。如果没有电器,电流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但不管是修真者还是修魔者,大都有自己的门派,如果没有门派也有一个高手做师傅,所以他们只要修练到一定阶段,就会有引导者配置分发法宝或飞剑,作为行进和御敌之用。但这个天翔大陆并没有修真者,凌奇飞升时随身携带的两件极品武器又被天雷击毁,如果要自己炼制法宝和飞剑,却非要练到第九层《道心宝典》化出三味真火不可,所以就造成他现在这个窘境。
他知道这条大街等不行,不然天京的城卫军一到,就麻烦了。于是走到大武身傍道:“我们还是先退吧,以后还有很多打架的机会,不然天京城卫军一到就麻烦了。”他学过一点观人之术,知道大武这种人最是好武,只要有合适的对手就可能不顾危险上前打一架再作理会后果。
大武好武如痴,见到对面的两个金甲武士会合后,中年武士立即左手持剑,右手持盾;而年轻一点那个武士左手紧握大砍刀的柄尾,右手握上大刀的中端;只凭两人摆出的架势,就知道他们善于防守。他本想冲上去,和他们好好打上一架。只是想着凌奇是法师,却一直就没有出手,显然魔力低微,所以他只好留在凌奇身边保护;不过他双目闪亮,眼中的战意却是掩饰不住,这时听到凌奇说话,想一下也对,天京城不可能没有城卫军,只要他们一到,两人就很难逃脱了。帝国的官员心黑,如果你没有钱或者不是贵族,他们领不到好处,不管你有没有理,先打个半死再说;想到这里,他保持左手抱胸,右手握拳的姿势,缓缓后退。
金甲武士两人见到凌奇他们退入小巷,就焦急起来,大步跟了上去。如果这次不能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以后就别说骄艳美女和丰厚菲物,恐怕回去还要挨上一顿皮肉之苦,所以他们宁可冒险前进,也不愿前途尽毁。
持刀武士最是性急,不待同伴跟上,就冲是两步,大喝一声,举起大砍刀就要往对面两人砍过去。小巷只有两米宽,如果是平时对敌,这一招“力劈大山”对上同级的武者,那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只要敌人横移一步则可躲开还击,但大武身材魁梧,无法左右躲闪,后退就变得被动。但他像早就想到敌人会用到这一招,他的身体一直微躬,不待他把大刀举越头颅,双脚一蹬,整个身体就射向对面两人,斗大的拳头就往两人锤了过去。
中年武士双目一直盯着大武,在他看来,凌奇这个法师明显是个摆设,不然他早就出手了,刚才三人在大街交手时,就是最好的机会。现在一见大武这个动作,立时弃盾,双手握剑往上斜刺。
凡是天翔大陆的武者都知道,武士在对敌时最忌高跃,只要身子离地,不但立时变成众矢之的,还因为在空中无从借力,按着惯性飞行,只要敌人算准飞行速度,就很容易命中目标。现在中年武士看到这么好的机会,拼尽全力,单手剑的剑身顿时笼罩一层深紫色的光茫。他嘴角也柔和下来,还露出一丝不易拉察觉的微笑。
斗气和魔法一样,在使用时会发出一阵光茫;但它没有属性,只有等级之分。能紫光便代表使用者是水晶武士,而颜色的深浅,则代表斗气的纯度,斗气愈纯,所发出的颜色愈深。而中年武士所发出的斗气,凝而不散,匀称不杂,显然他已经是水晶武士的极至,随时可能会突破到剑师的境界。
眼看这一剑就要刺穿大武的拳头,凌奇却翘着双手,没有一点过去帮忙的意思;大武这一招看起来很笨,但这个家伙身经百战,如果没有把握,他绝不会使出这一招。
果然,大武的拳头离剑尖只有一尺多的时候,突然张开,接着在掌中变出一块足球大小,黑漆漆的方石。
“笃”,剑石相交,没有想像中的铿锵之声,却发出草木般轻微的闷响。跟着却传来“咔嗟”“轰隆隆”几声像惊雷的声音。
凌奇远远看过去,只见大武已经退后两步,举石直立;而交战现场的左方墙壁却被洞穿一个可容成人通过的大洞,地上摆着一堆断砖和一把大砍刀,黄昏的红光从墙后照射过来,漫天都是黑色的灰尘,而持刀武士已经和后面的中年武士会合,他右肩护甲深陷,形状倒像一只大脚印,红色的鲜血正从持刀武士捂住的右手指缝中溢出。
天翔大陆没有混凝土,但由于这里的空气中氧气的成分比例较地球高五个百分点,所以在相同的条件下,火炎燃烧得更快更彻底,用来引火的物品自然就更容易燃烧了。所以这里的制砖技术虽然跟地球差不多,都是用红土或青土烧制,但烧制出来的砖头,硬度直追地球的花岗岩。而天翔帝国的天京城,无论是城墙还是里面的屋房,都是用这种砖块建造的;特别是城墙,不但用最好的大青砖修建有50米厚,每任皇帝在上任时还都让土系法师用土系魔法加固,所以就算是法神,也别想在几天内摧毁它,更别说没有参与战争的敌国军队了。而城内的房屋一般都是用这种比得上混凝土强度砖块建造,外墙更是厚达24厘米。但即使这么强大的防御,还是让五级的大武全力一脚踢穿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大洞,可见这个大陆上武者的破坏力是何等强大!
幸好持刀的金甲武士的身体被斗气和他外面金甲的护肩保护住,不然他这时已受重伤,无力做战了。
刚才凌奇和金甲武士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剑石相交的情景吸引过去,连正准备进攻的持刀武士也不例外,要知道,对敌时一定要集中精神,不然很容易吃亏的,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持刀大汉却在被大武的脚踢到身傍时才反应过来,他犯下这等失误,结果
凌奇联系起刚才模糊的形像,就想明白过来。日,大武这一招实在使得太漂亮了,甚至有点阴险!原来大武用石头接单手剑是虚,右脚踢往持刀武士才是实。真想不到,看起来憨厚的大武却是扮猪吃老虎的主!
大武用计废掉持刀大汉的右臂,却没有放松的意思,他依然右手托石,左手抱胸的动作,缓缓后退。
持刀武士断了右臂,连刚才在大街受伤的小腿也伤上加伤,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但他却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一站一岗的跟着同伴缓慢前进。
大街进入十来米就是房屋的门口,门口不大,只有两米宽,三米高,是双扇门。大门紧闭,中间只露出一条细细的黑缝;这种设计,在天京城只是常事,但凌奇却有点奇怪,大门的油漆暗红,门缝和门栓还露出星星点点黑木,就不合理了;因为天京城上个月公布一项法令:为了庆祝七月初七的花旦节,凡是天京城中、西、南三区的房屋大门,必需从新油上红漆,以庆贺佳节。凡是这种文书法令,没有一点权力的百姓一般都不用监督,都会执行得很好,但唯独这所普通的小院没有一点理会法令的意思,依旧我行我素。
房屋的主人权力很大,还是这里很久没有人住?
答案很快揭晓,门栓虽旧却没有一丝灰尘,显然不久前才有人进过门或者出去还没回家
凌奇有点头痛,怎么招惹的人全他妈的都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