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帼玉不好再坚持，鸽子把志江给她，亲亲志江的小脸蛋：“妈妈走了？”

这时候志江还没什么反应，但到鸽子转身向外走时，志江“哇”地大哭了，边哭边叫了出来：“妈――妈――”

鸽子转身扑过来抱过儿子。

志江：“妈、妈……”

鸽子：“哎！”使劲亲。好一阵后对贺帼玉：“要不，我把志江带回家，带他睡一夜？”

贺帼玉：“恐怕不行……”

巩天棚瞪她一眼，不满道：“怎么不行？行！”贺帼玉还要说什么，巩天棚不让她说，径对鸽子：“明天你要是没时间送孩子，我过去接他。”

贺帼玉欲言又止住。

鸽子说了“谢谢”后抱孩子走了。

巩天棚批评贺帼玉：“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家子气了跟那个赵洪山似的？鸽子上学一上就是四年，怎么就不能让孩子跟她住一夜？”

贺帼玉淡淡道：“你懂什么！”掀锅盖，下饺子。不再理巩。

巩天棚生气地冲她的后脑勺瞪了瞪眼睛。

31、晚贺家

巩天棚开门，把洗脚水泼了出去，而后往盆里舀凉水，对热水，端着进屋：“喏，洗了睡吧。时间不早了。”

贺帼玉正在缝缝补补，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再等等。”

巩天棚：“你等什么？！”

贺帼玉：“别吱声！”静听。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哭声由远到近，直到门口。贺帼玉匆匆起身去开门。

鸽子抱着志江出现在门口。志江在哭，一见贺帼玉，拼命向贺的怀里扑。

贺帼玉接过孩子，叹：“唉，这大点的孩子都这样，到了晚上就得找人。少斌这么大的时候就是，白天谁抱都行，一天不着家都行，但自要到了晚上睡觉，非回家不可……”到了奶奶怀里的志江立刻不哭了。

鸽子泪水盈盈。

巩天棚这才明白贺帼玉的“不行”是什么意思，无限同情鸽子。

鸽子转身走了。

巩天棚冲她背后喊：“鸽子，明天我们带志江去车站送你――”

鸽子似是答应了一声，消失在了夜幕里。

巩天棚想想，对贺帼玉：“我明天去团里找辆车，咱们带着志江送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