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民主的细节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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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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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站在大街上浑水摸鱼地吼一两嗓子是一回事,站在讲坛上掷地有声地散布卖国言论又是一回事。有一个愤青,得意忘形,结果出言不慎,被和愤怒青年一样慷慨激昂的爱国青年们抓到把柄,被整了一个七窍生烟,给其它愤青们留下深刻教训: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他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他们的。

这位愤青就是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一个35岁的教授nicholasdegenova。在哥大一次反战集会上,他一时激动,说出了“希望美国战败”的卖国言论,更重要的是,他用了下面这个耸人听闻的句子,“我希望在伊拉克发生一百万次摩加迪沙事件”。摩加迪沙事件是指1993年18个参加索马里维和行动的美国士兵死于一场伏击的事件。

degenova的卖国言论引起了各界群众极大愤慨。爱国青年对degenova竟然公开希望在前线抛头颅撒热血的美国士兵不得好死感到“震惊”和“恶心”。首先是degenova一两天之内收到成百上千“死亡威胁令”;群众的唾弃象雪片一样飞向哥大校长办公室、人类学系办公室;哥大许多捐助人威胁说如果哥大不解聘这个卖国贼,他们将不再资助哥大;105位国会会员联名给哥大写信要求哥大解雇dedenova;社会各界通过媒体对gedenova发出了强烈声讨,称起言论为“的”,“令人发指的”,“野蛮的”,“无耻下流的”。

一时间,degenova成了美国“最受人痛恨的教授”。

这里有必要给爱国青年的群情激愤给一个小小注释。自去年伊拉克战争被提上日程以来,在美国民间,主战派其实一直深受反战派压抑——虽然“民意调查”显示美国主战的民众随着战鼓越敲越响而越来越多,但从街道政治的风采而言,经常是一个浩浩荡荡激情洋溢的反战示威和一个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主战示威相对峙。不说别的,单就反战的漂亮美眉比主战的漂亮美眉多得多这一点,就很说明问题了。在这种爱国青年士气低落的情形下,愤青的错误就成了爱国青年的最好炮弹——终于有扳回道义上的劣势地位的机会了,爱国青年们终于可以象愤青们那样义正词严一回了。所以虽然degenova一再声称他只是在“象征性地使用摩加迪沙的比喻反对战争,并不希望美国士兵损失生命”也无济于事,因为爱国青年不怕愤青犯错误,就怕愤青不犯错误,此类“的错误”对爱国青年们这么有利可图,澄清了就没劲了不是。

但是degenova事件算是对愤青们进行了一次生动的国情教育。愤青们发现他们三十年不遇的反战狂欢节其实是四面楚歌。麦卡锡的幽灵早已浮现在美利坚的上空。人们开始抵制法国货,因为法国政府和美国政府在伊拉克问题上叫板;一些零售商开始拒销麦当娜唱片,因为麦当娜没事吵吵什么和平;某地方电台一个主持人公然号召谋杀一个反战分子;一些反战名人开始收到各种威胁和被取消公开露面的机会;一个教师因为穿反战汗衫而被解雇……一股政治寒流笼罩美国,再次证明了自由在“群情激愤”面前的脆弱。

不过也不用难过得太早。愤青的下场也并不总是这么悲惨,另一个美国着名愤青的故事就比degenova的故事要振奋人心得多。这个超级愤青就是michaelmoore。moore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战斗在愤青第一线,他的愤怒品质纯正,营养丰富。如果要在全球设立一个诺贝尔愤青奖的话,他恐怕是当之无愧的得主了,至少也能和那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老愤青chomsky平分秋色罢。

moore最大的愤青作品应该就是他获今年奥斯卡最佳记录片的bobine(中译名《黑枪文化》)了。这个记录片以美国枪支问题为线索,以“都是美国惹的祸”为主题,彻底全面揭露了美帝国主义国内国际上的种种劣迹。其中最经典的镜头就是将美国在亚洲、拉美、欧洲、非洲的警察行动和911串起来,以“无声胜有声”的方式精炼了回答了让美国人民困惑不已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憎恶美国?

当然,moore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和白宫里那一小撮“走资派”的观点是形成鲜明对比的。走资派们普遍认为美国的自由民主招致了全球性妒忌,很有点“红颜祸水”的论调。

moore对“红颜祸水”论这么响亮的一记耳光,竟然能得到主流的奥斯卡奖委员会的承认,不能不使友邦感到惊诧了。

不出所料,moore在奥斯卡颁奖会上表演了一场超级愤青秀。他在颁奖台上发表了如下言论:“咱们这年头,一个扯淡的选举产生了一个扯淡的总统。眼下这场战争更是一场扯淡。你们发扯淡的防毒气胶布也好,搞扯淡的橙色警报也好,俺就是要跟这场战争过不去。

布什啊布什,你咋不害臊。当教皇和dixiechicks都瞧你不顺眼时,你也没啥混头了。”

如我们所知,moore的讲话很快被一片嘘声和乐队演奏声给扑灭了。据主持人后来玩笑说,moore被塞进他的车厢盖里拉走了。在当时战争正如火如荼地深入展开、爱国主义精神日趋高涨时,不难理解为什么moore一番欠揍的言论引起嘘声一片。也不难想象事后他会收到无数的威胁恐吓,成为众多媒体攻击的对象。

但是moore不愧是一代愤青之豪杰。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在车厢盖里蒙头大睡了一阵之后,他觉得有必要以愤青老大的身份出来鼓舞一下日渐失势的愤青队伍了。

4月7日,他在其个人网站上给愤青们写了一封鼓舞人心的信,大意是:同志们,我知道你们现在日子不好混,因为反战,你们有的失去工作,有的失去朋友,有的在心理上承受巨大的恐惧,敢怒而不敢言——但是告诉你们一些好消息:他们不是希望我的电影卖不出去吗?

我的《黑枪文化》票房比有史以来最卖座的记录片还要好三倍;我的站在奥斯卡颁奖会后一周是平均一天1千万到2千万的点击量;我又拿到了下一步片子的资助……总而言之,moore给广大的愤青队伍带来愤青前线的捷报,证明了愤青的道路虽然是曲折的,但是愤青的前途还是光明的。

moore和degenove两大愤青的不同下场说明了什么?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我以为,它说明了以下两点:第一,要做好愤青,就不能犯“左派幼稚病”的错误,愤青要愤得有理有利有节,这样统一战线工作才能做好;degenova的教训说明了这一点。第二,虽然新麦卡锡的阴影笼罩着美国社会,但是愤青还是有其生存一席之地,愤青们完全可以用“敌退我进,敌进我退”的策略继续拓展生存空间,所以盲目悲观还为时过早;moore的经验则说明了这一点。这两条经验教训,相辅相成,对致力于长期从事愤青工作的青年,应当引以为鉴。

对了,给广大愤青打气的一点小尾声。虽然政客们和大款们极力要胁哥伦比亚大学解雇degenova,哥大还是抵住了压力,援引宪法第一修正案中关于“言论自由权”条款保住了degenova的饭碗。degenova出门避了两个星期风头之后,又于4月11日回到课堂,且愤青势头不减当年,说什么“一个吵吵闹闹的社会才是一个健康的社会”。是啊,诚如一位着名愤青指出的:我是愤青我怕谁?

敢飞希拉里宣布参选总统时,《南方人物周刊》约我“从女性从政的角度写一下”,于是写了这一篇。

有时我会想,希拉里?克林顿是否感到孤独。

她的名字总是和“唯一”、“第一”联系在一起。卫斯里大学第一位被邀请做毕业演说的学生、罗斯法律事务所第一位女性合伙人、唯一有自己的成功事业的总统夫人,唯一在丈夫卸任后谋求公职的第一夫人……现在,随着她07年1月20号宣布竞选美国总统,以及民意调查显示她在民主党参选人中遥遥领先,她还可能成为美国第一位女总统。

人们说,高处不胜寒。当这个总是微微扬着脸、抿着嘴、微笑都显得冷竣的女人以那些“唯一”、“第一”的身份面对咄咄逼人的记者、不依不饶的政治对手、媒体的冷嘲热讽时,是否会有某些片刻,希望自己可以象其他的女人那样,将幸福仅仅诠释为温馨的餐桌前,看自己的丈夫、孩子热火朝天地吃自己做的晚餐?

也许。

但是我们看到的,永远是那个勇往直前的希拉里。那个铁女人。事实是,当一个女性试图去承担比家庭更大的社会责任、实现比自立更辉煌的社会成就时,她就必须准备好成为他人眼光中的异类,准备好承受孤独。几千年的男权文化都在说,追求成功的女人是不性感的,追求成功的女人是不可爱的,追求成功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女人。

但是这一切正在改变。

希拉里参选总统,佩罗西成为美国众议院首位女议长,以及莱斯担任国务卿,使人们开始惊觉女性在美国政治中的地位:怎么一夜之间美国政坛上出现这么多女性的面孔?

不,不是一夜之间。这些女政治家的崛起,以及目前美国国会中出现15%的女性面孔、50个州长中出现8位女性,其实是过去一百多年女权主义运动终于开始开花结果。100年前,女性在公开场合穿长裤都可能被投入监狱,而现在,这个新教国家脑海里开始闪现一个崭新的词汇:总统女士。

美国的女权运动有两个浪潮。第一个浪潮是在1920年代左右。当时的女权斗争主要是反抗制度性歧视,争取普选权、同工同酬、受教育权、婚姻自主权等等。1919年宪法第19修正案授予女性投票权,是这一次女权斗争的标志性胜利。第二次浪潮是在60到80年代左右,主要是追求男女在社会经济上的平等,反抗那些“不成文的性别歧视”,比如在大学录取女生、职场女性升职方面的“心照不宣”的歧视。60年代崛起的“平权法案”和70年代女性堕胎权的合法化,是这次女权运动的里程碑。与第一次女权浪潮举世公认的胜利相比,第二次浪潮的成果要模棱两可得多。毕竟,改变文化比改变制度更难。改变制度不过是重写一些法律条文,而改变文化却是要扭转几千年来形成的观念。

女权运动最大的敌人,莫过于那种根深蒂固的“本质主义的女性观”:男女本来就有别,女人本来就是如此这般的,而男人本来就是如此那般的。很多人不去区分这些“男女有别”中有多少是自然禀赋造成的差异,又有多少是社会建构的后果。当女性试图摆脱“社会建构”的这个部分时,他们立刻搬出“自然禀赋”的那个部分,把她们对自由的争取、对潜能的发掘、对欲望的释放妖魔化成“女人想要变得跟男人一样”。

应该说,对女权主义的妖魔化比较成功。许多人无视女性在政治、社会、经济各种领域的明显落后、无视在中国还有无数女婴被遗弃、在不少伊斯兰国家女性连投票权都没有、即使在美国堕胎权还颇受争议、家庭暴力遍及全球等等显而易见的事实,却津津乐道某些激进女权主义者拒绝男性为自己开门、拒戴胸罩这样缺乏社会影响的偏激行为,在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反复关注中构建一种“伪现实”、“伪问题”,从而取消女权主义的必要性。甚至许多女性自身,都对女权主义这个词唯恐避之不及。

本质主义的性别观,最充分地体现在电影《斯代普佛德的家庭主妇们》里。在一个风景如画的郊区小镇斯代普佛德,所有的家庭主妇都美轮美奂、温柔贤惠,只关心丈夫孩子、健身美容和烹饪园艺,最后的真相却是,所有这些“完美女性”其实都是机器人而已。该片虽然是个科幻片,环顾我们身边热火朝天的“女人味”工业,无数女性热衷于研究时尚杂志上最新的丰胸心得,却对开发自己在智力上的潜能、承担自己的社会责任漠不关心,不能不说《斯》其实是科幻形式下的写实主义作品。另一个着名的女权主义小说《怕飞》,也是表现女性的性别角色焦虑。而女权主义者格利尔的作品《女太监》,则攻击西方那种“郊区家庭主妇”的形象摧毁女性的能量,将生机勃勃的女性阉割成了温顺无力的“女太监”。

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怕飞”。总有一些“邪乎”的女性愿意突破他人的眼光,穿越成为异类的孤独感,自由飞翔。

希拉里、佩罗西、莱斯是其中一些。

事实上,在女性参政方面,美国并不是一个楷模国家,女性在国会和州长中都只占15%左右,女性参政率全球排名仅为60。但是,从制度性歧视的消失,到女性能力的增长,到角色心态的转型,往往需要几代人的积累,只能循序渐进。

增强女性对政治的影响,不仅仅是提高女性政治家的比例,同样重要的是将更多“女性的眼光”带入政治当中。有研究表明,女性更倾向关注教育、医疗保障、劳工条件等弱势群体问题,更支持市场干预型的政府,对市场丛林主义、对军事行动则往往心怀戒备。比如,2004年美国女性中有39%支持民主党,男性中只有31%。在2004年的选举中,48%的女选民给布什投票,而给他投票的男选民则是55%。某调查问卷中有一个问题是“如果北朝鲜入侵南朝鲜,美军是否应该派兵干预?”49%的男性表示支持,而支持的女性只有30%。

希拉里本人的政治轨道也说明了这一点。读书期间,她就曾经为贫困家庭的儿童、外来移民工作。第一夫人期间,她曾担任“全国健康保障改革计划”的主管,并曾发起“儿童健康保险计划”和“领养及安全家庭计划”,同时也为女性权益努力。任参议员期间,虽然伊战问题上她投了赞成票,但在医疗、教育、劳工等问题上她付出了一如既往的努力。

人们习惯于说,“政治让女人走开”。如果把政治仅仅理解一些权力精英之间的勾心斗角的话,也许政治的确不需要女性。但是,如果我们看到并且承认政治框架是历史的河床,是社会关系运转的基础设施,那么,女人应当影响政治,不仅仅是因为女性需要通过政治去主宰她们自己的命运,而且因为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男性化世界里,政治本身也需要更多女性的敏感与同情心。

新保守主义“哲学王”

前一段美国中期选举结束,民主党在国会乃至州长选举大获全胜,据说标志着美国“新保守主义”的溃退,贴旧文一片,关于“新保守主义”的所谓鼻祖。

列奥?施特劳斯(leostrauss)一个犹太人。1899年生于德国,1938年移民到美国,之后大部分时间任教于芝加哥大学,死于1973年。写了一些古典政治哲学的大部头,但这些书大多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静静地栖息。他生前在“圈内”算是一个“腕”,但社会公众对他基本上一无所知。

这份简历,似乎描绘了一个学者理想的一生:深邃,宁静,并且恰到好处地寂寞。在知识的秘密花园里和伟大的哲学家们约会了一辈子,然后口干舌躁地随他们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寂寞的名字,30年后突然跳出坟墓,窜到美国各大媒体的大块头评论文章中大放光芒。从5月份开始,《纽约客》、《纽约时报》等大报突然开始连篇累牍地谈论这个30年前去世的老头。原因是他们说这个老头是美国“新保守主义”思潮的灵魂工程师,而今天的美国,是一个“新保守主义”的美国。

什么是“新保守主义”?从60年代开始,作为对左派运动的抵抗,保守主义势力就已经开始备战备荒,今天的保守主义又有何“新”意?“今天的新保守主义者们”,一篇最早掀起leostrauss热的文章写道:“既不想废除妇女的堕胎权,也不想在学校里强加基督教的祷告仪式”,相反,他们是“来自纽约的、从左派转变过来的、信奉民主自由的、受过高等教育的雅皮士”。

这些雅皮士们到底主张什么?我以为,一言以蔽之,就是“自由民主的原教旨主义”。就是说,西方国家不但要“保卫”自由民主,而且要“扩张”自由民主。自由民主不但应当是一种康德式的理念,而且应当是一种尼采式的意志。

这样来理解当前美国的新保守主义,才能解释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是2003年施特劳斯会突然转悠回来,给这个世界起起哄美伊战争,或者说,以美伊战争为标志的美国外交新战略,让人们一头雾水,一头雾水中开始打量身边的这个“新世界”人们急需一种理论,来解释为什么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突然充满了“邪恶轴心”、需要“先发制人的战争”、需要“政体变更”来获得救赎。要有列奥?施特劳斯,上帝说,于是就有了施特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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