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搬过去再说!雨培给的期限只剩一个多星期,虽然最近他的态度变得好多了,不过她不敢奢望他会改变主意。一想到即将离开静和路易,她的心一阵酸楚,不知该怎么告诉他们……
想得出神之际,暗处传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舍不得离开情人吗?”
乔安亚吓了一大跳,看到雨培一脸嘲讽地从暗处走出来,她不客气地反击。“你为什么总是躲在暗处吓人?”
“没做亏心事干嘛害怕?莫非……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乔安亚没精神反驳,不想理他自顾自地走向客厅。“我想你没资格管我吧?”
“我不过是为孩子感到难过。他的母亲居然把他丢给陌生人,和男人在外面厮混了两天。”雨培猛然抓住乔安亚的手,指控她的不负责任。
“静和路易不是陌生人,而且你凭什么干涉我和孩子的事?”乔安亚感到十分委屈,在雨培的心里,她除了勾引男人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bsp;“凭我是……”雨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也不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你没资格指责我。现在请你放开我。”她好气这个男人一再伤害自己,她决定不再为爱忍气吞声。
他平静地凝视她的怒容,放手让她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雨培好气恼自己为何那么在乎她跟谁在一起,只好自圆其说是为了小雨培。
等到报告出来,他就有资格为孩子争取最好的。
这次回来是为了洽谈收购帝国饭店的事,十几年来一直为别人打拚,如今终于拥有自己的饭店,而且是在他的家乡。他快四十岁了,对漂泊不定的生活也感到累了、倦了……
如果小雨培真是他的亲骨肉,他必须给孩子一个真正的家,绝不能让他被叫作小杂种。
或许。他会考虑娶乔安亚,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再招惹其他男人,对她不堪的过去他会既往不咎。
这个打算无关情爱,纯粹只是为了孩子。
。。。。
第二天乔安亚带着小雨培来到主屋时,雨培也在。
刚好,反正一起告诉他们,雨培才会相信她真的信守承诺。
“静、路易,我……我打算下个月搬走。”乔安亚不舍地握住他们的手。说出这个爆炸性的决定。
“什么?”路易猛然站起来,一脸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为什么要搬走?”
静比较沉得住气,她不相信乔安亚会主动离开,而且那么突然。
“安,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是不是有人逼你走?”她看了嫌疑犯一眼,雨培则心虚地看向别处。
“没有的事!因为雷蒙提到巴黎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我觉得很有兴趣,昨天就是去面试的,他们立刻录取我,我也找到房子了。”乔安亚因为心虚满脸通红,几乎说不完虚拟的理由。“而且小雨培快上学了,巴黎的学校比较优秀,孩子将来的竞争力也比较强……”
她狠心编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样静和路易会比较容易接受。
“巴黎?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孩到那里没多久就会变笨!”
路易夸张地挥着手,然后将小雨培揽在怀里,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小雨培也悲伤地抱着爷爷,眼眶泛红,但他刚刚答应妈妈要听话。所以什么也不敢说。
“而且,你在我的餐厅做得很好,我们也没亏待遇你,为什么要找别的工作?”路易对乔安亚的行为感到不快。
“我……我想到大都市去磨练,在这个小地方发挥有限……”她勉强说完这些听来忘恩负义的借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这样才不会太难过!但泪水却无法控制地流下来。
“不行!我不要小雨培离开我,呜……”路易激动地抱着小雨培,爷孙俩哭成一团。
“路易。别这样!”静不知道乔安亚的理由是真是假,不过,看她一脸的痛苦不舍,知道她是下定决心非走不可。
这孩子到底有什么苦衷?她心疼地拉着乔安亚的手说道:“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要离开的,不过你要记得,不论离开多远,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乔安亚忍不住投入静的怀中痛哭。
雨培像个局外人,无言地看着这一幕。
她遵守约定主动离开,他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这样就不必担心她耍诡计,自己的情绪欲念也不会随她起伏;只是,为何心中觉得闷闷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检验报告这个星期就会有答案,如果小雨培真是自己的骨肉,他会阻止乔安亚带走孩子;至于她,他否定了之前想娶她的想法。看来她很想去巴黎,毕竟以她的能力在大都市将有更多成功的机会,以前她就很喜欢工作带来的成就感。
他会给她一笔钱离开,况且少了孩子。应该比较容易找到男人吧?
不想再让眼前的景象扰乱情绪,雨培悄悄地离开客厅。
。。。。
接下来几天离情笼罩。
乔安亚用忙碌忘记即将来临的分别,为了将工作顺利交接给助手,她比平常更早到餐厅,也让小雨培跟祖父母有更多的相处机会。
路易有点不太谅解乔安亚,静则觉得她的离开没有那么单纯,偏偏雨培又整天不见人影,想从他口中探出什么完全没有机会。而且,他星期天就要飞回台湾了。
很快地到了星期六,帝国饭店一年一度的夏季晚宴。
这是一个非常高级的社交宴会,只有当地名流才会收到邀请卡。静说这次雨培有很多张邀请卡,她希望乔安亚一起赴宴,乔安亚连忙拒绝。
雨培是不可能邀请她的,而且一旦由静提起,只会让他更看不起她。
她以小雨培出疹子为理由回绝静的好意,草草煮了晚餐让小雨培提早上床。孩子的精神还不错,也没有发烧,只是疹子发痒很难过,要妈妈帮他抓抓,于是母子俩就在床上玩起搔痒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