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卖身为奴愈荒唐，以身相许演大荒
筹办婚礼招佣仆，情有独钟心不休。
富贵千金扮婢奴，才艺双绝入侯府。
话说钟倬领向云霞至故里，回程半道邂逅钟传与商氏二娇比武缠绵悱恻，被向小姐止住。乐坏了大嫂赵灵儿，气煞了向云霞，商氏二娇羞辱得无地自客。钟倬以长兄的身份，命令的口吻，要六弟钟传向未婚妻道歉，钟传面对向云霞十非尴尬，此时向云霞骑来自已的白龙驹认主人，对着钟传身用头蹭蹭亲热，向云霞触景生情叹道：“马尚有情有义！人却无情无义。”钟传蓦然回首，一把扯住向小姐，拦腰抱她上马，向云霞生气地扭身反座白龙驹，咬牙切齿懒得搭理他。钟倬对众人道：“我们打马回头接老家人回府。”钟休疑惑道：“为何？”赵灵儿知趣回答：“这都看不出来，你大哥要实现承诺，老家人视六叔为己出，成婚岂能少他。”大伙跟随钟倬又回上高故里，老家人正忙着打扫庭院，忽见钟传背对载着向小姐笑道：“这演的是哪一出？”向云霞跳下马见老家人如亲人，委屈地哭了，老家人看着众人茫无头绪，大嫂赵灵儿笑嘻嘻地把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讲了一遍，老家人静静谛听后却哈哈大笑道：“好事多磨！好事多磨！有情人终成眷属。”向云霞乜斜钟传喟然长叹：“天上雁可射，水中鱼可钩，只有人心隔肚皮，虎豹不堪骑，若知男人心，恰似天上云……”钟传被数落得哑口无言，半晌无话。赵灵儿冲着他俩笑道：“难怪六妹生气，不是我们偶然在半道逮着你，说不定寻遍天涯海角也找不着影，不知道又有什么仙女妖女迷惑你。”遂挨近向云霞叮嘱道：“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拜托你别那么咄咄逼人，若要闩住六叔，还是尽早完婚，免得夜长梦多。”说话的当儿，八弟钟休帮着老家人提出行李，催促他们赶快回府，要不日落西山到不了侯府。向云霞跳上马拍马便走，钟传傻眼急速追赶，一个箭步跃至马后，使出轻功翻身上马……弄得大家哈哈大笑不止，大嫂赵灵儿抿笑道：“夫妻没有隔夜仇，这不！夫唱妇随了吗。”正是：
女子为爱身胸窄，男儿惜香心豁达。
浑然不觉伤情人，翻然醒悟也装傻。
慢表商金领着二女回洪州豫章，一路上见女儿魂不守舍。一边劝道：“钟传确实少年英雄，人见人爱，但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比他强的大有人在，我见世上二条腿的男人多得很哩，三只脚的鸡却很难找。”二个女儿听着扑嗤苦笑一言不发，不理采父亲。商金见劝导她们无用，也随着她俩漫不经心地走，心想：二位女儿对钟传爱之深情之切，难怪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难缓过心来，二个女儿对一个人情有独钟，真是头世冤孽，又是心疼又是怜。忽略听到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三人不约而同回头一看，远远看着向云霞却载着钟传飞驰过来，向云霞眼锐也看着前方他们，故意反手绕着钟传装亲昵，银娥见之慌忙别过马头向林中奔走，玉娥声如蚊蝇对父亲说：“你先走，我去也！”也摧马向山上奔腾。瞬间，钟传一行人到商金跟后，商金避道让他们先走，钟传在马上拱手施礼，商金难为情地：呵！嘿应答。向云霞气呼呼地快马加鞭擦肩而过。赵灵儿放缓马速明知故问道：“呃！商老伯，一人溜哒，二位小姐呢？”商金应酬道：“噢！先回家了。”赵灵儿刻薄道：“届时请你们到侯府喝喜酒，再见啦！”说着追赶钟传开玩笑道：“六叔，碰到老丈人，怎么只打招呼就跑啦，不请他们喝喜酒啦。”钟传指着生气的向云霞，狠狠地用瞪大嫂一眼，赵灵儿知失言吐舌。
再谈银娥先入林中，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情禁不住偷偷看着钟传小俩口情意缠绵心中酸楚，玉娥站在姐姐后面，心事两茫然。姊妹见钟传已远矣，下马相对而坐，良久，玉娥嘟囔道：“这个冤家，我一定给他好看！”银娥心不在焉疑视天空，许久喃喃自语道：“只怪我们不配，人家是侯府公子、打虎英雄，貌似潘安，你我不必再争了。”玉娥道：“幸福从哪里来，万事靠争取。”你道玉娥会如此讲话，只因她年幼无知，不懂中原风土人情，少数民族，塞外牧民，性格率真执着，没有什么斯文，若按她们哪里的风俗风情，只要豆蔻年华，在比武场、竞技会、情人节等场合，男人看上心仪女人，女人看上如意郎君，就可直言不讳求爱，若一见钟情就是二女侍一夫也在情理之中。银娥心灰意冷道：“这是在中原，讲究廉耻，不比在塞外……唉！爱上一个人好难。”玉娥较真道：“管他呢！难道我们不讲廉耻，谁叫他把我们身子看个够透，这就是夙世情缘，我就是不服气，中原人士怎么啦！哪个英雄汉杰不是妻妾成群。姊！咱这回不争，同心协力把他抢回来。”银娥苦笑唉声叹气道：“唉！别痴心妄想，你看他俩多恩爱，你不也领教了向小姐武功吗？怎么抢？”玉娥不服气道：“不争怎么就知道抢不到，我俩不要便宜那个姓向的，我们姊妹命中注定是他的人，人不能跟命斗吧。噢！就这样拱相让，这不是我的性格。”银娥默默无语，玉娥奏到姐的耳朵边如此如此一翻，银娥觉得此计甚妙，不知什么妙计，且看姊妹如何争风吃醋。有分教：
痴情少女心愈坚，痴心妄想把郎争。
莫名其妙求情爱，鸠占鹊巢徒枉然。
话说钟倬带钟传回到洪洲侯府，向云霞下马急冲冲来到何夫人房，破门而入扑到婆婆怀里，伤心地哭起来，弄得何夫人手足无措，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只是哄她疼她。赵灵儿赶过了却哈哈大笑不止，何夫人道是多嘴多舌的大嫂欺负她，责备道：“这到底怎么啦？是不是你们欺侮向小姐。”赵灵儿道：“呦呦！谁敢欺负婆婆掌上明珠，心中宝贝。是你家六公子应少爷欺负她。”何夫人一听儿子回来了陡然起身急问：“应回来了？人在哪里？”赵灵儿笑盈盈地握住婆婆手道：“既然来了，就跑不了。急什么急？你问我六弟妹不就知道了。”何夫人返身用手指着向云霞头，好气好笑道：“哦！原来是激动得、兴奋得痛哭流涕，吓我一跳，害我疼你。”向云霞扭身捂住双眼，摇头晃脑委屈道：“不是啦！”赵灵儿笑嘻嘻地对着婆婆耳语一翻，何夫人听后也笑眯眯地对着长媳道：“真有此事！”刹时怒道：“老大家的，家法伺候，待老身打死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孽子。”说着对长媳丢了个眼神，赵灵儿领会心意，从墙角中取出一根大竹板，交给婆婆后高叫：“是！打死他方解小姐心头之恨！”遂装着气呼呼的样子直奔中堂。向云霞深知侯府家法森严立即止哭，立马拖住婆婆，赵灵儿瞅了她一眼故意道：“别阻拦，等婆婆修拾他。好个六少爷，朝三暮四，敢情家法是吃素的，帮你出一口怨气。”向云霞急道：“你怎能火上加油呢？”又对何夫人央求道：“老夫人休怒！别介。是我的不是还不行吗？别打！”何夫人看出她心疼应的心思，故装顿首杵脚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竞敢擅自比武招亲，私定终身，竞敢歉负你，不动家法，打他个皮开肉碇不乖。”向云霞拖住何夫人跪地求饶道：“是小女子不是，撒泼撒娇，恁不怪他，都是受塞外狐狸蛊惑……”何夫人吃吃笑地起来道：“再大度的女子也会吃醋不是，好，逗你乐呐，快带我见应，我跟你们作主，近期圆房，满意了吧！”向云霞破涕为笑。恰巧钟传迎面走来，向云霞羞得脸灿若桃花夫人往房里窜，只见钟传双跪母亲跟前忏悔，恭听母亲喋喋不休骂他，向云霞听到何夫人奚落儿子不是，丝毫不敢怠慢出来，挨着钟传跪在何夫人面前聆听教诲。父亲钟云闻讯赶来求情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夫人，你就看在向小姐大面，饶了这个孽子。”赵灵儿和钟倬扶起他俩又叮嘱六弟不要性情乖张，再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于是女人在偏厢用餐，男人在厅堂喝酒。是夜女人家各自歇息，男人在中堂议事不提。
翌日早上宣布议定钟传与向云霞婚事，钟倬主持操办六弟和向小姐结婚典礼事宜，等有情人终成眷属后好回军营。钟倬总负责外部，代父出面。立马派遣人到向家，择二月初二龙招头之日，与女方交谈定妥黄道吉日，女方彩礼等其它事宜。赵灵儿总负责内务，操办内勤。侯府六少爷大婚不敢怠慢，届时亲朋好友，洪州各界知名人士，以及军政官员都会来庆贺。于是乎全家动员，下请柬的由二弟钟僖负责、下聘礼的由三弟钟侃负责、购物置的由四弟钟代负责、办酒席的由五弟钟佶负责，请花轿的、请吹打的由七弟钟仲负责，其它如请裁缝等等由嫂子们负责内务杂事，分工分明，各就各位，各负其责，各司其职。因人手不够，要顾佣临时家丁，要聘用长期奴婢。长嫂赵灵儿忙得不亦乐乎，为安排顾佣家仆，分配钟休招聘，为安排聘用奴婢，分配五弟媳负责，当即在大门旁张榜公布条件及人数，因康平侯钟云名震朝野，众所周知是仁义之家，想入府聘用者络绎不绝。
话说商氏二娇，听到二月初二钟传要与向云霞结婚，妒火中烧也无可奈何，姊妹几日病体恹恹，害起相思病。一日身边丫环商心月过来服侍银娥，刚好在玉娥闺阁傍碰到仆人商心星，心星常跟心月打情骂悄，在窗外议论说：“侯府少爷结婚，明头要招十八个男仆人，其中要招书童一个，要招八个奴婢，听说女方家没有丫环，男方帮招贴身丫环一个。你我何不去应聘？到时侯爷会把贴身丫环许配给贴身书童。”心月只有二七芳龄似懂非懂，羞羞答答想跑开，玉娥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使唤心月进房，丫环心月进来问小姐何事吩咐，玉娥起身道：“初春季节懒洋洋，我要到花庭坐一会，请你转告姐姐，也到花庭坐坐！”心月应声去请银娥。银娥、玉娥俩姊妹相邀坐在牡丹庭中，不知姊妹二人商议如去应聘，如何向父亲交代不题。
当午，商金忙完生意回家吃午饭，进门觉得冷冷清清，脱口问小丫鬟心月道：“小姐人呢？病痊愈否？到哪里去了！”原来这事，小姐一大早诳心月出去，瞒天过海说一会儿回，至晌午未归，小丫鬟也无头绪，愣头愣脑站在哪斗闷头气，老爷挥手叫心月到小姐房间请她们出来，心月习惯性地转身，匆匆忙忙风摆柳似地一阵小跑进了银娥房，看着空无一人却有封信摆在书桌上，遂拿起信急急忙忙递给老爷，商金打开一看傻眼了，信说：
父亲大人：
恕女儿不孝，不辞而别。实有肺腑隐衷痴情，总不能看我俩自焚？比武招亲可明侠士之志，英雄救美透窥君子之心。钟君不是等闲之人，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上天入地难寻觅，吾等诚感与他夙缘未了，与其坐等单思冥恋，倒不主动出击磨合，愿拿青春赌明天，但愿真情换此生。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深信磨而愈坚、涅而愈洁、爱而愈烈、情而愈浓，只要坚贞不屈追赶，定会感动上苍月老牵红线。只要忠贞不渝追求，定会召唤所爱人回心转移。昔日孟姜，千里寻夫贞烈传芳，今日吾等，咫尺侍君不为美谈。但愿父亲怜爱，慰吾等衷肠。
勿念，勿寻！
不孝女儿银娥、玉娥叩首
商金挥泪看完信后，知事于至此，寻也无益，怪只怪二女痴心不改，情深意坚，喟然长叹道：“也罢！听天由命，随她而去。”这一声感叹有分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且说侯府一大早应聘者如云。前门男的应聘者排上近百名，后门女的应骋者排百余名。由于应聘者太多，钟休年少无招聘经验，想出个歪注意馊点子，叫应聘者先比武，精选十八个。通过轮番比武，不到二小时就指定十八人，在这些人当中又挑选不上十六岁年轻的四个，再来个比文。先写字，看字体，优者胜，再改诗答对，工整者胜。其中一个叫商斌少年，看上去不足十六岁，仿佛女人丕，妆得秀气可人，娇小玲珑惹人喜欢，典型的书童样子。钟休叫他们各抄写李白的一首诗，钟休拿着四人的书法进门给先生裁定，当先生看到商斌书抄写的诗卷拍案叫绝，连声夸奖：“这个商斌，仿照钟繇隶书，巧趣精美，自然流畅，刚柔相济，超妙入神，极品也。一会儿，钟休出来又叫他们仿照这首诗改编，但必须每句最少改一个字，又要有另翻诗意。其他三个人都抓耳挠腮，想不出绝句佳意，惟商斌仔细揣摩少年的钟休放荡不羁心理，改编一首歪诗：
床前明月亮，床下鞋二双。
举头望嫦娥，低头看娇娘。
钟休一看乐开了怀高声叫：“有趣！有味！书童之人选就是你！”立马叫先生带他进府。恰时五嫂慌慌张张跑过来，劈头就问：“八叔，听说前门你出什么怪招妙计，一下子就搞定妥。我们后门应聘者太多，个个都争着进府，有的还拉关系，有的还有名贴，搞得我晕头转向，请问八叔有何怪招？”钟休得意道：“五嫂，你看我，二个时辰敲定了，要动点脑子，又不是选妃，哪有这么难？”五嫂拜托钟休帮忙，钟休推辞道：“五嫂不可，男女授受不清，见了女人我也玄乎，要不你也来个比武？或者比才艺？唱一首歌或来一段舞什么的？这样三下五除二，人不就选出来了？”五嫂被一语点破，飞也似地边跑边叨叨絮絮自语：“比武术、比才艺，好注意！好注意！”遂一溜烟地跑到后门，见闹哄哄人群，放声大喊宣布：“大家稍安毋噪！现在改变招人方式，会唱的唱一曲，会舞的舞一段，会武的露一手，什么都不会的请走人。”众人听到新规定，先是叽叽喳喳乱成一团，待有的自动离开，剩下还有三十余人，才安静下来。长话短说，先是有几个人唱了采茶剧片断，又有几个人唱了一些小曲，皆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污秽词，忽然一个叫杨的少女，五嫂看她妩媚一笑，百花羞愧，纤纤玉手，柔软身姿就有几分喜欢，叫她先是跳一只舞看看，她含笑不语跳了一段《霸王别姬》舞，婀娜多姿的舞步娴熟，透出与君诀别的哀思；五嫂问她可懂武术，她嫣然一笑，脱掉外罩显出颀长身段，提拔五嫂腰中剑，气沉丹田摆上演练姿势，鼓胀含苞欲放的胸脯，预备欲发动作是哪样优美，蓦地献露《玉女天剑》剑术，身姿玲巧影绰敏捷如猿，不泛天仙飘逸潇洒，柔情似水剑术暗藏杀机。五嫂精通剑术拍手叫好，其它女人不懂跟着鼓掌；她好象雅兴未尽，接着又载歌载舞，唱一首《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啊……乃敢与君绝！与君绝……哟嗨！
旋歌曼舞含蓄委婉的情趣，缠绵悱恻的歌喉迷人，奔放格调抒发炽热的感情，歌唱爱情坚贞不渝的强烈感情，暗藏她在难以继续相爱的情况下，所执拗的口气和不屈的压力决心，玉娥不假雕饰真情流露，发自肺腑的情愫，优美动人的舞姿，让人摧人泪下，博得众人喝彩。
且说银娥女扮男童以父姓改名商斌，玉娥扮丫鬟以母姓改叫杨，虽然与钟传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是奇装异服、浓妆艳抹出现，漫说外人认不出，就是亲人一时难辨。因为塞外女人有独特柔性兼几份阳刚，加上商氏双娇父异邦男子，母汉族女人，若穿戴中原朴素唐装，扮演汉人男童少女恰到好处，毫无怀疑入选进侯府。正是：
室有芝兰气味别，胸有城府心不安。
侯府后院空旷无际，遥望豫章南昌“百花州”，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商斌成了钟传书童，由钟休引领到侯府一个好去处，但见：烟波淡荡摇空碧，楼阁参差倚夕阳。这座清隽幽雅的私家园林，面临碧波荡漾的百花州，庭院足有百亩，布局严谨别致，楼台近水，亭阁倚山，嘉树蒙密，丛葩绣绮，真可悦性怡情，忽见在碧波荡漾百花州旁有八栋别墅，商斌问道谁家？钟休得意笑道：“我有八兄弟，娶亲之后每人一栋，四面芳菲锦绣，皆怡情怡乐。”商斌心想：真可游览休息，京城名园也不过如此，若是能进侯府，做皇室也不过如此，怪道侯门深似海。钟传在此读书，啸咏书画，练武强身，品味人生乐趣，实在令人羡慕不已。书童商斌见飞檐翘角亭楼雕梁画栋，山水园圃别致清晰，鸟语花香妙趣盎然，仿佛驾临仙境，不觉心旷神怡，暗暗庆幸。钟休领着商斌，踏着曲幽小径七拐八弯进了书房，见钟传在书房专注《孙子兵法》，钟休哼了一声道：“六哥，小弟给你聘了一个书童，你看怎样？”钟传起身瞧他，见两腮红晕娇小玲珑书童，杵在哪儿低头不语，钟传抚摸他头，非常满意地冲他笑笑，书童腼腆得搔首弄姿，看到他亲和友善，笑容可掬道：“少爷，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钟传攥着他小手，迭迭点头。钟休介绍道：“此童叫商斌，合他名字能文能武，乖巧着哩，二八年龄，与九妹同年，不错吧。”钟传感谢道：“小弟好眼力，确实不错，应了我心愿，烦你交代他一些规矩和事情。”钟休又领书童出去不题。
单说杨成了向云霞陪嫁丫鬟，由五嫂引领到白玉堂，待新娘嫁时一并过府。正是：
烈烈者真性，殷殷者柔情。
关乎终身事，岂笑她俩痴。
不知玉娥要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