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夏茹雪离开后,第一次如此的安定。
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正当他要伸手关灯,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咕噜......”是肚子唱空城计的声音。
她脸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囧着脸色,支支唔唔道:“我,我今天一天没吃饭了,再折腾到现在,好饿啊......”
女人就是犯贱,你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得寸进尺。
他有些不耐地将她的头摁进怀里:“饿了更好,我喜欢女人骨感,给我睡觉!”
她太强势,她不敢挑拨他的底限,虽然她饿的前胸贴后背,都快没力气呼吸了。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
他不耐烦地伸手去关灯,结果,不和谐的咕噜声再次响起,而且是接连不断,再寂静的夜晚听上去非常刺耳。
“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她被他凌厉地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目光吓住,声音怯怯地解释。
“这套公寓虽然配有厨房设备,但我一直吃西餐,从不做菜,你要吃自己滚下楼买夜宵。”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咬着牙齿说出来。
“......还是算了,我不吃了,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只是,那声音你不要听的烦死了就好。”想到自己现在头发凌乱,还身上到处抓痕,她才不想走出去,被人指手画脚。
看出她的顾虑,他低咒一声:“该死的!”
“我,我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响,又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不至于该死吧?”她小声地为自己辩驳。
他重重地呼了口气,似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兴许我哪个情/妇有买过什么食品放在冰箱里,你去冰箱里翻翻看有什么,自己搞定。”他咬牙切齿道。
“哦!”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心底又种说不出来的暖流划过。
凌沐泽,貌似并不是完全的冷血无情啊,貌似还有那么一丁点冷性。
“不许给我发出一点声音,否则,你就死定了。”他命令道。
将刚才的想法收回,他是最冷血无情的禽兽,她又不是鬼,可以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她忍着剧痛爬起身子,刚要走,就听他再次说道:“吃完后不许给我踏进这个房间,我不喜欢女人身上带着怪味。”
“恩恩!”她求之不得地连连点头,如一只被大灰狼释放的小白兔,兴奋的忘乎所以地蹦达着跑出卧室,并随手带上门。
看到她逃的那么快,还那么幼稚地蹦达着,她以为她是袋鼠吗?
受她愉快心情的感染,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意识到自己又受这个女人情绪的影响,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黑着张俊脸,闷闷不乐地关上灯。
黑夜紧紧包裹住他。
躺在chua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罪魁祸首,是下/面zhang的几乎要爆开。
他在想是不是该自己丰衣足食,动手解决。
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魄到要自己动手解决,竟然还是因为这个凌玉丞心爱的女人。
强烈的无处宣/泄的yu火加怒火在体/内四处流窜。
他是谁?
他是堂堂菲帝斯集团的总裁,无数女人追捧的男人,是天之骄子,怎么也不能沦落到靠自己解决的地步,挥一挥手,就有n个女人等着他临/幸,他是神经突然搭错了才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打开灯,身影矫健如豹地从chuang上爬起,举止行云流水地拿过挂在架子上的衬衫,领带,西装,裤子,依次穿上,走出卧室。
这公寓太大,好不容易找到厨房间,正趴在冰箱前,翻找食物的水汐听到背后有响声,睁着疑惑地眼睛望去。
只见凌沐泽西装笔挺,身影修长地就要朝门外走去。
他以为他跟那个女人在chuang上翻/云/覆/雨了一天,也没吃过东西,以为他是要去外面觅食。
看到冰箱里有冰冻的虾仁,蘑菇,青菜和面条,还有整瓶的咖喱粉,足已做一碗海鲜面充饥了。
想到他今晚上没有兽xing大发,对自己雪上加霜地欺凌,还帮她清理伤口,就顺便也帮他做一份吧。
既然成为他的情/妇,还是讨好他一点,这样,说不定她受的苦就会少一点。
眼看着他就要换下拖鞋走出去,她急忙叫住:“那个,凌沐泽,我要做海鲜面,你要不要一起吃?”
他愣在那儿,目光复杂地盯视着她瞧。
那目光燃烧着一簇火苗,看的水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安的僵着身子站在那儿。
早知道他会以这么可怕深锐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就不要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建议了。
“我比较想吃你!”正当她站立不安的时候,他突然说出不着边际的话。
水汐的脸瞬间涨的通红,脱口而出道:“我看你真是jing虫上脑,满脑子都是这种龌/龊的思想,你怎么不去做牛郎,那样,每天都能躺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脸爆红的到脖子根上,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脸色暗沉地身影挺拔地朝她走来。
她懊恼自己说话没个分寸,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儿,暗想着他该不该气愤地将她撕碎吧?
他高大的身子定在面前,她只到他的肩膀部位,伟岸的阴影包裹住她,强发的气场紧缚住她,她觉得她快要窒息了。
对着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就把它当作屁给放了吧。”
明白过来自己又说了蠢话,她懊恼地真想咬舌自尽算了。
见他的脸色阴沉,目光幽深地盯视着她,看的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继续硬着头皮请求饶恕:“那个......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请不要跟我这平庸的小女子一般计较好吗?”
他扬唇轻谑一笑:“对女人我一般是不会计较的,但是我计较起来就不是人,而是......魔鬼!”
他气势逼人,紧紧地压迫着她,她气都不敢喘一下,都快窒息而死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她如一只惊恐的小白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