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在我的眼里你是既多金又帅气,可遇而不可求呢。”为了这尊大佛赶紧走,她狗腿地扯着被子的一角拍马匹,拍的她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哼!”凌沐泽顾虑时间紧迫,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走出房间。
陈庭御对着水汐眨了眨桃花眼:“记得要守身如玉哦。”
水汐怒冲胆边生,抓起一只枕头砸过去:“滚!”
陈庭御对着她指了指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水汐连忙涨红着脸扯了扯被子。
对于水汐这副窘迫模样,陈庭御哈哈大笑着走出房间。
水汐听到关门声,知道他们离开了,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躺在床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确认他们已经走了,她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浑身痛的就像被车碾过一样,稍微动一下,都牵筋动骨的疼痛。
想到今天上班铁定要迟到了,她的头也跟着痛起来。
总之,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是痛,痛,痛。
穿戴洗漱好后来到杂志社,被总编招呼着进办公室,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出来,神情委顿地来到工作岗位上坐下。
刚一坐下,夏岚拿着采访要用的道具来到她办公桌前,说是要去采访一名影视圈的新星刘文娜。
她立刻收拾低沉的心情,整理好东西跟夏岚离开。
路上,她想起凌玉丞的事儿,凑近夏岚,期待地问道:“夏编,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夏岚故作不知反问道。
“就是你跟凌玉丞的事啊,进展的怎么样了?”
一提到凌玉丞,夏岚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声音低低道:“没什么进展啦。”
对于水汐一脸迷茫的样子,夏岚咬了咬唇瓣道:“我,我还没跟他表白呢,前天晚上,我有等在别墅门口,可是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我根本就没有勇气上前跟他表白......”
看着夏岚纠结低落的神情,水汐明白夏岚是一个矜持内敛的女人,要她根据自己说的大胆地去表白,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她能体会到夏岚的心情,越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越小心翼翼,越害怕被拒绝。
可是不勇敢的尝试一下,不跨出那一步,就怎么能够收获想要的爱情和幸福呢。
她实在是很希望凌玉丞能够跟夏岚在一起,很希望他们都能获得幸福啊。
左思右想后,她对夏岚道:“明晚,我跟你一起去他别墅等他。”
之所以是明晚而不是今晚,是因为她要做心理准备,她怕看到他和那幢生活了好几年的别墅,她终究是怕触景生情,心痛神伤。
夏岚望着水汐坚定的目光,知道她是很真诚的想要她获得幸福,最终绯红着脸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
夜空星罗棋布,月光如长练般昏昏黄黄地倾泻而下,洒向广袤的天地。
按照之前所说的,下班后,水汐就拉着夏岚来到了别墅门口。
俩个人躲在了一棵茂盛的槐树下。
夏夜,清风习习,虫鸣啾啾。
夏岚紧拉着水汐的手在微微发抖,可见她有多紧张。
可是,比她更紧张的是水汐,唇瓣紧咬的几乎要渗出血来,与夏岚紧紧相握的手微微泛白。
透过月光,望着这儿的一草一木,望着眼前那幢在月光洒照下别具一格的别墅,心在狠狠地打着颤,泛着酸水。
脑海里回想的都是曾经俩个人生活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他的宠爱他的好。
目光投向别墅的金色栅栏,一架缠着藤蔓的秋千在淡淡的月光闪着清冷的光泽。
眼前浮现出一副欢乐的场景。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吟铃般的笑声回荡着整片天空。
她坐在秋千上,快乐的像只小鸟,他则一下一下将她推向自由的天空,宽阔的海洋.......
眼睛酸涩的几乎要掉下泪类,以往的种种仿佛只是发生在昨天,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忘不掉。
想必凌玉丞对于当初当自己拉出黑暗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她也好后悔,如果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她宁可他不要救她,让她傻呼呼的任人摆弄,像烂泥般活着。
那样,空留那些相处的记忆,让彼此只能心痛的缅怀。
“水汐,你怎么了?怎么觉得比我情绪还要激动啊?”夏岚的声音突然响起,惊的水汐身子隐隐一颤。
水汐转过头来,眼眶竟有些泛红,看着夏岚一阵错愕。
水汐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了某些伤感的事。”
夏岚隐约猜到水汐说的伤感的事是哪些,心里就像被泼了醋般,酸酸的。
从水汐的表情中,她不难看出水汐是在意凌玉丞的。
她不相信世上有纯友谊,凌玉丞有才又多金,她不相信凌玉丞救了水汐,并收留了她,她会对凌玉丞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不明白水汐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将她跟凌玉丞牵线,但是,不管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她都要争取到他,并牢牢地守护住他,不让任何人抢走。
目光坚定地望着别墅,拽着裙角的手因为情绪的激动微微颤抖。
忽尔,车子的行驶声划破寂清的夜空。
只见一辆黑色封闭式豪车停在别墅门前,一个侍从从别墅里跑出来,来到车子前,恭敬的躬下身子。
一个穿着得体西装,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下车,侍从对他鞠了一躬,然后钻入车子,启动引擎朝别墅里开去。
水汐眼见凌玉丞就要走进别墅,对着夏岚用力地推了一把:“快去吧!”
被水汐突然这么一推,犹豫不绝,不敢行动的夏岚就这么出现在他的背后。
听到背后有响声,凌玉丞转过身来,水汐立刻闪身躲在树后,夏岚则完全暴露在凌玉丞的视线里。
夏岚两手紧拽着裙角,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视死如归地朝凌玉丞走去。
对着他温婉一笑,舌头却紧张的打结:“凌玉丞,好久不见!”
凌玉丞似没听到她的话,双眉微蹙地传过她的肩膀,朝槐树的方向望去。
夏岚见他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顿觉有些难堪,咬紧了嘴唇,逐促不安地搅着手指头,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
“你一个人来还是有人陪同?”他目光沉凝地盯视着她,有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