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惊怯地抽回手,咬白了唇。
要是换了别人,她早掌他两个耳光,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太子殿下,只能气在心里。
胤祈看出她神情的骤变,尽管心急,也只能放慢步调,低声道:
“如果我能早点遇见你,就不会有遗憾了。”
若雅一震,有了妻室的男人,怎能对别的女人说这种话?
她不由得挺身道:“太子妃温婉贤淑,太子不该说这种话。”若是太子妃听见了!一定会很难过。“
“我是说真的,我和凤英只是挂名夫妻,我甚至有三个月没碰她了。”胤祈露出饥渴。
“那彩屏呢?”他还不是会碰其他女人?!
凤英姐姐嫁给这种龌龊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
“彩屏——”胤祈愕然结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比不上你的。
彩屏是他硬塞给胤祥的,因为这个女人,她还醋劲大发,演出离家计。想到作始确者就是太子,若雅愈想愈有气。
“你们男人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妈不如偷’。”她鄙视地轻笑。
胤祈窘然地道:“也不尽然是这样……
“太子这会不是想偷腥吧?偷到弟妹身上…不太好听吧!传出去恐怕有损太子英名。”若雅故意激他。
她要是不给太子一点厉害瞧瞧,以后见着她,都这么调戏她,那怎么行?
胤祈忍不住怒火提升,咆哮道:
“我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九阿哥的福晋。我还不是照搞,你摆什么话?不服从我,以后等我登基,胤祥连命都没有。”
被他一吼,若雅全身颤了一下。太可怕了,太子眼里毫无手足之情!可是她宁死也不愿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僵持中,太子妃缓缓出现,脸颊上布满泪水,她听见他们的对话。
“凤英……”太子和若雅同时讶异地出声。
太子妃含恨的眼光,怨毒地看着胤祈。
“你说你连九福晋都下手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原来九福晋投井自尽,是遭了你的玷污,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我……”胤祈百口莫辩,方才已不打自招。
“你太可恶了,简直不是人!”太子妃骂道。
若雅也一鼻孔出气。“就是啊!你无德无能,根本没有资格当太子。”
“大胆!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敢批评我!”胤祈恼羞成怒,大声喝叱。
太子妃噤声不语。
太子的个性她是明白的,要是真的惹火他,真的有可能脑袋搬家。
可是犹如若雅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还顶撞太子。
“你自己做错了,还凶什么,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她挺直脊背。
胤祈脸色铁青,已无法忍受她的指责。
“你等着当寡妇吧!不要来求我!”他愤而离去。
若雅抡起了拳头,很不得揍他一下。
太子妃忧容满面。“若雅,你真的要当心了。”
若雅才不在乎,她夫婚是十三阿哥,她阿玛是酸郡王爷,太子想害她谈何容易?
她反而关心太子妃。“凤英姐姐,你不是去慈宁宫见皇后,怎么一下子就回来了?”
“是胤祈故意叫人支开我的,我一到慈宁宫,皇后娘娘竟然不在,人正在降雪斋桂妃娘娘那儿,我就知道事情不单纯,就赶快回来,胤祈果然要对你不胤礼貌,他真是胆大妄为,我看以后你也别来了,以免羊入虎口。”太子妃戒慎恐惧地道。
若雅觉得好婉惜,她连太子妃这个好姐姐都要失去了。以后偌大的宫中,她也不知上哪儿打发时间。
“若雅,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胤祥一见到她平安归来,冲动地抱住她。
“我…我去找太子妃……”若雅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有些受宠若惊。
胤祥没有教训班,反而兴奋地道:
“我告诉你,皇阿妈已经正式册封我为‘端王’,明天我带你出宫去看土地,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兴建王府。”
“真的吗?”这真是一个大好消息,若雅喜出望外,一扫之前的阴霾。
有了新王府,她就可以不必住在皇宫,不怕遇见太子,不用拘束那么多的胤礼仪。
胤祥宠溺地将她抱坐在膝上,憧憬着未来。
“你喜欢新王府盖在哪里?”
“醇郡王府附近。”她不假思索。
他怔了一下,随即微笑。“好,那建筑的外形……”
“像‘白云别苑’。”那是低利的别府,也是她离宫曾经住过的地方。“那里山环水绕,清幽雅致,像世外桃源。”
“好。”他也依了她,眉开眼笑。“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喜欢,一砖一瓦,全用你喜欢的样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乐陶陶地,简直是喜从天降。
这个男人将永生刻镌在她的心里,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像一头主者之狮,昂首以剧烈的抽动,在她体内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她全身颤栗,感觉腹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驰……
胤祥满足地瘫化在她柔软的胸脯,却还不愿离开她的身体。
若雅搂抱着他,手指撩拨他健硕的背膀,沉浸在幸福的漩涡里……
该来的始终躲不掉。
若雅矜持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和他圆了房,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
有了更贴切的关系,胤祥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每天早朝之后,哪儿也不逗留,准时回启祥宫报到“做功课”。
如此频繁的索求,还真令若雅吃不消。
这天他又要求亲热,她娇嗔地道:“你不是说要带人家出宫看土地盖新王府吗?”
“对喔!那我们现在出宫去好了。”
胤祥也兴高采烈地吩咐下人备轿,两人从尊贵的大清门,出了护城河,来到碧回环,丝柳垂垂,明丽如画的民间。
骄阳高炽,香莲撑起了纸伞,为娇贵的格格遮阳,若雅雀跃地眺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