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丰易炀缠上,让她无奈至极。
侧身倚靠在阳台前,白茆茆一边捧着烤红薯啃,一边忧郁地望了一眼捧着大束红玫瑰傻站在她们宿舍楼下的丰易炀。他的身后,还扯着一张红艳艳的条幅,上面用金灿灿的字体嚣张地书写着七个大字:誓把红杏撩出墙。
他丫的!真想一壶开水直接给他灌下去!
“白兔子,有人追求的感觉如何?”漂亮的大眼睛里隐含笑谑,冉笙笙顺着白茆茆的视线,看了眼楼下的美男,“还蛮帅的嘛,你不考虑一下爬墙玩玩?”
“感谢姐吧!茆茆,你现在不但有了众多追求者,还成为罗琊大学的热门话题人物,这全都仰仗着姐的穿针引线啊。”栾晃晃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喷笑了,“我说,白茆茆同志,您这算是桃花乱么?”
听到栾晃晃的话,白茆茆捧着红薯的手蓦地收紧,她用宛若踩到狗屎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栾晃晃,半晌,方沉沉叹息:“谁能体察,伦家只是一尾无辜的纯洁的可怜的小兔子,却被残酷的现实荼毒至斯,这让伦家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哎哟,你丫还纯洁的兔子呢,那红果果现在看的是什么?”栾晃晃侧身,怜悯地看了一眼边啃苹果、边盯着白茆茆的电脑看的红果果,忍不住摇头叹息,又一个好好的娃儿被腐了。
“动画片啊。”眨了眨纯真无邪的眼睛,白茆茆傻笑。
“更正,是无马赛克的日版gv和□动画片,典型的儿童不宜。”冉笙笙忍不住插话。
“哎哟,伦家多纯洁啊,伦家只看动漫版的,从来不看真人版的。”学着栾晃晃说话的语气,白茆茆笑得很窈窕。
“想不想看真人版的?姐电脑里有几十个g的呢,都是经过姐火眼金睛过滤后留下的精品,保证都是极品。”闻言,栾晃晃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怂恿。
“你去腐蚀红果果吧,晃晃,小孩子好奇心重。我啊,真人无爱,拒看拒看。”人家她还是一个对男人的身体抱有幻想的小女生,看真人版会伤害她纯真无邪yy万能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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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就装吧,这有毛好坚持的?”转身瞅了眼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红果果,栾晃晃纠结了,“茆茆,我不如你啊,我不忍心荼毒果果这孩子。”
“竟然还有你栾晃晃不忍下手的角色,果果也算圆满了。”对于栾晃晃难得的仁慈,白茆茆故作忧桑地表达了她的嗤之以鼻。
“少揶揄姐,你丫还装上瘾了?切。”栾晃晃看着白茆茆手里一点都不忧郁的烤地瓜,忍不住有点抽。
“装装更健康……”
“不跟你扯了,越扯越远。茆茆,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如此排斥真人版?”
“呃,要实话?”
“废话!”
“我想出现在我眼球中的第一个真人版的男性□官,是我未来老公的。为此,我连我表哥家周岁小儿子的那啥都拒看。”白茆茆回答得铿锵有力。
“……”众人默。
过了好大一会儿,栾晃晃眼神抽搐地瞪了一眼坦然得光芒四射的白茆茆,忍不住轻叹:“果然,每一个小处都有着数不尽的各种纠结。”
“那你的纠结在哪里?”白茆茆顺着问。
“丫想套姐的话,茆茆,你段数还不够。”栾晃晃立马反应过来,“说点正事儿,茆茆,丰易炀说下个周末计算机学院的表演协会要举办一场与临校交流的文艺演出,届时两校人士都会来看,你不是他们的编辑部部长么?与我一起去督工吧?”
“栾老鸨,你不会把我卖了吧?”对于栾晃晃突然提出来的要求,白茆茆很苦恼,想看热闹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好吧?丰易炀人就在楼下堵着,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智商的好不好?
“谁让你最近在罗琊大学风骚至极,不趁机扇扇风点点火委实不符合姐的作风,更何况黑苍擎现在又不在,正是你出墙的大好时机。茆茆啊,既然知道我打算卖你,就乖乖地保持胸大无脑的状态,放心,姐不会亏待你的。”栾晃晃也不掩饰,很是嚣张地笑。
白茆茆隐下暗淡的眼神,欢脱地笑了,“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既然他要冷处理她,那她为毛要听他的话?!什么叫“不要搞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她从不胡乱搞事的,一般都是别人来招惹她。
她是兔子!弱受兔子!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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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白茆茆同意与他一起筹备文艺演出,丰易炀嚣张地把“誓把红杏撩出墙”的条幅挂在文演中心的舞台正上方,引罗琊大学无数八卦党人士竞折腰,每天都会有无数人来这里蹲点,密切关注他们的□进展。
更有甚者,已经有人在罗琊大学校园论坛下起了注,赌丰易炀能成功把白茆茆撩出墙的竟然占了92%,男女参半;赌丰易炀会失败的则占了8%,他们的观点是丰易炀怎么能与黑苍擎大人相提并论?只要不是瞎子或者白痴,没有女人会傻到给黑苍擎戴绿帽子的,所以这8%显然是黑大党的死忠派。
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万字文作者轻许忧伤再次出山,引经据典,细致分析了92%人士的心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丰易炀能不能成功,而是在于人们都渴望他能成功。
对于男人而言,能挖黑苍擎的墙角,给那个完美得如同神祗一样的男人戴绿帽,就能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位上拉下来,让平凡的他们在心理上得到一种近乎于变态的平衡;对于女人而言,白茆茆若是出墙了,黑苍擎怎么可能还会要她呢?她下去了她们才有机会上去啊,这是多么一举两得的事情。
于是乎,在罗琊大学文艺演出中心,出现了这么一副奇怪的画面:白茆茆的六个黑衣保镖被数不清的男男女女有意地推挤在离白茆茆很远的地方,他们甚至中空了丰易炀与白茆茆周遭的空间,只为了方便他们打情骂俏甚至做点逾矩动作什么的——
一脸黑线地看着热闹非凡的文演大厅,白茆茆很无言,她到底是来督工的还是来演戏给大家看的啊?
“茆茆,这就是人气啊,演出还在彩排阶段就已经有那么多人围观了,真是托了你的福。”丰易炀伸出手臂,笑眯眯地揽住白茆茆的肩膀,看到那些人的眼睛瞬间油绿油绿地亮了,他笑得愈发迷人。